就在我閉上眼睛,準備聽天由命的時候,一隻手、一隻溫暖到發燙的手拽住了我後背的衣料。那是一種隔著這有些劣質的衣料,我都能感覺到的溫度。
是大哥,是大哥!
我馬上就激動了起來,剛剛才刷完動漫化的無限列車的我感覺心情一陣激蕩。
隻不過,這個世界上有一個詞叫做樂極生悲。還不等我有什麼激動的反應,就隻聽“刺啦”一聲——我背後的布、這個劣質的布,直接從側麵那個剛才被扯開的部分,一下子延伸到後麵。
全部被扯開了。
嗯,扯開了,露出來了我腰上和後背的小肉肉,以及因為那個快過年了,所以母上大人專門買給我的紅色小褲……
啊啊啊啊啊——救命啊,救大命。
求求地球趕緊爆炸,我要逃到火星去生活了。
這個世界才剛剛開始,我就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趕緊涼、趕緊溜了啊!
我寧願家庭性死亡,也不願意社會性死亡啊!
我錯了,不應該在大過年的時候說出自己寧願穿越社死的話的,不會真的舉頭三尺有神明,聽到我的話了吧?
那求求你再聽我一言啊,要麼讓地球炸,要麼趕緊讓我炸!
尤其,這還是在喜歡的角色麵前——這可是大哥啊!
也是在這個時候,大哥應該是感覺到了手裡一鬆,極強的反應力讓他反手一撈,手臂把我的腰攬了過去。
不要以為這個姿勢很純愛很唯美啊,大哥的勁太大了,我內臟差點被擠出來的感覺——不疼是不疼,但是這個一下子勾住的力度讓我隻有一個想法。
幸好早上起來還沒來得及吃東西,不然我當初吐了。
到時候直接吐到大哥身上,我基本就可以告彆這個美麗的世界了。
社死?
我人已經要沒了。
生理上和心理上雙重的打擊讓我感覺自己正在吐魂。
求求了,把我丟進魘夢的肚子裡吧,讓他把我消化了得了。
放心,我絕不反抗。
極端的情緒激蕩讓我根本就沒有感覺到翻江倒海的列車,大哥一把扛著我,另一邊還快速到幾乎是飛到速度,在列車翻出鐵軌的這幾秒鐘內,撐住了列車的基本架構,讓所有的人都平安落了地。
等到地麵都平靜了下來,大哥才把我放在地上,將自己的羽織披在了我身上,然後還認真的和我道了歉,這才轉身去確認現場其他地方的狀況。
不不不,我的衣服會破那完全是因為這個東西的質量有問題,和你沒關係啊,大哥!
你這樣道歉,反而讓我更無地自容啊,喂!
誒,等等,剛才我說了句什麼來著。
大哥把羽織披在了我的身上,把他的羽織披在了我的身上——我的天!我有大哥的羽織了,他自己脫下來給我的那種!
哦哦哦哦哦,上麵還有大哥的溫度,我能帶回去嘛,我能要個簽名嗎!
我激動得臉都紅了。然後緊接著……啊嘞。
我看著滴在地麵上的痕跡,再一摸鼻子。我流鼻血了?!我這麼激動的嗎?!
我把手上的血跡甩了甩,然後用寬大的裙擺在鼻子下麵用力擦了幾下,絕對不能讓這種汙漬染到大哥的羽織上麵去!
卻又在這時,我突然聽見一種低聲的吼叫。
這是哪裡來的聲音,按照劇情來說,魘夢應該已經被斬首了吧?
這種非人的聲音……我循聲低頭尋找著,在距離我剛才的位置隻有幾步的地方,一根斷了的觸|手上被我甩到了幾點鼻血,血液很快就被吸收掉,那根「死亡」的觸|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了一下生機,嵌在那上麵的眼珠子轉動了,在我身上鎖定了一瞬間——但是因為本體已經被斬首了,所以這點生機並沒有持續幾秒。
我這算是,異世界的buff嗎?
還是說,祗王夕月的人設當中還有我不知道的地方?
當初沒看完啦,後麵的人設發展也不知道。
反正現在的情況無非就是兩種,要麼這是來自於「神之光」的人設,所以血液特殊,不過感覺可能性也不大;主要是後者,也就是我自己本身的身體是來自於更高的次元,三次元嘛,所以或許是帶有某種特殊效果的。
之前的世界也沒有什麼字麵意義上吃人的地方,所以我從來沒有懷疑這一點,也就沒有驗證過。
早知道當初在第一個世界的時候,就應該找咒靈確認一下的,咒靈的存在和鬼還是有點兒異曲同工之妙的吧?
我隻是這樣猜測。
但是畢竟這才剛剛過來,後麵的事件恐怕還多,得想辦法把這個臉上的十字架去了,那樣我應該就能回去了吧?
我的天,感覺這次的目標非常明確的樣子,還是說我變聰明了,一下子就想到了關鍵嗎!
我摸了摸臉上的鐵鏽痕跡,等我的情況穩定一點了,直接挖掉,是不是就完事兒?
這樣想著,我也不能馬上下結論,之前在火影裡犯的錯誤不會再重演了。我站起來,將大哥的羽織套在外麵。
然後把羽織裹得嚴嚴的,把裙擺也儘可能裹住!
啊——大哥的羽織,緩解我的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