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已經被大哥親自交給了蝴蝶忍,情況也比較穩定。他原本也在這裡包紮了剩下一些我沒有來得及給他治療的其他傷口,正在整理昨晚的資料。然後就收到了窗……不對,這裡是叫「隱」,我有點搞混了。他收到了「隱」的傳訊,得知了鬼的異常動向。原本那些零碎的小傷並不被大哥放在眼裡,所以一收到消息,他就馬上趕去現場控製狀況了。
當時漫畫裡沒有題無限列車的具體位置,沒想到那裡和總部的位置並不算遠,以大哥的速度,來回也就是幾個小時。
我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第一反應是皺眉。我的天,不會過去之後又和三哥來一場戰鬥吧,三哥應該已經去找屑老板彙報情況了去吧,不應該在那裡的。
不然這不就是重蹈覆轍嗎?
我糾結了一下,感覺怎麼盤邏輯應該都不會再在那裡遇到三哥了,於是暫時放下心來。
我還是感覺疲憊,剛跑完半馬一樣的感覺。故而清醒的時間並不長,吃過了晚飯,我就又躺了回去。
主要是也沒有個電腦或者手機給我玩,這裡的其他人,要麼養傷,要麼在做恢複訓練。我總不能主動上去社交吧?
不存在的。
於是我本著「苦誰也不能苦了自己」的原則,閉上了眼睛。我能感到唯一欣慰的就是,身上的衣服不是那個破爛裙子了;但隨之而來的就是疑問,蝶屋都是女孩子,誰幫我換的衣服?
還是從裡到外都換了都那。
忍姐嗎,還是蝶屋裡的其他妹妹。
還是他們征用了其他隊員來幫我脫裙子?
我強迫我放過自己,不要再思考這種致命的問題。隻要我不想,那就是沒有發生過的事,隻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彆人。
我一定要完成從社交恐懼症到社交恐怖分子的完全進化。一邊入眠,我一邊給自己催眠,給自己建立足夠的心理建設,鬼滅世界裡「青」的尷尬,和我有什麼關係?
沒關係,沒關係——
就這樣在重複的自我催眠中,我進入了夢境。
這是個真實的夢——真實到,我已經意識到他是夢了,但是卻還是有一種二穿的感覺,還是有一種無法控製自己夢境的感覺。
那麼問題來了,我為什麼會覺得這是個二穿呢?
因為這個夢裡的東西我也都很熟悉啊!?
這個猶如盜夢空間一樣,有鏡像感設計的房子,傳統的日式建築群,以及幽深黑暗看不到邊的麵積大小。
這不就是無限城嗎?
我可太熟了,動漫版、漫畫版,我都見識過了。
彆說是夢,就算真是二穿到這裡,我這麼見多識廣,我怕也不怕!
給自己壯了壯膽,我開始探索,夢裡的自己沒有眼鏡,但是視線卻很清晰。我真的太久沒有體驗過這種不需要外物的視線清晰感。
等這次回去了我一定要看看自己滿不滿足近視手術的條件,這種感覺太舒服了。
才兩步邁出去,耳邊突然就想起了琵琶琤崆的聲音——
眼前的畫麵幾經輪換,有光的、無光的,就像是坐過山車一樣,快速變化的景物讓人忍不住想要吐。
我嘴一抿,在心裡吐槽道:既然都能變換地方了,就一步到位不行嗎?
這是在裝什麼逼。
心聲才落,我就感覺到了一種被鎖定的視線。抬頭——喲,這不是屑老板嗎,幾天沒見,這麼拉了?
非要站在一個地勢高的地方俯視我,這是完全不把我放在眼裡的意思,還是身高不如我的意思?
我怎麼會做這種夢?
我掐了自己一把,然後才馬上意識到,我本來也就沒有痛感,怎麼可能用這樣的方式離開夢境。
讓我想想,當年的小李子是怎麼離開夢境的來著?
重大爆炸?
我的無視讓屑老板感覺到了不爽,下一秒,我就被狠狠摜在了地麵上。為什麼說是“狠狠的”呢?因為我看到有崩起來的木頭渣子了,仰躺的視線讓我清晰的看到了屑老板鮮紅的豎瞳。
他身上變形的血肉死死的壓在我的身上,並且不斷收緊,似乎是想要給我一個下馬威一樣。
而我,我隻有一個問題,你們鬼是不是對觸|手有什麼執念,能不能把能力弄的好看一點,很毀你們的顏值啊!
在這個看臉的世界,一旦爆發變醜,那就是要涼的先兆。
懂不懂?
我冷漠的看著他,眼神中不存在一絲波動。我不是鬼,他自然無法讀取我的思想,這是我的夢——
好吧,我現在已經在懷疑這不是夢了。
我沒道理會夢到屑老板吧,我饞蝴蝶忍的身子,我不饞這個男版屑老板的身子。
他要是擬態成那個和服美人,那我可以衝!
現在這個不得行,我實在是忘不了他大決戰的那個掉san的樣子,我會帶入。
話說回來,既然屑老板每一種擬態都非常完美,那你們說,他現在的男性姿態,有沒有腿毛?
噗,我看著他的腿,突然就覺得好在意。
想扒了他看看。
誒,說起這個話題來,人的毛發的顏色應該都是一樣吧,頭發和腿毛應該是一個顏色。那我要是使用能力的時候,頭發綠了,那我的腿毛是不是也會發綠。
熒光綠?
一下子,我就覺得自己炫酷了起來。
殺馬特之王,懂?
我飄起來的青綠色的頭發,以及我飄起來的青綠色的腿毛——
我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麵,終於還是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在這個靜謐得什麼聲音都沒有、隻等著屑老板說話的空間,我看著他的臉,想著自己的腦補,然後就這樣笑了出來。
我這個笑聲甚至還帶上了一點回音。
嗯,綠了,屑老板的臉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