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當其衝的自然是三哥的事,但是三哥現在自己都還沒有想明白,我也不敢說太多,於是就隻是簡單提了一下,什麼他的轉化並非他本意啊、被屑老板利用啊、屑老板太壞了啊什麼的。
反正就是甩了一堆鍋給屑老板,雖然既有的事實已經無法改變,但是給屑老板甩兩個鍋也不是什麼壞事。
他的鍋多了,不差這一兩個。
這件事讓三哥自己說出來肯定會掉價,所以我全權代替三哥開口,總之就是塑造了一個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的形象。
主要是,針不紮在自己的肉裡不知道疼,玄彌的仇恨並不是直接來源於三哥,所以情感上多少會好接受一些些。
而且最重要的是,我這樣一副綠茶小白花的樣子,玄彌這樣青春期的男孩子根本扛不住,直接就被我拿捏了。
不管心裡有沒有真的接受,但至少現在的明麵上,能安穩的坐到一起了。
我沒有直接去問鬼殺隊的事情,以免引起反彈,而是退而求其次對,讓玄彌幫我把消息傳回鬼殺隊。
“主公身上的問題耽誤不得了,而且還有狛治先生的事……以及他所知道的和上弦鬼有關的情報問題,這些都要儘快讓總部那邊知道,鬼舞辻無慘一定已經察覺到了我和狛治先生的事,他很快應該就會有所動作。但是儘量先不要公開給太多人知道,以免出現上次的問題。”
這次我沒說什麼「你們的主公」了,不方便我和玄彌拉進距離。
飽餐了一頓,但我始終覺得那種胃部的空洞感沒有消失。
不僅沒有消失,在我頻繁的能力使用之後,反而越來越嚴重。
在三哥那種詭異的視線中,我終於不得不承認,我或許真的非得掉san去利用鬼的血肉來滋養自己的胃了。
我、我下不了嘴。
我這個人對大部分的生食都很抗拒,我之前和基友去吃日料的時候,我連生魚片什麼的都受不了,現在這可是人啊!
雖然名義上是鬼,但是奇形怪狀的鬼我根本看了就想吐,三哥這種類型的看上去根本就是個人的樣子,我下不了嘴。
即使他都已經一副隨時準備供我享用的樣子,我也感覺不行。
心理建設做不到位,我就隻能餓著——誰也不能指望我這幾個小時之內就接受吃鬼這個設定吧?
這個事情一旦發生在自己身上,我對玄彌的那種欽佩就越發明顯了。
夜晚進入城鎮之後,我花著玄彌的錢包大吃特吃,飯量直逼大哥。
這可是我來的時候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不過同時這也是側麵證明了,鬼殺隊的成員確實是挺有錢的,我不知道玄彌屬於什麼級彆的隊員,但是我這一通吃的,他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我羨慕了。
放下拉麵的碗,露天的座位上突然落下了一隻黑色的烏鴉,這種能說人話的鎹鴉到底是怎麼培養出來的,甚至能做到人手一隻就離譜。
所以鬼殺隊的當主產屋敷家族究竟是做什麼副業的,能夠支撐得了整個隊伍的開銷,一般殺鬼的業務也都是產屋敷家出錢吧。
想當初能把一哥招過來,雖然有緣一的誘惑,但是繼國在那個年代應該也算是個大家族?
那同樣是延續了這麼多年,怎麼感覺產屋敷家族發展得還不錯,反而是某個屑老板經常搞一些小白臉的事情,用各種擬態遊走在各種家族中的感覺。
雖然知道有尋找青色彼岸花的緣故,但我還是不禁在心裡又diss了一句屑老板,然後才看著玄彌接過了從鎹鴉嘴裡吐出來的信件。
這個畫麵怎麼看怎麼詭異,我還記得當初鎹鴉還曾經給稀血吐出來的紫藤花禦守,那個肚子裡,究竟能裝多少東西?
玄彌把撕開的信件遞給了我下麵的一張,說這是主公指名要給我看的。
我接過來,幸好我現在已經是讀寫雙全的人了,要是最一開始那個狀態,我直接露餡。
信件上的內容很清晰,先是向我表示了抱歉,因為鬼殺隊內部出現的問題,所以導致了後麵的一係列事件,然後提到了我之前入夢輝利哉的事情,輝利哉自那天之後,嘗試過在此入夢,但是自從那次過去之後,輝利哉再也沒有睡著過。
啊這……難道是我的問題嗎?
但我也說不清啊,倒不如說,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入夢」,這個能力究竟來源於何處——啊,都是謎。
我快速的瀏覽下去,最後一行提到了,他已經派人來接我們回去了,玄彌並不知道新總部的位置,當然需要有專人來領。
但是……
我看了看旁邊的三哥,我可是讓玄彌專門提過了三哥的事情,難道主公真的打算在總部見三哥?
這、這麼勇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