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半天狗力量的潰散的瞬間,我的消化係統接上,將他那些讓人惡心想吐,但是卻富含營養的東西全數吸進了身體中。
肥料就是這樣,賣相不好,但是營養價值很高。
吸收了上弦之四的力量,我身上的傷口迅速愈合,擴散開來的枝蔓的力量帶走了灶門炭治郎身上所有的傷口,於此同時不死川玄彌的鬼力也幫助他將斷掉的手腕複原。
已經相當撐的我需要一點消化的時間,不過力量的積蓄已經足夠!
青色的藤蔓延伸到了灶門炭治郎和不死川玄彌麵前,然後一邊脫落著葉子,一邊鼓出了花苞。
“接好。”我開口,藤蔓在兩人的手上開出花來,也就是在開花的瞬間,大片的枝蔓枯萎下去,迅速消失不見。
跌落在他們倆掌心的由光組成的青色彼岸花滲入他們的身體,通過脈絡迅速傳導至全身,最後就像我臉上的花紋一樣,彼岸花的印記散發著青色的光芒留在了他們的側臉之上。
我的力量會保護他們,在和鬼的鬥爭中,終於不會落入下風。
“哦呀,半天狗桑死掉了嗎?”童磨的臉被削掉了一半,但是他卻好像並不在意,隻要留著這張嘴,就一定要說點什麼出來似的,他的金色鐵扇從狛治先生的側腹穿過,揮下的瞬間帶出來的大批血花掉落在地,瞬間被深在泥土中的花|莖吸了個乾淨。
狛治先生的傷迅速愈合,一拳打出去逼得童磨不得不收回扇麵,受身抵擋著拳力,另一手揮扇向上,冰製的銳刺順著他扇動的方向,由地麵突起。狛治先生站定著,一腳將冰麵削平。
童磨一個響指,所有被踢碎的冰碴兒浮在空中,瞬間炸開成蓮花,花瓣鋒利的削鐵如泥,狛治先生被蓮花藤紮進了身體之中。
狛治先生抬手向下一砍,將鬥氣成力往前一撲,碾碎了可能產生的冰屑,成霧的冰氣隨著鬥氣的流轉快速推動,很快就消了個乾淨。
“無聊的招數。”狛治先生身上殘留著些傷口愈合後剩餘的血跡,童磨的腦袋也在這個時候長了回來,彩色的眼珠緊緊的探視著我們這邊的狀況,非常難過的樣子。
“半天狗桑竟然在我的麵前死去了,同僚去世讓人難過。猗窩座閣下,讓我們一起為他誦經,如何?”他說著,再次流出了眼淚。
而且是成串的眼淚,不停的流著。
我發現,他真的很喜歡為彆人掉眼淚,仿佛這樣就能顯示出他擁有世俗的情感一樣,仿佛這樣他就是真的成為了一個悲天憫人的角色了一樣。
但,越是這樣誇張,就越說明其虛假。真正的情感不是單純通過眼淚和笑容這樣簡單的元素來表達的。
童磨他不僅沒有正常人的感情,連去為正常人的情感做理解的資格都沒有。
因為他不會懂,也不想懂。
就算嘴上說的再好聽,他卻也從來不把這些情感當作真實,也從來沒有真正用自己的正眼去瞧過其他人。
甚至,在童磨看著鬼舞辻無慘的時候,究竟是在想什麼。
他真的會有「尊敬」、「畏懼」這樣的情緒嗎?
狛治先生眉間緊皺著,從嘴裡極不情願的吐出了一個字,“滾。”
“不是死而是滾,猗窩座閣下果然是很喜歡我的吧。”童磨直接順杆兒爬,曲解著狛治先生的意思,讓後者更加感覺惡心。
讓人直呼:怎麼會有這麼不要臉的人。
我也相當煩躁,大聲說道:“他的名字是狛治,不是猗窩座!”
“人類的名字不過短短數十年,猗窩座閣下作為猗窩座,已經有三百年了,不是嗎?”童磨的本名叫什麼,我並不知道,也或許童磨就是他的本名嗎?
因為變成鬼的過程太過於順暢,所以他什麼都記得,所表現的原本就是最真實的自己。
他是天生的惡鬼。
狛治先生眼神一厲,陣勢一擺,純金的瞳孔帶著殘影的亮光——破壞殺·腳式·飛遊星千輪瞬發,超過童磨的速度靠近,以極近的距離進行著纏繞亂流的連續踢擊,突破著人類身體的肌肉骨骼桎梏,鬥氣伴隨著腿腳的攻擊軌跡迷離,就像是遊走的流星一樣,讓人捉摸不透。
童磨的反應速度也是極快,兩把鐵扇在手中一轉,彙集起來的冰霧不需要任何準備和前搖,血鬼術·霧冰·睡蓮菩薩憑空而起,直接接到了狛治先生的正麵攻擊。
巨大的冰佛像被踢了個粉碎,鬥氣滲透進冰霜中,看似粗暴的攻擊帶著精細的控製完全破壞了血鬼術的內部構造,將其從童磨的控製下剝離了出來,無法進行二次的變化控製。
但是童磨的動作也非常流暢,血鬼術·枯園垂雪就在同一時間釋放,揮動的對扇夾雜著冰霜的力量,近戰九連擊正麵對上了狛治先生的腿。
兩人幾乎是用最原始的攻擊方式發揮著自己的血鬼術和力量。
狛治先生抬腿向下,卡住了童磨攻擊的同時毫不猶豫的用鬥氣切斷了自己的腿,快速的修複讓他順暢的調整出了姿勢,右下的拳頭刺入了童磨的胸口,捏爆了他的心臟,如此近的距離,我聽到了狛治先生惡狠狠的聲音。
“你記住了,我的名字,是狛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