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番外一失控(4)(2 / 2)

霍忱剛才竟然……竟然錄了這種東西。

“彆放了!還給我。”他瞪向霍忱道。

霍忱暫停了錄音播放,但依然握著他的手機,執著地看著他的眼睛問:“你是因為怕他聽見你跟我在一起有多爽,還是……”

沒說完就挨了一巴掌,雖然以這種相擁的姿勢使不上什麼勁,但在安靜的臥室裡聽起來格外清脆。

霍忱眨了眨眼,仿佛沒感覺到痛,看見他眼神像是真的生氣了,忙湊近了解釋道:“我逗你的,寶貝,彆生氣,我怎麼可能舍得讓彆人聽見呢,我自己欣賞就夠了。”

“快刪了。”奚遲眉心還是擰著,有點不自然地說。

霍忱故意露出一絲猶豫的神情:“再聽一遍?你平時都不會叫我這麼多……”

“刪了。”奚遲語氣堅決。

霍忱在他繃緊的唇角親了一下:“好吧。”

看著對方刪除了錄音,他伸手想拿手機,卻又被收走了。

“不可以聯係他。”

奚遲已經懶得反駁了,閉上眼睛,提醒他:“家裡貓還沒喂。”

“我喂過了,你的電腦我都拿來了,有什麼工作消息我告訴你。”

奚遲無奈地想,霍忱為了囚禁他真是準備充分,還好明天是周末。

霍忱看他不想說話的樣子,把他摟得更緊了,鼻尖埋在他發梢又聞了聞,討好般地妥協道:“我們去洗澡。”

奚遲將信將疑地撩起眼簾,身上黏黏乎乎的感覺確實有點難受,於是他點了點頭。

結果進了浴室一個多小時才出來,在霍忱又把他的腳腕綁上時,他已經沒什麼精力抗議了,隻能在心裡暗暗發誓,等到對方記憶恢複,必須再加四個月的書房。

正這麼想的時候,霍忱端了杯溫水遞給他,帶著一種心滿意足的慵懶問他餓不餓,讓他更加牙根發癢,搖了搖頭,也沒接那杯水。

“至少喝點水吧,寶貝。”霍忱目光真誠地看著他道,“不然我怕你脫水。”

奚遲愣了一秒,接著耳根一下熱了起來,轉過去不想理他。

看著他躥紅的耳廓,霍忱眼底漾起了笑意,還是出去熱粥了。

這個時候,奚遲終於有空閒打量了一下周圍,他一直不知道霍忱從前在什麼樣的地方生活。

現在看來,比他想象中的還要簡潔,基本上全是灰黑色,除了必備物品外,什麼也沒有。

床頭貼的那幾張他的照片,算是整間屋子最有生活氣息的部分了。

他不禁想到他們還不認識的時候,霍忱每一次切換過來,躺在他現在躺的位置上,盯著天花板思索冰冷的複仇計劃的樣子。

也許偶爾會像對他說過的那樣,在霍聞澤的記憶裡搜尋一些跟他有關的片段,彆扭而貪婪地回味著。

以至於霍忱把粥端進來,想要喂他喝的時候,發現他神色緩和了很多。

“我自己來,我手又沒被捆住。”

他說完看到霍忱眼神動了動,忙道:“你彆想。”

霍忱表情露出了一絲遺憾:“你把我鎖住的時候還喂我吃飯的,我都不能報答你。”

他表情一滯:“那是你騙我說手抬不起來了。”

霍忱唇角彎起來,舀了一勺粥遞過去,討價還價:“吃一口。”

奚遲搞不懂他乾嘛這麼執著,就著他的手喝了,然後馬上把勺子拿了過來。

霍忱坐在床邊,望著他低垂著眼喝粥的模樣,柔和的霧氣在眼前縈繞,睫毛上似乎也沾上了水氣,臉頰因剛才的親昵泛起的粉色還沒退下去,一直蔓延到被領口遮住了一半的鎖骨。

上麵的吻痕異常紮眼,雖然是新的,但他清楚還覆蓋著彆的男人留下的痕跡,他眼底的笑意漸漸摻上了彆的意味,晦澀艱深,又在對方抬眼看過來的瞬間收斂起來。

“你以前一個人在這的時候都做什麼?”奚遲放下碗問道。

霍忱想了一秒,打開床頭櫃的抽屜,把裡麵的東西遞給他。

最上麵的是一張建築物內部結構圖,裡麵整個公司的布局,包括各種通道,監控死角……以及在其中藏匿炸藥的詳細設計。

下一張紙上是與心率連通的定時爆/炸裝置的構造,他看著畫上去密密麻麻的線,有種危險近在咫尺的感覺。

霍忱放在他腰間的手不動聲色地收緊了,嘴唇貼著他側頸的皮膚,聲音聽起來有些沉悶。

“你是不是後悔了和我在一起……”

脖子上落下了一串溫熱細密的吻,他聽見對方接著問:“你還是害怕,所以才想找一個單純的小男孩……從我身邊逃走。”

突然加重的吮吸讓他呼吸一緊,感覺好像下一秒就會被咬住喉嚨。

“從你撿到我的那一天起,就不可能甩開我了。”他耳邊的聲音越來越灼熱。

奚遲這才意識到,原來霍忱平時總漫不經心的,潛意識裡也會想這些,擔心他覺得自己陰暗可怖,會逃離自己。

他和霍忱拉開距離,看著對方的眼睛說:“我沒想過要離開你,也從來沒有害怕過,包括現在這麼莫名其妙地被你鎖著。”

霍忱眸光一轉,像被點亮了似的。

奚遲接著說:“所以趕緊把我鬆開。”

“不行,”霍忱含著笑意在他唇上親了一下,“寶貝,你這是在給我灌迷魂湯。”

他沒了辦法,低頭繼續翻了幾下霍忱交給他的一摞紙,突然一幅畫同時吸引了兩個人的注意。

畫上的人是他,在一張被撕下來的速寫紙上,手裡抱了花束,微微牽起唇角笑著。

他一眼就看出是出自霍以辭的手,隻是為什麼會出現在霍忱這裡?

霍忱盯著角落裡的“辭”字和下麵的日期,眼裡的溫度也凍住了,能畫出這樣生動的神態,那個人一定是暗中覬覦很久了。

奚遲看他表情又變了,稍有些緊張地提醒:“你仔細想想,這畫為什麼會在你手裡?畫它的人去哪了?”

“你認識他?還是他也和你有什麼故事?”霍忱盯著他的眼神暗潮洶湧,“我不記得了,有可能是被我殺了吧。”

“……”

奚遲咬了咬牙,感覺在自己側腰摩挲的手越來越重,再次試圖喚起對方的記憶。

“還記不記得你匿名給我訂了束花?”

“嗯,”霍忱聲音更低沉了,“這個男人就是借此趁虛而入啊。”

“霍忱,你冷靜點,再想想,”他衣擺忽然被掀開,微涼的觸感讓他呼吸突然一頓,“……嗯,你之前約我去酒吧,為什麼……”

他唇上被咬了一口,跟他對視的目光熱到像要把彼此包裹在一起燃成灰燼。

“我想起來了,”霍忱滿含占有欲地盯著他,“在酒吧還有個吉他手勾引你是不是?”

“……”

金屬鎖鏈再次晃動起來,越來越響,但也蓋不住臥室中央漸漸失控的聲音。

最後他隔著窗簾,看到天色已經蒙蒙亮了,可不管他說什麼,哪怕是之前很有用的,霍忱都像瘋了聽不見一樣。

他視線都開始氤氳開了一片霧氣,隻剩下一個念頭,這個失憶什麼時候才能結束,他一定要讓對方在書房待夠一年,怎麼求他都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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