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還不知死活地從身後探出腦袋表示認同?:“對?啊,李沐哥哥跟我說話呢!我們是?朋友。”
薑蕪差點一巴掌拍她腦袋上。
但是?看著小姑娘啥也不懂純真的眼神,就隻能?忍住了,轉而把怒氣都發在那李沐上。
“我說李五,你這是?勾搭遍了這整條街的姑娘還不夠,啊?連人家失去記憶的人都不放過?”
李沐趕緊解釋:“不是?的夫人,我是?認真……”
唉喲薑蕪那個火氣,抓著旁邊的掃帚就要打人了:“你虧不虧良心啊?人家就五個月的記憶,那就隻是?個五個月大的孩子,你也好意思說認真。”
隻是?失憶但並不是?失智的白蘇:“……”
薑蕪把人打走了,手上的掃帚都還沒放下呢,就開始教育白蘇:“那就是?個花花腸子,你什麼都不懂,可?不要被騙了。”
“可?……可?我覺得他不是?那樣的……”
這話讓薑蕪把她好一通數落,一直到?她說知道了才放過,臨進門?之前,她突然?感覺到?一道意味不明的視線落在了自己身上。
薑蕪猛然?回過頭。
梁府的後門?處,斜對?麵正對?著一座石橋。
正是?炎炎夏日,橋旁的柳樹枝條翠綠垂了下來,隻能?隱隱約約見著柳樹後,是?擋住了人的。
看不清麵貌,但能?想象到?,那人該是?身形高大,目光又銳利。
因為哪怕是?隔著這麼遠,她都感覺到?了一股莫名的壓迫。薑蕪心頭莫名地浮現?出不安,推著白蘇進去後,再?次回頭看了一眼。
清風吹來,柳樹的枝條被吹得飛舞。
但那後麵,沒了方才的影影綽綽。
薑蕪幾乎要覺著那都隻是?自己的錯覺了。
眼花了吧?她心想著。
***
梁謙今日回得尤其晚。
他回來看到?薑蕪沒睡,驚訝了一下,感動又忍不住責備:“都說了你不用等我的。”
“我隻是?自己睡不著。”
沒他在身邊,薑蕪確實?不太習慣。
梁謙於是?笑著在她眉間親了親,說了聲辛苦了,才去看一邊熟睡中的女兒。
他從來不會把政務上的情緒帶到?家裡來,但薑蕪作為他的枕邊人哪能?不了解他,一眼就看出了他的不對?勁。
“怎麼了?是?有什麼不高興嗎?”
梁謙回頭看她。
每次隻要看著薑蕪,他都會心生“得妻如此,夫複何求”的感慨,對?於她會選擇自己,梁謙甚至是?誠惶誠恐的。
所以會害怕哪裡做得不好,讓她後悔當初的選擇。
“這次京城來了大官。”
“嗯……嗯?”薑蕪驚住了。
京城的官啊?還是?大官,那可?是?他們尋常人一輩子也見不著的人。
“什麼官,怎麼會來這裡?”
“朝廷派來的監察禦史,這禦史大人可?是?大有背景,國公?府家的大公?子,他的二?叔是?當今丞相。”
光是?聽著,都能?想象到?是?怎麼樣的背景。
“他這次來了禹州,尤為注意臨福山一帶的山賊匪徒一事。今日幾個縣的縣令都被訓斥了一番。”
薑蕪可?算是?聽明白了,拉著他的手問:“你也被訓斥了?”
這話在娘子麵前有些掉麵子,多少有些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