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三哥躲到了一處山洞中,這個山洞並不算深,他靠在最裡麵的位置躲避升起的陽光,背靠著山壁,乍一看上去有點那種狗狗可憐的感覺。
實在是這裡比較平坦,沒有什麼太大的山洞,不過三哥需要的話,再挖深一點也完全沒有問題。
我暫時離開了山洞,看著晴朗的天空,感覺胃裡一陣空虛。
算算——已經兩天沒有吃任何東西了,連口水都沒有喝。我好餓,真的好餓,再這樣下去我看著三哥的肉肉都要兩眼發光了。
昨天晚上跑的時候其實還沒覺得有什麼,可能是剛剛經曆過刺激的事情,之前那個惡心感才壓下去,再加上一點腎上腺素的作用,所以等到陽光升了下來,我們開始停在這個位置的時候,這種磨人的餓的感覺才來了。
我其實並沒有什麼野外生存的經驗,哪怕是之前在火影的世界裡,其實多數時候在外解決口腹之欲,要麼是靠提前準備好的東西,要麼就是靠宇智波兄弟啊、木葉村的人、斑爺他們,自己沒有真的為這件事費過心。
但是現在,我感覺自己完全挨不過這白天的十幾個小時了,要等三哥能出去的話也太晚了,我得自力更生。
這種花裡胡哨的蘑菇一看就不能吃,倒是有些果子看起來紅彤彤的,應該能嘗一嘗?
大家千萬不要學我,我現在的人設不是正常人,吃到帶毒的應該也不會死不會疼的,問題不大所以才敢嘗試,回到現世這樣恐怕是要躺板板的。
我咬了一口,鮮嫩的果汁其實並不算甜,甚至可以說沒什麼味道,但我就是覺得非常好吃。在餓極了的人眼裡,真是什麼東西都是好吃的。
我不敢走太遠,就怕一會兒找不回去了,一路上還做了些標記。
這次溜出了無限城,當然是要找主角團的,我想要同步一下現有的線索,還有把三哥的事過一下明路,到時候直接變成己方的一員,把這件事定下來,防止意外。
但是,且不說我根本不認路,找不到原來總部的位置。就是當時發生了那樣的事,總部的位置明顯已經暴露了,以主公的謹慎程度,一定是要搬離那裡的,我就是能找回去也無濟於事。
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按照主角定律找到自己需要找到的人,所以還是要發揮一下主觀能動性的,不能完全躺平。
所以我和三哥現在的目標是紫藤之家,紫藤之家的人不一定知道總部的位置,但是卻應該有能夠傳信的方式。
而且這些地方也並不能說難找,各個地區應該都有,被數量較多的紫藤花所圍繞的地方,應該就是了。
我當然分不清哪裡花多了,但是三哥可以。
就像是讓討厭香菜的人找哪一個菜裡有香菜味一樣,三哥那麼敏銳的五感,隻要有紫藤花濃鬱的地方,他自然都能找到。
而且他的腳步遍布各個城鎮鄉村,很多紫藤之家的位置,他是心裡有數的,就算是位置變更,也有線索能夠迅速找到。
夜裡的時候一直在趕路,主要是為了儘可能離無限城的時空位置遠一點,以免那麼快的被發現。
同時我也意識到我需要儘快找到珠世小姐才行,雖然我的能力能夠起到和珠世小姐一樣的效果——隔絕屑老板對三哥的掌控。
但是和珠世小姐不一樣,我的能力是消耗品,每隔幾十分鐘就要重新覆蓋一次能力。這樣下去我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精神衰弱是小事,我實在是害怕自己禿頭。
我年紀還小,我絕對不要禿頭!
這麼想著,我還默默算了算時間,看著刺眼的太陽——白天我的力量能夠支撐的時間相對比較長,但是現在也該回去了吧。
就在我都已經回頭準備往回走的時候,我突然聽到了頭頂枝葉繁茂的樹當中一陣聳動的聲音。
我敏感了一下,寒假正好還在刷著西遊記,這荒郊野嶺的,不會是什麼妖怪吧?
但是出於好奇,我還是好奇的朝著那個方向探了探頭,萬一我就是什麼天選之人,荒郊野外也能遇到劇情點呢?
可我才探頭過去,就看到一個巨大蛇頭正吐著自己的蛇信子,你不要唬我啊,我也是看動物世界的人,哪有這麼粗大的蛇——快比樹還大了,青綠色的蛇身盤踞在樹乾上,我還以為是那種卷在一起的兩個樹乾。
這算什麼,鬥O大陸裡的劇情嗎?
我盯著它的眼睛,完全不敢移動一下。遇到蟒蛇之後要怎麼樣自救來著,我記得他們不怎麼攻擊人類吧。
不對,我也不是人類。那我是一朵小花花,蛇又不是吃素的,我應該沒事吧?
這樣想著,我稍微的動了一下,那個蛇頭馬上就跟著我移動,像是馬上就要撲上來一樣。這種軟體的動物我真的接受無能,但是手上能用的能力也隻對鬼有效。
據說蟒蛇是會卷死獵物的,不卷死不放手。那我豈不是得和它打消耗戰,看誰先累了放棄?
我想要提一下衣服,和服的下擺真的太礙事了,我根本邁不開步子,跑也跑不起來。
都怪三哥!
我本來想要脫掉外麵的和服,隻穿著裡麵的衣服出來的。但是三哥不讚同.jpg。有一說一,三哥自己也是坦|胸露背的好不好。
就在這個比拚耐心的時候,一道黑影突然從不知道什麼地方竄出來,直接以一種快過了蟒蛇竄下來的速度,攔腰把我扛在肩上,幾秒之內脫出了蟒蛇的攻擊範圍。
比蛇的反應還快,難道是——貓咪!
我手上本來拿著的亂七八糟的果子撒了一地。這都是我之前用比較寬大的袖子兜著的。
一隻人字拖還因為我自己沒來得及用腳指頭夾緊而被甩了出去,直接被那隻蟒蛇給吞了下去。
啊這……蟒蛇會直接張嘴吞東西嗎?
不對,這是漫畫,我在和漫畫講什麼現代生物嗎?
我自己都不科學。
站穩在地上,我正要道謝的時候,扶著的手一空,就看到剛才救我的那個人已經退了幾步出去,和我保持了相當的距離,但即使如此他還是一副麵紅耳赤的樣子。
等等……這比我高的個子、這深色雞冠頭,這右臉的一道延伸至鼻頭的傷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