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子裡看書呢。”
“念茵還在母親那?裡嗎？”
“嗯，母親的病還沒有好轉，念茵在那?裡守著?。”
薑蕪注意到了楚淩眉頭微微皺了皺，她試探性地問：“要不等會兒我們也?去?看看吧。”
到底是因為護著?念茵病倒的，薑蕪從未懷疑過老夫人對?孫子孫女的愛，所以心裡也?有些過意不去?。
男人嗯了一聲。
他們就仿若一對?正常的夫妻閒話家常一般，薑蕪總覺著?哪裡不對?，卻又說不上這心裡的不舒服是為了什麼。
進了屋裡後，薑蕪見楚淩先坐下了，原本是要坐去?另一邊的，卻被男人拽到了自己腿上。
他們近日的關係，好像真的是挺彆扭的，楚淩怎麼突然就對?自己這麼上心的樣子呢？薑蕪百思不得其解，總不能是……喜……喜歡？
她瞥了一眼楚淩，對?方原本也?正在看他。官帽還沒摘呢，一身緋色官府也?沒換下來，不知道是不是鮮豔的顏色襯得，顯得他心情很好的樣子。
見她看過來了，楚淩眼睛炙熱卻又溫柔了幾分。
“身體有沒有什麼不舒服？”
薑蕪一開始聽他這麼問還愣了愣，後來看他的眼神才反應過來問的是昨晚，腦海裡不期然想起昨晚男人與往日截然不同?的模樣，那?些羞人的記憶讓她的臉騰的一下熱了起來，含糊其辭地嗯了一聲，嗯完覺得不太對?，又說了聲：“沒有。”
她說的時候，竟然在楚淩眼裡窺探到了笑意。
但是男人並沒有繼續糾纏這個問題，反而問起了其他。
“聽下人說，今日莫姑娘來過？”
薑蕪可記得明珠是刺殺過他的人，怕他看出什麼端倪，忍不住緊張起來：“嗯。”
“她與你說了什麼嗎？”
“嗯？”薑蕪不知道他問的什麼，搖搖頭。
楚淩也?察覺到了她的緊張，放在薑蕪身後的手安撫一般，有一下沒一下地拍了拍：“我查了查，那?丫頭功夫挺不錯的，若你真的喜歡，我招她過來，跟著?你保護你怎麼樣？”
他語氣有些艱澀，並非完全心甘情願的。但他能容得下一個明珠，因為那?是她的女兒。
至於莫陽舟……
楚淩眼中劃過一絲狠厲，他遲一些，便會都收拾好。
“不了，”薑蕪可不知他心中所想，她聽說楚淩調查過明珠，就已經開始緊張了，好在聽這意思楚淩並沒有發現彆的，“她一個女孩子家，哪能讓她做這個？”
楚淩收斂了眸中的所有情緒，握住她的手：“你做主就行。”
薑蕪竟然聽出了幾分寵溺與縱容，她越發地如坐針毯。
跟她的不安比起來，楚淩卻覺著?自己快要溺死在這樣溫情裡了。他們的關係在慢慢緩和，昨晚的情事也?比以往和諧。
她沒有太過排斥，也?沒有蠱蟲發作的跡象。
那?就再等一等好了，等她再愛自己一次。
第92章
明珠回到家裡,她的父親正坐在堂前的木椅上。
父女二人搖搖對視了一會兒，午後的陽光很是刺眼，男人坐在屋簷下的陰涼處,因著那張臉的保養得宜,好看倒也是好看的,但若是細看,發現眉間的那份滄桑,觀察到手上的粗糙，就能知道那張臉不過是最表象的。
在這所有人中,歲月唯獨沒有優待過他。
明珠收回目光，走過去坐在了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