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可。”我嘴硬了一下,真男人不能說不行。
我和主公說話的節奏其實是比較慢的,富貴魚魚和無一郎這樣的類型能夠耐得住,但是某華麗的祭典之神、風哥·脾氣暴不好惹·實彌這種類型可忍不了我們這樣沒有直奔主題的話語。
“難道不先解釋一下這隻鬼的事嗎,他和之前那個小女鬼可不一樣吧。”宇髄天元,aka讓人嫉妒的三個老婆的擁有者,長得又高又帥,可就是太騷了,這個妝容和配飾就很騷。他的聲音比較雄厚,情緒好像一直都很飽滿一樣。
“而且,這個鬼不就是之前襲擊煉獄的鬼嗎?”伊黑包裹在繃帶下的聲音悶悶的。他有些輕的聲音像是從喉嚨裡出來,不經過口腔一樣,有一種蛇的陰冷感,讓人腹背發涼。
唯有甘露寺·我老婆·蜜璃不一樣,聽到伊黑的聲音之後,我仿佛能夠看到她眼角散發出來的小紅桃心一樣。
這麼粉嫩的美女,上次不在。這次我可是一進來就關注著她,這才是猛男應該cos的人!看著吧,我總有一天會在漫展上出大|胸美女,而且要拖著基友一起下水——而!且!要讓他去cos金剛芭比,不然不能解我心頭之社死!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害羞的緣故,我老婆她並沒有開口,我沒有聽到那種香菜的可愛的聲音。
“唔嗯!雖然外表有所變化,但是他毫無疑問就是上弦之三!”大哥接話。
我給了三哥一個眼神,他坐在我身旁,睫毛婆娑了一下,金色的眼睛發著光,裡麵的文字刻印在他的意誌下出現在了眾人麵前。
——“上弦”、“叁”。
這是屑老板給他的刻印,也是他在一眾鬼中的排名。
我注意到,他皮膚上的那些刺青,除了手腕上的幾條之外,其他的連淡淡的印子都沒有留下,再加上他轉化為黑的發色、以及那種削減了不少的不正常的泛白的膚色和輪廓——隻是乍一眼的話,除了那雙亮得離譜的眸子以外,簡直和人類時候的狛治沒有了太大的區彆。
現在猛然間出現的刻印,在他身上反而給了我一種不真實、不和諧的感覺。
伴隨著眼睛變化的,還有三哥身上的氣息。眼睛裡的刻字代表著他的力量,所以當這個文字被顯現出來的時候,他身上的鬼氣和鋒利感幾乎是無意識的流露出來。
這就一下子激起了九柱的反應,岩柱老大哥一下子擋在了主公的前麵,其他人也都把刀抽了出來,尤其是風哥,他真的是獨樹一幟,是一種完全沒有防禦的攻擊姿態。
“孩子們,冷靜下來。”主公察覺到這樣劍拔弩張的氣息,馬上出演安撫,他當然不能說對三哥有什麼好感,但哪怕是從價值上來考慮,如果三哥真的能和鬼殺隊合作來推翻屑老板的話,對於鬼殺隊來說,自然是見百利無一害的好事。
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資源,這才是一個指揮者應該做的。
我不禁想了一下,如果要是讓老森頭來領導鬼殺隊,那會是什麼樣的一幅場景。
嗯……鬼殺隊成員可能會跳槽的場景?
無意識的迫害了一下森先生,沒有避諱那些或衝著三哥、或衝著我的戰意,“他本名狛治,變成鬼之後沒有了生前的記憶,所以才會如此。”在來之前,我就已經和三哥說清楚了,到時候我來開口說,才能最大程度降低矛盾衝突,“變成鬼實非他所願,真要論起來的話,他和鬼舞辻無慘也是仇人,所以至少在目的上,我們是想通的,可以合作。”
其實屑老板雖然轉化了三哥,但是實在也稱不上三哥的仇人。三哥真正的敵人是自己,沒有保護的了重要的人的自己、放棄了自己原有信條暴走了的自己。
隻不過後來,屑老板成為了加強這一件事的推手,將三哥和戀雪死亡後的同歸隔絕掉的人。
強行一下,也能把屑老板當作棒打鴛鴦的反派嘛,我覺得邏輯沒有問題。
我不說什麼洗白的話,什麼三哥有苦衷的話,那樣太蒼白了也沒有意義,我都說服不了自己,怎麼去說服彆人?
所以還不如用這種最簡單粗暴的話,就是利益相合,所以可以合作。
“你想要讓我們相信上弦之三——讓我們「和鬼和平相處」嗎?”蝴蝶忍的音並不大,但是卻成為了第一個收刀坐回去的人。
「和鬼和平相處」——我記得這是她死去的姐姐曾經想要實現的願望。
太溫柔的願望了……可這樣和平相處的主導權卻從來不在人類,而是在以人為食的鬼身上。
想要真正實現這一點,是完全可不能存在的。
強者希望和弱者和平相處是「溫柔」,但是弱者想和強者和平相處就隻是「奢望」而已——不論鬼殺隊的隊員有多強,但是對於絕大多數人類來說,鬼就是強者的範疇。
我歎了口氣,堅定道:“人類和鬼的立場不同,是無法共存的。”
好壞隻在一念之間,想要利用意念來製造一個和平的環境絕不可能。
可以有特例,比如珠世小姐、禰豆子,再算上現在的三哥,但是這些特例絕對不可能早就一種環境。
說完之後,我才意識到,自己的話好像和要做的事相悖,啊啊啊——我是不是應該說些偉光正的話來著!
我眼神緊張的掃過去,卻發現在我這樣的話之後,鬼殺隊眾人的眼神反倒是更友善了些似的,這就是所謂的認同感嗎?
我選對了答案?
有人擋著,我看不到主公的表情,但是他的音色聽起來沒有變化,“鬼舞辻無慘是我們最大的敵人,如果要打倒他的話,當然要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隻是狛治先生的身份確實非常特殊……”主公在妻子天音小姐的攙扶下,站了起來,不顧阻攔獨自走到了我的麵前,近距離用可以感光的眼睛仔細觀察了一下三哥,然後轉而問我,“青先生,你願意成為狛治先生的擔保人嗎?”
擔保人,就像是富貴魚魚和鱗瀧師傅那樣的擔保嗎?
可是我即使切腹也不會死哦。
我抬頭,對上他的視線,眼神中帶著的笑意讓我也正式了起來。我意識到了,接下來這些話可能不是說給主公聽的,而是要說給九柱、讓他們信服的話。
哪怕不信服,也至少要明白我的立場,讓他們明確知道,我絕對不可能站到屑老板那邊。嗯,重點不是如何說自己對鬼殺隊的友善,而是要明了和屑老板敵對。隻要這一點成立了,三哥的立場就會成立。
於是我在三哥的幫扶下站了起來——不是我不想自己來啊,實在是這個下擺太緊了,我坐下之後往起站根本不知道要怎麼用力才好。
硬是自己起的話也能起,但是一定會醜態百出啊,我的逼格就沒得了。
這和我以前看到的那種改良和服完全不同,我是一刻也受不了這個衣服了,我願意馬上換上大哥之前給我買的洋裙,至少那個不會讓我活動不開!
哦——!大哥給我的洋裙!
大哥送我的禮物和我留下來的大哥的羽織!
不會還留在上個總部的位置吧?
不會被燒掉吧?!
我如喪考妣,沉靜的臉色下隱藏不住的悲憤。
“放心,我願意為狛治先生作保證。以我……”我頓了一下,在數秒內的思考內,我覺得最能印證我和屑老板敵對立場的東西,然後才開口,“以我青色彼岸花的名義保證,我們隻會是鬼舞辻無慘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