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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蕪趕緊收斂了幾分,端起酒杯想要掩飾自己的笑意,但想想又不對勁。

“喜事啊!我為什麼不能笑?”

大家都笑呢。

青陽沒說話,隻是看她的眼神有些複雜。

薑蕪覺得自己能理解,在她眼裡自己應該挺可憐吧?但其實,真沒有。

說起這位如月郡主,可真是個傳奇人物。她原本隻是一戶農家女,國公夫人懷小姑子的時候上山拜佛,正好臨盆,當時一同臨盆的還有如月郡主的母親。

她母親也是膽大包天,偷梁換柱,讓自己女兒,搖身一變成了國公府的千金,一直到他們十五歲那年事情暴露,楚蟬被接了回來。

但養了十幾年,國公夫人對這個女兒,也是有感情啊,那就一起養著了。

後邊就是一堆曲折離奇的事情了,不可謂不精彩,三天三夜也說不完。比如楚蟬現在的夫君,原本是如月郡主的未婚夫。聽說那男人現在納的小妾,多是照著郡主的模樣來的。

當然,那時候如月郡主還不是郡主,這是後來和親時才賜了這麼一個身份。

和親這事,楚蟬沒少在中間出力,也被人私下詬病得很。

可是世人隻知這幾人的愛恨糾纏,並不知道他們的丞相大人當年也參了一腳。

這麼一想,楚淩還行是不是?

人家搞一堆替代品,他隻弄了自己一個。

“丞相到!”

說曹操曹操到,他們的大忙人總算是在自己母親的生辰宴上露麵了。

遠遠的,就見一玄色衣袍的人走來,離這麼遠,那氣場已經是撲麵而來。

哪怕已經是年近四十,他不大能顯出真正的年紀,反而是那俊美又棱角分明的臉,便是來再年輕的人,也是比不過的。大概隻有男人周身冰冷而威嚴的氣質,是歲月唯一賦予的東西。

薑蕪低頭。

她每每聽到街頭那些說書先生,對楚蟬三人的故事津津樂道,都忍不住想歎息。

太弱了,對比楚淩,真的太弱了。

忍辱送走心上人後,用了十幾年爬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如今衝冠一怒為紅顏,大軍壓境脅迫著,終於要把人接了回來。

這不更可歌可泣嗎?

可惜了,這般動人的故事,楚淩隱藏得太好,所以觀眾隻有自己一人。

那移動的大山已經在自己旁邊坐下了,與他本人很像的厚重鬆香迅速包裹而來,薑蕪還沒抬頭,就已經因為壓迫感而手腳僵硬了,她斂了斂情緒,低聲喚了一聲:“大人。”

那模樣,可恭順得很。

在場的所有人,沒有不怕他的。薑蕪也不例外。

人家怕他,一年到頭也見不著幾次,自己怕他,得每天都見,想想都命苦。

男人用低沉的嗓音嗯了一下算是回她了。

薑蕪也習慣了,給他滿了一杯酒。

她低垂的視線裡看到楚淩放到了桌上的手,骨節分明的手指正輕輕地點著,那手雖然勻稱,但絕對不纖細,總讓人覺著什麼東西被他握住了都能捏斷。

唯有扳指上的綠寶石熠熠生輝,那是楚淩從不離身的。

薑蕪微微走神,突得聽他問了一聲。

“你身上這是什麼香?”

第2章 侍寢

薑蕪的心微微一突。

楚淩這是狗鼻子嗎?都經曆過一場晚宴了,還能聞到香?

不過好在這是第五年而不是第一年了,所以她很快就穩住了心態,低頭嗅了嗅,像是不解:“有香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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