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是哪一邊,好像都走向了同一個終點。
“世界”的“意識”即是“人類”。
真的存在啊……那個時候,回應了自己祈願的綠之王的力量,是從哪裡回應的?
是石板嗎?
還是……世界的人類意識。
那個預言,所謂從天而降,那“天”是什麼?
命運?
比水流不相信命運,他就是要反抗命運。
那會是……世界嗎?
世界意識,又或者換一個說法,“人類”。
有了這個助力,比水流更加堅定地認為,自己所行之路,就是世界應該行走之路——或者,至少是其中一個關鍵的節點。
比水流並不自負自己能夠看到終點,但是他相信自己所努力的方向是一個正確的方向。為了把世界托舉到這個方向上,他可以成為一個無法抵達終點的墊腳石。
被利用什麼的,在比水流的眼裡,不僅不是什麼值得詬病的事,反倒應該是一件值得興奮的事情才對——就是因為會被利用,才說明了他的必要性,才側麵佐證了他理想的必要性。
在經曆過無數變動之後,最終的計劃終於在此刻完成了最終的蛻變。
比水流測試了自己的能力,並且把力量展示給了“人類”。
隻不過對方對自己能量的絢麗視若無睹,隻是隨意地瞅了兩眼威斯曼數據值,不說滿意,也不說不滿意。
也是。
在這種“人類”的眼裡,隻是一點王權者的力量而已,又算得了什麼呢?
按照“人類”的暗示,在白銀之王被扯入戰局之後,他並沒有著急著要進一步激化矛盾,而是要先把無色之王的能力和王劍全部轉移到“人類”手中,作為可以攪渾水的「混亂」與「乾涉」,無色之王必須可控起來。
如果不可控,那就舍棄到無色之王的殼子,讓他的能力變成可控的範疇。
這個過程並不複雜,無色之王並不算聰明,作為“合作對象”,他為無色之王提供了相當多的援助,以至於對方根本沒有懷疑他投來的橄欖枝,在借助一些信息攔截的技術,利用黃金之王對友人的信任和擔心——為了琢磨出儘可能靠近真正那個白銀之王的口吻,比水流光稿件就廢掉了數十份,力求達到讓黃金之王也不得不懷疑的地步。
緊接著就是一個更加具有衝擊力的情報來讓給“人類”爭取一些在飛艇上和無色之王獨處的時間——需要足夠有衝擊性,就算是離譜也沒有關係。
以白銀之王的資曆,以他研究石板的經驗,任何離譜的事從他口裡說出來,都不會成為被忽視的笑話。
事實也果然不出所料,“第八王權者”成為了一個完全被接受了的概念,這讓無色之王所假扮的白銀之王沒有露出一點破綻,順利地把“人類”留在了飛艇上。
比水流派人跟著白銀之王,對方遊離在計劃的邊緣,但是連續幾個關鍵點都起到了相當重要的作用,更可怕的是吠舞羅的櫛名安娜。
那種超越常理的感知能力甚至讓“人類”都感覺到了驚歎,連對方都曾經感歎過一次,隻是對視就有被看透的風險。
比水流隱隱覺得,櫛名安娜或許是知道很大一部分計劃行進方向的,一些針對吠舞羅的陷阱,幾乎每一次都會被巧妙地回避過去,但是一些要成為計劃行進路線上不可缺少的環節——比如要“人類”留在飛艇上的這種事,櫛名安娜卻連丁點兒阻礙都沒有造成過。
隱約能夠察覺到,但是不作為。
唯一的解釋是,櫛名安娜成為了他理想中的未知讚成者。但是,這個讓人不可置信的“讚成”卻愈發讓他覺得,櫛名安娜是個絕對不可控的可怕因素。
她和“人類”不一樣,吠舞羅的立場一定是她的第一立場,不可調和的地方讓他無法放任這個bug流落在外。
於是發動的預備方案,劫走了櫛名安娜——當然,除了排除隱患之外,他還希望借助櫛名安娜的誘導,來讓赤之王能夠在他需要的時候把目光投向非時院——或者說,是禦柱塔中。
意外的是,櫛名安娜竟然意外的、不動聲色的配合了他的“綁|架”。
按照他和“人類”的計劃,最後一步需要石板,但同時也需要起個王權者所有的力量進行整合和再分配。
最理想的狀態,是由石板收回所有的力量,然後再一次性釋放。
所有人在這次進化中,都是完全平等的狀態,再無命運壓迫的不公正。
任何人、包括王權者在內,所有人都應該是如此。
他自己不會成為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