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悠悠被霍珩的動作驚起一身雞皮疙瘩, 聽見落鎖的聲音後更是把自己的警戒線拉到了天花板那麼高,“乾什麼?”
“你從昨天晚上開始就特彆聽話, 悠悠。”霍珩站住了腳步, 他微微彎下腰逼近林悠悠的麵孔, 慢慢地說,“我才想問你, 你準備乾什麼?”
“昨天那還不是因為你故意不提醒我喝的是酒嗎?”林悠悠理直氣壯地道,“我還以為自己溫泉泡多了才會頭暈!”
“那一點點酒精的作用延續到了今天, 讓你到現在還是能對我這麼容忍?”霍珩輕笑著問, “哪怕我現在再侵犯你一次?”
聽到這句話的瞬間林悠悠立刻條件反射地試圖往後退去, 卻被搶先一步的霍珩穩穩攔住了腰肢。
——試圖在霍珩麵前虛與委蛇的危險度果然還是太高了,林悠悠覺得自己已經足夠投入, 卻還是連二十四小時也沒撐過去。
可這時候要是承認那就徹頭徹尾地輸了,仗著金手指的存在是常人都想象不到的, 林悠悠深吸了口氣冷靜地決定繼續演下去,“你——”
後麵的台詞根本就沒能說出口。
霍珩根本不想聽到林悠悠打好了腹稿的下一句話, 無論那是謊言還是真實。他用嘴唇把那些台詞都給堵了回去,這一次比淩晨更為大膽和放縱, 一點也沒有要照顧林悠悠仍然是接吻新手的意思, 強勢地侵占了她全部的私人領域。
林悠悠的掙紮幾乎等同於虛設,被霍珩輕輕帶著後退了兩步的距離, 腿就撞到了洗手台的邊沿上, 下意識地要伸手去推霍珩的時候, 霍珩搶先一步攥住她的手, 手指迅速擠入縫隙十指交握得嚴絲密合,一點餘地也不留。
霍珩就是這樣的人,他想要的東西無論彆人怎麼阻止最後都還是能得到的那個霍珩啊。
所以她才會一開始就那麼怵他。
林悠悠恍然了那麼一瞬間,就感覺霍珩環在自己腰間的手臂稍稍一緊一抬,自己整個人就被架到了洗手台上麵坐著,背後頓時一空,向後仰了幾寸的同時,霍珩幾乎是同步地壓了過來,剛剛分開的嘴唇又再次貼了上來。
背脊緊貼著鏡麵被桎梏在霍珩雙臂之間的林悠悠根本沒有反抗的機會,她猶豫了幾秒鐘,最後慢慢伸手抓住了霍珩的上衣。
這對霍珩來說就幾乎就等同於是種邀請般的默認和鼓勵了。
林悠悠究竟是多想要從他這裡得到某樣東西,所以才會這樣予取予求?他有些氣急敗壞地想。
無論那是什麼,林悠悠都給出了霍珩放不開手也不想放手的誘餌。
既然都咬上了鉤,霍珩也沒打算虧待自己,按著林悠悠親了個回本,直到聽見她無意識地從鼻腔裡擠出撒嬌似的哼聲,才稍稍拉開兩人的距離,低頭看了一眼氣息淩亂滿臉通紅的林悠悠。
林悠悠顯然短時間有點茫然,她被鬆開後微微仰頭把後腦勺抵在被染了體溫的鏡子上,半眯著眼睛用一種居高臨下的眼神凝視霍珩。
明知道林悠悠這會大概是還沒回神,她的視線也還是讓霍珩心裡莫名一軟,低頭又順著她的臉頰烙下一連串的輕吻,無可奈何地歎氣抽出已經撫上她腰側的手,“悠悠,你得停一停,這是公共場合。”
就算是在傳聞中被說得沒有任何欲望,霍珩也很清楚自己的底線在林悠悠麵前早已岌岌可危。
林悠悠眨眨眼,遲鈍地回過神來,用聚焦起來的視線盯著霍珩看了好幾秒鐘,才突然意識到自己仍然被困在他雙臂之間,惱羞成怒,“讓我下來!”
霍珩輕鬆地將林悠悠從洗手台上抱下來,見她氣呼呼地就要轉頭往外走,手上一拽把人給拉了回來。
在林悠悠的怒點再次被踩爆之前,他動作溫柔地將林悠悠轉了個身,讓她麵對鏡子,“你想就這樣回去?”
鏡子裡的林悠悠衣衫淩亂,襯衫扣子都被解開好幾個——她甚至不知道霍珩是什麼時候動的手——這也就算了,可除此之外,她臉仍然紅得像腮紅打重了似的,紅豔的嘴唇輕微腫起,一眼看過去就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
林悠悠急眼得湊近鏡子仔細看看自己的嘴唇,確認這短時間內根本消不下去,想到包廂裡還在等待的兩個人和烤肉,頓時眼前一黑——她實在沒臉就頂著這兩片被人親腫的嘴唇回包廂。
深吸了兩口氣後,林悠悠又重新振作起來,她抬手把襯衫紐扣重新扣上兩個,又用冷水拍了遍發燙的臉蛋,頂著濕淋淋的臉往鏡子裡再看了眼,又往旁邊瞥了一寸,看向就站在她身後一語不發的霍珩,咬牙切齒:這次絕對全部都是霍珩的錯。
霍珩失笑地壓到她腦袋旁邊仔細看了眼,“嗯,降了點溫,比剛才好多了。”
“才不好!”林悠悠生氣地一手肘撞到霍珩腰側,“等會兒回到包廂裡他們肯定看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