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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想要強裝鎮定,畢竟我現在的表情管理係統應該已經相當不錯了。
但是,我沒有忍住。那一個瞬間最直白的反應,彆人捕捉到沒有我不知道,但是一直對我格外留心的猴子哥,他看到了。
焯。
這怎麼能怪我呢,實在是這個消息太具有爆炸性了,我可是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掉馬危機。
而且還不是對著某個劇本精,是對著狐麵男這個鐵憨憨。
這不是顯得我更憨了嗎?
我隻是想要裝傻,並不是想要真傻。
“哦?看來‘非此世之人’的稱呼,對有些人來說,並不陌生哦。”
我就知道,猴子哥必來拆我的台。
他說這話的時候還帶上了一個有些友善的笑容——但是在我看來這就是假笑男孩本孩。
我的心態發生了一點微妙的變化。
可能是因為一種危機感的緣故,我突然有那麼一丟丟的後悔,是不是不應該那麼刺激猴子哥來著,不然他不會這麼想要搞我的。
他這一開口,彆人當然都看過來了啊!
我尷尬而不失禮貌的抽了抽嘴角。
這個時候,美咲還火上澆油,他對猴子哥的態度其實是很敏感的,畢竟是竹馬派——順便一提,我就是他們這一對“白色相簿”中的那個天降。
想象一下,猴子哥對著美咲大喊“明明是我先來的”的那種感覺,好搞笑,感覺是個整活視頻。
言歸正傳,因為竹馬性,所以就算沒有很細致的應付人情世故的能力,美咲也還是能夠感覺到猴子哥對周圍的態度。
“你乾嘛針對他?”美·情商不行·咲低聲把自己的話傳達給了猴子哥。
救命,你沒看猴子哥臉都綠了嗎?
他現在肯定掐死我的心都有了。
“非……此世——”我開口,急中生智的給自己找補,眉眼耷拉著,“所謂‘此世’又應該如何定義?”
我伸出小jio在危險的邊緣瘋狂試探。
“其實你心裡麵是最清楚的。”假白正在微笑.jpg
我跟你說,這要是社交聊天,你給我發微笑emoji,我直接當場就給你拉黑了。
而且,什麼叫“你心裡清楚”——這種話術怎麼如此耳熟?
我垂下了眼睛。
發揮我小白花的特質,我今天就要你知道白蓮花的可怕之處。
我戳了戳淚泉腺,讓他趕緊給我刺激出幾滴眼淚來,有些淚眼婆娑的樣子,然後讓嗓子那邊的亂七八糟組織結構配合我搞出有些沙啞的聲線,“不——我、我就是‘此’——”
我後麵的“世之人”還沒有說出來呢,我突然就感覺自己的身體擅自做出了決定——這就是有自我意識的細胞們嗎?
聲音乍斷,我的左手狠狠的甩了給我個耳光——說耳光也不完全對,因為這個手其實是一巴掌甩在了我的嘴上。
可以說,非常良好的起到了一個閉嘴的作用。
而我的第一反應是,控製嘴附近肌肉不是更加方便,動靜也更加小嗎?
我雖然不疼,但是隻感覺嘴周圍都是麻的——以及,這一巴掌的聲音,真的很大!
當場打臉是什麼操作——物理性的打臉。
瞬間,我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神經病一樣,而且還是無法自控的那一種。
一秒鐘內,我想了很多補救的方式。
最後,我做出了決定。
就像是被人發現了不堪的真相一樣,我的眼淚開始嘩啦啦的流——什麼叫忘關水龍頭?
這就是咯。
男人的眼淚,也是武器!
我緊皺著眉頭,用手捂著嘴仿佛在儘力壓抑著哭喊的聲音——
真的,我儘力演了,要是這個蒙混不過去,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麼樣才好。
好在,猴子哥雖然好像看破了我的綠茶眼淚,但是美咲和尊哥都沒有——他們對我有濾鏡,而室長對尊哥以及他的夥伴有濾鏡。
眾所周知,有濾鏡是看不穿綠茶偽裝的。
眾人皆醉,隻有猴子哥獨醒。
美咲更是過來拍著我的肩膀,給我安慰。
我這個人真的是一秒鐘的好臉都不能給,剛才還在微微後悔著,現在馬上抬起頭在美咲看不見的地方給猴子哥拋個了挑釁的眼神,還吐了吐舌頭。
如果眼神能殺人,那我必然已經被千刀萬剮。
這個時候,假白繼續說道:“已經死亡的人回到這個世界來,也是無可奈何而又悲傷的事。”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他說這話的時候好像語速有那麼一個瞬間的加快,仿佛就是在搶白一樣。
大哥,我怎麼感覺你的狐狸尾巴要露出來了?
不對,等等——他剛才說什麼?
已死之人?
在說我?
你的“非此世之人”是這個意思?
我摸了摸自己毫無起伏的胸口。
你早說啊,嚇死我了。
謎語人能不能滾出東京——現在這裡還是東京嗎?
位置不是重點,重點是我想要傳達的精神!
——做人為什麼不能真誠一點,直接說大白話不好嗎,這一天天的,菜雞擱這兒裝什麼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