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生老病死,這不是很正常的嗎?他現在在用的力量已經是在壓榨他最後的生命了。”
就像是原作一樣,他幫小白搞出來身體之後就去世了。
難道也是因為最後壓榨的力量太多了嗎?
那現在就是因為——和比水流的戰鬥。
這場戰鬥消耗了他太多的力量,所以原本不能再打消耗戰的,就應該是黃金中尉才對。
黃金中尉和比水流這算是立場對調了。
嘶——等等,這樣的話,那其實說明我……
——“多此一舉的憨憨。”
——“本來不用管也沒事的。”
我感覺我的胸口中了一箭,狠狠的中了一箭。
“白銀之王是……伊佐那社?”室長式驚訝,他順著聖域向下看到了站在中尉身前的小白。作為曾經專門調查過小白的人,即使有點遠,但是那個紅色的傘也足夠來認人了的。
再結合之前飛艇上假白的說辭、我先前的反應、和目前的狀況,彆人聰明的小腦瓜們已經大概推測出了有關白銀之王的整件事的走向,“所以,「不變」的屬性確實抵擋住了無色之王的力量,但是——卻沒能逆轉身體的轉換,也就是說,王的力量本來就是追隨精神而非□□……”
我聽到室長在認真的分析,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一樣,帶著困惑的眼神看向了我,“如果是這樣,那麼奪走了無色之王力量的你一定是最清楚這一點的。那為什麼——”
為什麼——什麼?
你倒是把後半句話也說出來啊。
我其實是真的不知道室長在說什麼,但是我又不能在這個時候打問號出來了。
“自己想不到原因嗎?”我笑著聳了下肩膀,都沒敢直視室長,而是假裝關注著遠方的戰場。
因為無法處理黃金中尉的事情,我感覺自己心態上已經逐漸種下了一顆擺爛的種子。
沒辦法,衰弱性的死亡,我實在是無力回天。
我已經聽到紅哥告訴我那邊黃金之王的身體已經徹底死亡了。
“黃金之王的時代,結束了啊。”多多良開了口,他看著天空中的黃金王劍,好像有消散的痕跡——
對啊,如果比水流來不及進去接收這個力量,黃金之王不會當場選擇繼任者吧。
隨機再挑一個冤種?
“不,是——王的時代,結束了。”尊哥突然接了一句這樣的話,他把手伸進口袋裡,似乎是想要掏煙出來的。
但是摸出來的煙盒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空掉了。
我看著那個癟癟的盒子,裡麵還殘留著幾根金色的煙絲。我突然像是被點醒了一樣——
對啊,黃金中尉現在涼了,生物學上,他已經擁抱了死亡。
但是黃金之王的達摩克裡斯之劍沒有消失,說明他的意識和精神還沒有完全消失。
那不是說明,他現在可以歸我管了嗎!
我是世界意識啊,在這個人設之下,我是亡者雲集起來的世界意識。
新的道路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擺爛的感覺一掃而空,我朝著黃金中尉的方向伸出了手,“到我的身邊來吧,國常路大覺。”
我覺得,為了防止黃金王劍突然點一個冤種來繼承王位的意外情況,比起按我之前的言語習慣來喊“黃金之王”,果然還是直接說名字比較保險一點。
我已經看透了,我就是墨菲本非,又是非洲人又踩著墨菲定律每一次的節奏。
有反應!
我感覺自己伸出的手一沉,雖然好像沒有什麼溫度,但是確實有東西搭了上來。
這可是來源於我的人設,這總不會讓我看不到吧?
我耐心了幾秒鐘,果然很像是金色的粒子彙合在了一起一樣,逐漸組成了一個手的模樣,順著手腕往上,這種光芒凝聚成了身姿。
是,年輕的、帥哥中尉!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男人至死是少年嗎?
脫離了軀殼之後,中尉他返老還童了。
大帥哥!
這才是漫人應該擁有的顏值啊——老是不可能老的,漫裡的世界,就是老了也要帥。
年輕的黃金中尉眼中沒有高光,站在我的麵前顯得有些呆呆。
旁邊的尊哥和室長也都驚呆了。
多多良沒有更多的顧忌,也並不忌憚我,所以毫不避諱的靠近了過來,圍繞著帥中尉轉了兩圈,甚至伸出手想要觸碰一下這個他聽到我說了名字知道是黃金之王,其實卻不認識的臉,“這就是……黃金之王嗎?”
但是生死之間的界限是不能跨越的——至少在我改設定之前是不能跨越的。
多多良的手穿過了這堆透明的粒子。
我側過頭,因為本來就和多多良關係不錯,我覺得他是一個很好的借口來讓我改設定,於是我挑了下單邊的眉毛,問,“怎麼,想碰一下試試看嗎?”
“但是碰不到——這算是什麼情況?”多多良一攤手,好像也沒有特彆想的樣子。
不行,你必須想,不然我開口改設定豈不是顯得很突兀?
“黃金之王的身體,擁抱了死亡。”我伸出手,把自己的手指點在黃金中尉的眉心,“但,還沒有到可以消失的時候——意識和精神,長存於此。”
讓我換句人話來說,就是不要搞高光消失之術。
彆光來精神啊,意識也回來。
不然顯得我再搞什麼大傀儡術一樣。
我隻怕不管的話,這意識真的會融入我的身體當中。
那按照設定,黃金中尉豈不是也會變成我的一個血球細胞?
我打了個寒顫。
有一個紅哥就夠我受的了,求求不要再給我來個祖宗。
給孩子一條當家做主的生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