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嫣妹妹有所不知,”她開始像模像樣地胡謅,“大人雖然擁有了一切,可心愛之人不在身邊,這樣的孤寂是常人無法體會的,也是再多的權勢、地位都無法彌補的。”
她瞥見楚嫣一臉凝重,似乎是在認真聽,覺著有效果,強忍著惡心,把那個仗勢欺人、冷漠無情的東西,努力地往深情小可憐上麵靠。
“他時常會一個人發呆,也不知在想些什麼。”其實可能是在想著怎麼殺人。
“你之前住的那片桃園,他都是親自照料打理的。”這是真的。
“為了能讓你回來,他籌劃這場戰爭籌劃了很久,這兩年幾乎是茶飯不思。”這也是真的。
薑蕪歎了口氣:“也隻有喝醉的時候,他才會真正地吐露心聲,嘴裡念的……也都是阿嫣妹妹你的名字。”這個是假的,楚淩是不會允許自己喝醉的。
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薑蕪乾脆就挑明了說:“阿嫣妹妹,我知曉你與大人之間的情誼,我隻是想說,你們已經辛苦這麼多年了,如今終於得以重逢,不需要顧忌我。”我比你們自己更希望有情人終成眷屬。
楚嫣的表情隨著她的話一直在變,直到最後,她思索了好一會兒,才問:“你想離開楚淩嗎?”
薑蕪原本故意拿手帕去擦不存在的眼淚的動作一下子停頓下來,她也沒想到,這人怎麼就能從自己這麼多真真假假的話裡,一下子提煉出真實意圖來。
這話她是絕對不能承認的,於是表情一下子轉為認真:“阿嫣妹妹,我對大人情根深種,又有這麼多年的情義在,若非希望他能真正地幸福,怎麼會願意離開他?”
薑蕪的表情,那叫一個情深似海。
她不能輕易說出落人口實的話,就楚淩那性子,知道自己主動想離開那還得了?
楚嫣最後隻是說了一句知道了。
這個知道了到底是知道了什麼?薑蕪不確定她到底有沒有弄懂自己意思,每日都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直到這日,她再次來找楚嫣。
今日這院子有些奇怪,原本就不怎麼熱鬨的院子今日更加冷清了,裡裡外外一個下人也沒有看見。
薑蕪將下人留在了外麵,自己進去看。
靠近主屋的時候,才隱隱約約聽到了說話的聲音。
她能分辨是楚嫣的聲音,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說什麼私密的話,沒有通報就這麼闖入好像也不太好吧?
薑蕪的腳正要往後邁,另一道熟悉的聲音同時傳了過來。
“不行。”
她的腳步就這麼頓在了原地。薑蕪哪裡會聽不出來楚淩的聲音,更何況這句“不行”,完完全全就是他那副唯我獨尊、不容商量的語氣。
一瞬間,她的心就像是被羽毛撓過了一般,好奇得不得了,腦子還沒反應過來,腳仿佛已經有了自己的意識,已經往前走了兩步。
這下,楚淩的聲音傳過來得就更清晰了。
“她必須是我楚淩的妻子,一日是,終生都是。”
薑蕪幾乎是馬上就反應過來了,這是在說自己。
男人話裡那不容染指的霸道,與莫名的執拗,讓她的心狠狠一顫,生出一種被毒蛇盯上的恐慌。
“那我也不同意。”這是楚嫣的聲音。
薑蕪立刻在心裡還原兩個人的整個對話。毫無疑問,這次的談話對兩個人很關鍵。
楚淩一定是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