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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他賊心動!
肉眼可見的心動。
我的嘴遁,竟然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了嗎?
那你們說我回去嘴遁我基友幫我寫論文會成功嗎?
哪怕隻是幫我搞定文獻也可以。
回去之後就試試!
為了防止中尉礙事,我直接從根本上讓他閉嘴了。
他現在受我控製嘛,隻是閉嘴而已,我還是能夠讓他做得到的。
“我可以問一個問題嗎?”小白輕拍了一下狗哥的手臂,安撫了對方,讓對方護著他的手臂放開。
我看到他視線往下移,看了一眼我伸出來的手,但是卻並沒有直接握上來。
能和平共處我直接求之不得。
我頷首,“請說。”
“我確實曾經想過要想辦法徹底釋放石板的力量,但是在我從未公開的進一步研究中,我放棄了。”說到這裡,小白眼睛看向遠方,呼吸綿長得像是歎了口氣,“你是亡者的意識集合,也是亡者知識的結合……那麼,你就應該知道的,那個結論是克羅蒂雅最先意識到的。”
知識的結合?
你抬舉我了。
不過克羅蒂雅,我記得那是——“你的姐姐。”
“嗯,我的姐姐,”小白像是時隔多年之後回憶起了溫情,看向遠方的視線收了回來,帶著說不清的溫柔,“她首先注意到了,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夠承受特殊的力量——”他不僅僅是在和我說話,應該說他主要就不是在和我說話,因為在他的認知裡,我作為世界意識應該是知道的。
事實上,我也確實知道,不過是在劇情發展中悟到的。
在中尉的表達中遇到的。
“比水流,我是理解你想法,因為看到了力與力之間的不公,所以想要改變這個現狀。”小白用一種看後輩的眼神看比水流,“但是,你自己能夠承受這個力量,卻沒有想過這個力量並不適合所有人。除卻已知的風險——也就是所有責權歸於一人——或一個意識體的問題以外,還有一個最大的風險……”
“個體與個體之間的差異。”我接上了他的話,這樣顯得我一切儘在掌握似的。
看著比水流一下子沒有理解我們說的內容的表情,小白反問道:“你以為,為什麼繼承王權者的力量,需要‘資格’呢?這個‘資格’是如何來評判的?好與壞?正義與邪惡?這種抽象的東西是不會成為石板判定的標準的,石板是無意識,它不具有匹配人類情感和立場的能力。”
石板是死物,所以其所判斷的依據也應該死規矩,不然沒道理無色之王的資質前後差距會這麼大的啊。
應該來說,邏輯上來講,石板的標準應該會更加機械化一些。
“你的意思是,全人類進化的概念本來就是一個悖論嗎?”比水流的表情一下子就狠厲了起來,理想是他的逆鱗。
他其實年紀不算大,因為常年躲在幕後的緣故,如果表情不多的時候,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個乾淨的大學生一樣,但是這樣表情一扭曲,就有那種反派味道了。
“哪怕是「權外者」,也是擁有特殊‘資格’的人——比如吠舞羅的安娜小姐,會成為感知的權外者,是因為她本來就擁有傾聽人心靈的才能,換個人未必能夠承受得了這份力量,無法承受,通常意味著死亡或者意識消逝,”小白不愧是研究大師,舉例證明還說的頭頭是道,“用你強大的力量來幫所有人做出選擇……比水流,你現在所做的事情,其實和過去對你施以力量壓迫命運的存在,沒有任何區彆。”
這個打擊太大了,比水流掉色了你們知道嗎?
自己成為了自己最討厭、最想反抗的存在,所謂屠魔少年終成魔,這簡直是信仰坍塌般的存在。
“我能夠想到的讓所有人獲得力量的方式——是以王權者為中心,讓所有人以氏族的身份獲得力量,”小白認真的表情的讓我覺得,他是真的考慮過這個方案的,“王權者作為集大成者,用有超常‘資質’的人,以他們為介質,用最理想的狀態,理論上來說是可以做到這一點的。隻是,弊端也都是可以想見的。王權者也是人,不是可以分配的物資,哪怕不考慮王權者,在這個方案之下,所有人都需要成為分配的物品,你覺得這是可以做得到的嗎?”
“即使是能夠做得到,王的力量和王的資質——或者說是資格,都是很難被認為掌控的,比如赤之王的力量暴戾,本來就是最難穩定的力量,如果王本身不願意接受這份力量,就會非常容易墜劍。”
這不就串聯起來了嗎?
我全神貫注的聽著,或許是真的有了某種智商加成,我跟進的很快,這裡理論不是一下子就和我的計劃重合了嗎?看了一眼尊哥,安娜不知道什麼時候去到了他那裡,拉著他和室長兩個人低頭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但是他們說什麼不重要,小白說的才重要!
說道和我有關的東西,那我可就不能沉默了,“就原理來說,其實大同小異。石板的力量無法直接分配,所以需要一個或者數個特殊的存在作為介質。我或者七位王權者,其實都是可以替代的變量。”
“沒錯,但是以你為核心,固有存在的問題依然不會消失。”小白理智的分析,“由一個人成為‘神’——已經擁有人類的感情和社會關係,如何能夠成為‘神’。”
繞回來了。
對哦,之前那些亂七八糟的言語交流是和中尉拖延時間的來著,另一個戰場的人又沒有上帝視角。
我思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