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防尊站定之後,首先就是正麵直接問道:“安娜和多多良,他們的事,都和你有關係嗎?”
他當然相信八田美咲的話不會是空穴來風,但是多多良卻似乎不覺得「他」有問題,周防尊自己也不想很懷疑被接納的同伴。
所以他需要一個答案。
一個由「他」本人來回答的答案。
「他」似乎有些意外會聽到這個問題,但頓了一下,「他」還是頷首,“有關係。”
周防尊閉了一下眼睛,雙拳一握,火焰順著皮膚劇烈地燃燒了起來,“既然這是你的答案,那多說也無益。”
雙方的戰意在一瞬間爆發了出來。
“宗像,拔刀。”
周防尊和宗像禮司二人並肩而立,紅、青兩種不同的聖域拓展開來,相斥的力量沒有對抗起來,而是彼此交織,青色的力量仿佛赤色的燃料。
下一秒,兩人消失在了原地,殘影連城一條線,劍光和拳影一左一右,幾乎不給「他」反應的時間,都是衝著要害而去的。
這樣的攻擊讓夜刀神狗朗驚異,卻沒有激起「他」的一點變化,手臂在胸前交叉,左手接右刀,右手接左拳,讓宗像禮司和周防尊的攻擊不能再前進半分。
“人為什麼,總是要做這種無用功呢?”「他」抬眼,眼中帶著也不知道是疑惑還是嘲諷,明明是輕笑的感覺,卻好像帶著幾分嘲諷一樣。
周防尊的聖域炙烤著地麵,德累斯頓石盤的原板被燃得焦黑龜裂,緊跟著衝擊的青之聖域像極冷之地“唰”的一下,覆蓋過紅域,急速變化的能量域讓空氣都無法承受,石板頓時被衝成了一片粉末,隨風而散。
可即使這樣,卻連「他」的一片衣角都沒有燒到。
宗像禮司的力度先一鬆再一緊,長劍流水線般的劍身借巧勁從「他」的手中脫出,就著這樣前刺的動作,劍柄順著宗像禮司的力度在手腕下挽出一個劍花來,閃過的劍光,讓「他」下意識地後仰幾分,趁著這個避讓動作的機會,自下而上,劍尖用肉眼捕捉不到的速度已經到達了「他」的眼珠前。
「他」沒有搞出什麼睫毛眼皮夾劍尖的騷操作,一個很難思考的瞬間,沒有任何交流,幾乎一切都是由本能所做出的反應一樣,「他」的防禦收縮,右手撤回,赤手抓住了劍麵阻礙了劍的一切行動。
同一時間,就在「他」鬆手的瞬間,周防尊都不需要改變姿勢,以拳至胸,讓「他」有一瞬間的滯氣(咳嗽忍著),沒有硬剛第三王權者的力量,「他」選擇順著這股力量向後翻轉,手撐著地麵退了一大段距離。
但是戰鬥沒有一絲遲滯的意思,宗像禮司的姿勢和速度更快,腿部發力,比「他」後撤的速度要快很多,上挑的劍身揮下,在「他」還沒有穩住身形的時候發難。
“叮——”的一聲,綠色長發和長劍相撞發出的是金屬質感的聲音,其力度之大甚至讓宗像禮司有一瞬間感覺虎口發麻,「他」似乎也注意到了,長發觸|手的靈動性可要遠遠高於人類的雙手,攻其各處。
宗像禮司極高的戰鬥素質讓他腰上發力,在早就發覺聖域對「他」效果有限之後,宗像禮司沒有用最簡單粗暴的方式,而是反手握劍,淩空一轉,精準地將每一縷頭發擊開,落地屈膝,以攻為守,反而造成了「他」的一個防守真空期,身後的周防尊就是在這個時候從後麵躍起。
有實物的攻擊對「他」的效果是最好的,想罷,宗像禮司的劍脫手而出——
沒有言語和眼神的交流,但是周防尊卻奇異和對方對上了腦回路,抓住劍柄的瞬間,劍紋被染上了赤紅,周防尊的力量在一瞬間自上而下被發揮到了極致,朝著「他」的門麵砍下。
「他」的反應很快,抬手就要擋——但是「他」的戰鬥動作太單調了,短暫的交手就已經被摸得清楚,宗像禮司是擅長用劍,但不是隻能用劍。
以拳為刀,宗像禮司的技巧遠在「他」之上,直接將「他」的雙手困在了胸腹前,隻要拖慢這種防禦時間一兩秒,就足以讓周防尊的攻擊到位。
“噗嗤——”
刀劍入體的聲音,周防尊手中宗像禮司的劍穿喉而過,比起具有一定不穩定因素在的心臟,還是咽喉更加穩定致命。
——而且,「他」並不擁有心臟。
就在這仿佛塵埃落定的戰場背後,是天空中碰撞的力量,黃金之王和綠之王的戰鬥就像是這裡戰場的遠端複刻,和「他」被穿喉的同一時間,金色的箭矢也穿過了比水流的心臟。
一直關注著兩邊戰局的伏見猿比古一瞬間以為這樣或許就是除掉「他」的一個機會,但是視線再聚焦,卻發現「他」的嘴角掛著一絲詭異被隱忍著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