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第 228 章(1 / 2)

在炭治郎說出那句話的時候,我就知道了,涼涼。

當著我的麵背刺我的時候就要來臨了。

你不要表現得那麼悲壯啊,事情根本就不是你想象當中那個樣子,弄得我好像很慘一樣。

其實不是的,我根本不慘。如果一定要說一個我淒慘的地方,那就是你們背刺我的部分,那才是真正的毫不留情。

我稍微用了些力,將被炭治郎抓著的手腕抽了出來,我能夠感覺出來,不是我力氣大,而是炭治郎根本就沒有用什麼力氣。

很快,我就發現,其實這裡並不僅僅是隻有我和炭治郎在。這靠近的時候,我才發現,剛才消失了的善逸也跟著過來了的。

善逸,原來是你把炭治郎引到這裡來的,這下好了,直接給我實錘下來咯。

我歎了口氣,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才好。

畢竟這都被炭治郎看到了都。

我當然也想過直接攤牌的,但是並不是我說出來的設定就會成真,這取決於其他人對我話語的信任程度,一般來說,人對自己的腦補才是最為信任的,所以我多數時候都隻是引導。

但是也不是沒有過直接自述設定的時候,隻不過效果有限。尤其是現在的狀況,我說我沒事,隻會被以為是逞強,在他們半信半疑的時候,如果我沒有證據來支撐,隻會讓現在的設定更加深刻而已。

比如我說我能治愈自己,結果表現出來的時候根本不行,那就沒有辦法把人設變成真的。唉……說多了都是淚。

隻見他緊攥著雙拳,繃緊的肌肉中還能看到明顯的青筋,很顯然他是在忍耐著情緒,“您,原本應該也能治愈自己的……對吧。”

!我趕緊打出一個劇烈的感歎號。

說點什麼,我得趕緊說點什麼,把握好機會,我就能找回被背刺之後沒有了的自愈能力。

“沒錯,我——”

還不等我說完,炭治郎突然站了起來,轉身吩咐善逸,讓他幫忙拿些傷藥過來,然後又複對我說,“青先生,那種突然失去某樣東西的感覺,我是理解的。但是……您不能為了過去,而用這樣的方式懲罰您自己。”

???

看著他那種痛心疾首的表情,我緩緩打出了三個問號。

不是一個問號,是三個問號,重要的問號打三遍。

不是,你想歪了啊!

我皺眉,為了防止他進一步的錯下去,為惡防止自己進一步被背刺,以及,善逸真的不虧是最快的男人(並不),這才幾秒鐘,他就已經拿到東西回來了,我趕緊開口道:“我需要,紫藤花。”

我突然開口,讓炭治郎稍微頓了一下。善逸把東西放在旁邊,帶著些歉意看著我,顯然已經是被炭治郎告知我是誰了,“您這個時候需要紫藤花要做什麼呢?”

“鬼舞辻無慘。”我突然開口說出了這個名字,在可能把屑老板引到這裡的情況下,我沒有多顧忌,反正我現在拿著民及民以上的牌,完全不需要害怕身份上的轉換,要是有什麼問題,隨時甩鍋給屑老板就好了,“他,要找到我了。”

“您、您說什麼,鬼舞辻無慘?!”炭治郎瞳孔驟縮,聲音幾乎是不由自主的放大,整個人都要驚掉了下巴一樣,似乎完全沒有想到我會突然說出這個名字來。

善逸沒有炭治郎那種和屑老板直麵的經曆,對他來說這就隻是一個名字,一個鬼王的稱謂而已。不過本來現在這個表現得自卑又膽小的他一個名字就足夠嚇到了,他驚叫了起來,“鬼舞辻……無慘,這、這不是鬼王的名字嗎!你被鬼王盯上了嗎!”

善逸一下子連敬語也不用了,一下子就撲了過來。他不是沒有章法的撲,那種下意識的行動能力讓他跳到了床上,甚至在一瞬間完成了脫鞋的工作,從後麵撲過來,避開了碰到我傷口的那種可能性。

“那不是死定了嗎!”他像是把我的角色代入到了他身上,那種聲音直穿屋頂,我甚至能夠想象到那種漫畫的畫麵,整個房子都在動的那種。

炭治郎沒有接善逸的話茬,隻是認真的看著我,“您需要紫藤花,難道是您發現身上有鬼舞辻無慘留下來的記號嗎?”

不虧是男主角,一下子就看到了問題的關鍵。

我挑眉,低下頭看著自己我腿,“如果我推測的沒錯的話……”

如果我推測的沒錯的話,屑老板應該確實可以感知到這少量血液的位置,但是這附近如此多的紫藤花,應該也會影響到他的判斷。

我眼睛一亮,又想到之前聽說的,無限列車收尾時候那突然聚集起來的鬼們,我趕緊把這個設定補充了出來,“我在列車附近流了血,十二鬼月是都是鬼舞辻無慘的□□,他已經發現了我。如果不是這附近有如此濃鬱的紫藤花叢,他早就找來了。我會嘗試消除他的影響,如果沒有效果的話……我不會拖累你們。”

怎麼樣,我的話是不是茶了起來。

嘿嘿嘿,這個聖父堅韌白蓮花的感覺是不是一下子就來了,我稍微試探幾句而已,畢竟這樣的話才符合我現在的人設。

我當然不是真的要走,我對去做屑老板的口糧沒有任何興趣,隻是突然惡趣味上來了而已,要是能擠出來兩滴眼淚我就擠了,隻不過我是實在沒有這個天賦。

“您在說什麼話!”炭治郎果然如我所想,聲音一下子激動了起來,站了起來,整個人的影子把我完全籠罩了起來,“我覺得不會放下您不管的!不僅是我,伊之助、善逸、煉獄先生、富岡先生還有鬼殺隊的大家肯定也是這樣想的!”

他的聲音異常堅定,這時候就連明明已經非常害怕的善逸聽著炭治郎的話,一邊驚恐的指著自己,說著自己完全沒有戰鬥的能力,但是一邊卻又不像是真的退縮,身體甚至是誠實的、毫不猶豫的點了頭,真是有一種讓人矛盾的感覺。

我抿著嘴,看上去為難,其實心裡已經樂開了花。

畢竟這正是說明了我已經被他們當作自己人了的,我心裡當然快樂。

“……所以,能幫我找些紫藤花、或者紫藤花的花汁來嗎?”我開口,主要是覺得這樣一直晾著傷口,萬一蝶屋的小姐姐們回來了,肯定要斥責我了。

你們能明白那種被蝶屋小女生斥責的樣子嗎?如果是蝴蝶忍的話,我可能沒有這種反應,關鍵是每次斥責的女孩子,就隻有我腰高的樣子,微妙——非常的微妙。而且蝶屋這裡本來就不是全封閉的,當然還會有人圍觀我,真是讓人自閉的方式又增加了。

“我去我去!”善逸從床上跳了下來,經常有事沒事就來蝶屋“癡漢”小姐姐的她,對這裡已經非常熟悉了。

因為紫藤花的特殊性,蝶屋是有專門存放紫藤花和紫藤花製品地方的,而且這個地方屬於公開場合,鬼殺隊的隊員可以隨時進去取用,不需要報備,隻需要在簽字就好。

有點像是圖書館的借讀卡。

趁著善逸去取花,我讓炭治郎幫我打了盆水,拿那種比較高的木桶打的水,因為我需要把自己整個腿都伸進去,連帶著膝蓋一起,這樣才能保證把屑老板的痕跡完全剔除掉。

不過這個房間內沒有這樣的木桶,大都比較小。所以炭治郎自然跑到倉庫那邊去看了,按理來說,蝶屋的東西是非常全的,要什麼都總能找到。

我靠在牆上,看著前後跑出去的炭治郎和善逸,耳邊突然感覺一陣溫熱,像有誰在我的耳邊吹氣一樣,讓我感覺有些癢癢的,不太舒服。

我想要歪歪頭,但是卻好像是鬼壓床一樣,我明明意識非常清醒,但是卻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

“找到你了。”我有些模糊的視線中,好像感覺有什麼東西從後麵抱住了我一樣,剛才那種溫熱的氣息變冷,是一種類似於伊黑的蛇爬上我脖子的感覺。

不,甚至要更陰寒。

“你逃不了的。”

臥槽,屑老板已經通過那層層的紫藤花找到了我的位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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