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聽,薑蕪腦門上又要?沁出汗了,感情還是老相識了?交鋒也不是第一次了?
她連聲陪著?不是,才將這位楚姑娘送走。
她大姐還在一邊不滿:“阿蕪,你怕她做什麼?不過就是隻紙老虎罷了,我們可是認識國公府真?正的千金。”
薑蕪算是聽明白了,這甚至是隊都站好了。
她黑著?臉沒說話,街也不逛了就回府。
那兩人麵?麵?相覷,也隻能跟著?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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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後,沒了外人,薑蕪總算是能好生與她們說道說道了。
“薑家在錦州都不算什麼的,到了京城,又哪裡?排得上名字?你們不謹小慎微就罷了,連那種?人都敢得罪?”
“哎呀阿蕪你才來京城不知道情況,他們家……”
“他們家怎樣與咱們又有?何乾係呢?怎就要?上趕著?摻和進去?”薑蕪真?是怒其不爭,“你們仰仗的也就是丞相大人,那丞相大人現在還不是薑庚的嶽丈呢?如今隻是訂婚,你們如此這般,誰知道會不會惹惱了人家,這婚事就作罷了?”
大姐心裡?清楚,這仰仗的哪裡?是那個乳臭未乾的弟弟,她們得想辦法,讓薑蕪把楚淩套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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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蕪跟母親說了想回家的想法。
“娘,你想看我,如今也看過了。明珠還沒斷奶,梁謙也忙,我離家時間太長了不好。”
母親身體既然無大礙,薑蕪思家的心也就更加迫切了。
薑母握著?她的手,目光複雜,思索了好一會兒,才終於點頭:“好,好。這麼久了,也是該回家了。”
薑蕪隻當她是舍不得自己,又寬慰了一會兒。臨走之時,薑母突然又拉住了她。
“阿蕪。”
“嗯?”
“你要?走的事情,先不要?跟你姐姐們說。”
這話自然是讓薑蕪覺著?奇怪了,她疑惑地看著?母親,在母親的眼裡?,再次看到一絲閃躲。
她突然記起,好像是從她第一天回來以?後,母親就經?常是這樣一副欲說還休、躲躲閃閃,甚至內疚的表情。
“為什麼?”
麵?對她的疑問,薑母勉強笑了笑:“這不是怕她們傷感。唉,其實你姐姐們挺希望你多在京城裡?住一段時間的,到底是親姐妹,互相能有?個幫襯。”
這話漏洞百出,但是薑蕪沒有?再問下?去,應了一聲好就走了。她知道母親不會說下?去了。
這個家裡?,若說對自己心軟的,那就還是隻有?母親了。
隻是這心軟是有?限的,因?為她還有?其他疼愛的女兒,還有?要?服從的丈夫,有?值得她奉獻一切的兒子。
薑蕪一回到房裡?,就開始要?收拾自己的東西,她剛將自己的包袱拿出來,平日裡?在她房裡?服侍的丫鬟,突然走了進來。
“小姐,”她似是驚訝,“您這是要?做什麼?”
薑蕪的手指動了動。
她想起了母親的話,於是停頓片刻後便笑著?回答:“你來得正好,我有?一根簪子找不著?了,你來幫我找找看。是根玉簪,沒什麼修飾,我一時忘了放哪去了。”
那丫鬟聽她這麼說,果然是馬上過來幫她尋了,薑蕪就退去了一邊坐下?,隻在她尋到後裝作驚喜的模樣說幸好找著?了,這簪子對她很重要?,真?是虛驚一場。
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做,隻是升起的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