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點了點頭。
“你是說這輛列車上,有上弦鬼的存在嗎!”聽到這樣的消息,大哥自然不能淡然處之,更不能坐視不理。
我看他這樣子,仿佛隻要三哥點頭,他馬上就要衝過去一樣。
畢竟列車上存在鬼的話,一般都會造成比較大的影響,因為是人群的集散地,所以對普通人的威脅更大。
這樣的地方,一般都會讓柱來處理,甚至有時候會需要複數的柱。
經過上次的戰鬥之後,大哥行動應該也更加穩重,畢竟他對上弦的實力大概有了一個判斷。
計算戰力的時候,他或許並沒有把三哥算進去,但是一定會盤一下附近能夠聯絡的人以及下一步的計劃。
但遺憾的是,三哥並沒有點頭。
“你理解錯了,那裡不是有玉壺,隻是存著玉壺的血鬼術而已,對於你這樣的強者來說,他的血鬼術不會造成什麼影響,但是他必然會得到你的訊息,如果青也去的話,無慘就知道要從哪裡開始尋找他了。”三哥認真解釋著。
我看著他們倆之間略微和諧的氣氛,一瞬間竟然讓人很難相信他們曾經生死搏鬥過。
我這顆蠢蠢欲動的cp之心又要起來了。
“血鬼術?能夠脫離鬼本身存在的血鬼術嗎?”玄彌插了一句話進來,這或許是因為他能力的緣故,所以也有總結過一些血鬼術的類型和最快掌握的使用方式,他尚未碰到過這種可以遠距離離開之後持續起作用的血鬼術。
我不方便開口,因為我不應該知道上弦五的血鬼術。
但是三哥很懂行,張嘴就接下了他的話,“他的血鬼術倒是不強。”
不強,指差點和無一郎同歸於儘的不強嗎?
三哥你定義的時候,能不能參考一下普通人的戰力值。
“隻不過……比較麻煩,他能夠連接自己製作過的壺施加血鬼術,用以整理情報。他是無慘手下搜集情報最多的人,手下情報網的價值比他本身的價值要大得多。”三哥說到的這些,我倒是好像沒有太在原作裡看到過這樣的描寫,果然還是他知道的更詳細,畢竟共事了至少都是一百年了吧,就算不關注也會知道他們的能力。
“玉壺的壺很值錢,也是一種資金來源的渠道,在很多場合非常受歡迎,這裡的車站有他的壺作為擺件。他晉升上弦比我晚很多,之前我也並不認識他,但是在成為上弦之後的一百多年來,他每年會散布出去的壺都在三位數,鬼的情報大多來源於他,不過他和壺的聯係是單向的,你就算破壞了他的壺,也不會對他的本體造成影響。”三哥解釋得非常清楚,我一聽,這次符合一點反派集合體的畫風嘛,都有那麼長的生命了,難道不搞點彆的事?
彆人不懂沒有格局,那一哥這個曾經的家主應該是心裡有數的啊。
屑老板要是一味的慫著憨著,我反倒是覺得有種不真實的感覺了。
大哥聽了他的話之後沉默了幾秒,隻看他當時在列車篇的作為就知道,他是很有大局意識的,會關注到整個事件的全貌,否則當時整個列車不會沒有任何人員死亡。
這個時候如果知道了這些情報還一意孤行,那才是腦子有問題。
“上弦之五的能力,除了收集情報,還有什麼其他用途嗎?”言下之意,大哥在意的還是車上乘客的安全。
“壺是他用活人製作而成,裡麵融入他的鬼血,在需要的時候,會有劇毒。”
可能是身為「人」的情感還沒有完全恢複,作為鬼的部分,三哥說著話的時候很平靜,但是聽這話的人卻青筋迸起。
以活人為材料,每年能夠製作出來的成品都在三位數以上可想而知上弦五有多少戰績。而且這些壺還帶有劇毒,如果能爆炸的話,那豈不就是到處是地雷?這樣的情報,如果為真……
我看明了大哥的想法,畢竟現在他們隻是不希望我的情報泄露,那隻要我不出麵,他當然還是想要除去這個威脅的。
但是,我心中隻有一個想法,雖然三哥倒戈了,但是大哥你能不能儘量不要坐列車,我PTSD你懂嗎?
“怕就怕如果毀掉這個地方的壺,會惹惱上弦之五,如果他用其他地方存放的壺出氣的話,到時候可能會造成的潛在損傷無法估量。”我趕緊出聲打消大哥明顯升起來的念頭,“既然這些都是血鬼術的產物,那隻要消滅了玉壺,這些潛在的威脅都會消失。”
說到這裡,我趕緊給三哥遞了一個眼神,讓他趕緊附和我。
不過,三哥好像並沒有get到的樣子。好在我的話沒有問題,他還是回答了一句,“嗯,鬼的死亡會帶走一切血鬼術,壺裡的毒自然也會消失。”
對啊,我們直接考慮搞掉某位上弦就好了。
或者都不用想著圍攻上弦,把他們都引出去,然後直接集合所有人都力量去搞屑老板,這個順序雖然不是很符合少年漫,但是絕對是最優解,用最少的戰鬥解決最大的問題。
隻要屑老板一死,其他的鬼也自然都會消散。
想到這裡,我看了一眼三哥,他應該是知道自己最終會迎來的結局的,那種若有若無的記憶果然比屑老板所提供的永生要更加吸引他。
忽然,一陣風撩了過來,有沙子灰塵被吹了過來,迷了下我的眼睛,我稍微揉了一下眼眶,因為熬夜過多有些發紅的眼睛突然疼了一下,被揉過的地方也有些癢癢的。
這種癢癢的感覺仿佛透過想通的七竅順延了下去,從眼睛流到了喉嚨裡,讓我忍不住咳嗽了兩聲。
我用手捂著嘴,劇烈的咳嗽像是帶動了之前過多的飲食,讓我有種迷之惡心感。
臥槽,我不會要在這樣的情況下,在眾目睽睽之下吐彩虹了吧!
我強行的忍耐著,但是這種感覺怎麼忍得住。
我手一鬆,有什麼東西被我咳了出來,我低頭一看,鬆了一口氣。
幸好不是彩虹,隻是血液而已。
嚇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