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第66章(1 / 2)

黑發的風紀委員長在教室裡麵找尋無果,他的身上隱隱約約傳達出某些不爽的情緒。而在黑發少年身後,已經對這位並盛霸主頗為熟悉的草壁哲矢早就心有神會,立刻拿出手機聯係了保安室的成員調來了監控錄像,在幾十個鏡頭中迅速的鎖定了棕發男孩和他旁邊兩人的身影。

“委員長,他在二樓走廊儘頭。”草壁將其報告給了雲雀恭彌。

跟在草壁哲矢後麵的山口被這位副委員長的利落行動給折服,不愧是能跟隨在雲雀身後一線的男人,簡直就是貼心入微,這樣的男人以後畢業了絕對都是老板的一把手位置。

換做是自己肯定是沒有這樣的膽量的眼色的。而且說實話,山口其實並不是很想要跟在自己領隊的後頭,雖然他們都是屬於風紀部的成員,但是由於委員長大人某些眾所周知的性格原因,他們反而是拉開了一個極大的距離。

草壁哲矢始終是保持著委員長三米的距離,而自己和草壁保持著兩米的距離,他還得注意自己不能離得太近或者消失的太遠。離太近會被風紀委員長一拐棍抽走,離太遠會得到草壁催促的目光,確實是過於艱難。

山口正想著,草壁突然退後了幾步,反身走到了他的旁邊攔住了他。

“不用再往前了,就在這守著。”草壁站在了接口的位置,他們兩個人一左一右的像是個門神。山口摸不著頭腦:“不是要找那個叫沢田的嗎?”

草壁叼著草,古怪的看了他一眼,似乎是想覺得他衛星沒有眼色的人是怎麼當上組長的:“你是想進去被暴打嗎?”

山口還沒有繼續開口,耳邊就聽到了熟悉的來自人體撞擊地麵產生的悶響。

毫無意外一定是委員長大人的手筆。他朝前看去,遠遠的便看到原本從雜物間裡麵笑嘻嘻走出來的兩個學生被黑發少年一拐擊飛。

鐵拐打在臉上,頓時鼻血直流,扭頭正打算怒罵,結果看到雲雀的臉慘叫一聲,在地板磚上摸爬滾打著活像是兩條喪家犬一樣朝著自己跌跌撞撞的跑來,草壁和山口並沒有將兩人攔住,而是任由兩人從身旁跑走。

他們的工作一般都是幫忙把倒在地上的“屍體”及時的抬走,以免汙染眼球。

而這種還有能動,能自己用腿跑真的是再好不過了,減輕工作量。

這是兩人吧也不算是聚群吧?難道說風紀委員長終於到了連兩個人類都在一起都無法忍受的地步了嗎?山口還沒有說出自己內心的其他想法,便看到風紀委員長走進了雜物間。

一分鐘之後,雜物間的門就像是報廢的鐵塊一樣直接從外麵飛了出來!

——牆磚碎裂的聲音。

兩人的身影扭打在一起又迅速的分開,就像是兩個小行星不斷的碰撞發出熾熱的火光。

雲雀恭彌手握著浮萍拐左手上步,銀色的鐵拐宛如一條飛躍的銀蛇連點帶線朝著左處直接擊打男孩的上盤部分。

棕發男孩迅速曲起右臂以右小臂外側為支點,他通過之內向外帶出力量進行格擋將傷害降到最小,可是就算是這樣,武器打在身上的疼痛感卻是分毫不減!

綱吉微微咬著牙,順著對方朝著左邊點腳飛速轉身,他迅速尋找著能夠在期間空隙進行反擊的點。

左下方!

綱吉伸手反手扣住黑發少年的手腕,這是一個假動作,他想要借力攻擊雲雀恭彌的脖頸位置,最好能夠一擊打昏對方。雲雀恭彌一看到他這個有些熟悉的動作昨天的事情就浮現出來,想起自己昨日被壓製的屈辱,他的動作更加淩厲的了起來,俊秀臉上的肅殺之氣如同利刃,綱吉握住對方手腕的一瞬間就被雲雀狠狠甩開!

綱吉愣了愣,看向自己的手掌,他的手心還帶著未乾的水分,綱吉沒有想到自己的手擦著風紀委員長的皮膚直接滑了出去。

沒有抓到!

而此時他的動作已經被雲雀看穿了。

少年帶著血腥氣息的浮萍拐直接橫在了他的麵前,手臂抬起毫不留情的狠狠落下!

男孩被大力的打了出去,撞到了後麵的牆上,又被撞了一次加上身上青青紫紫的淤青,沢田綱吉現在已經覺得自己全身上下都要散架了。

“你就隻有這點能耐嗎?”

雲雀恭彌手握著的銀色的拐器,居高臨下的看著背靠著牆輕輕喘著氣的男孩,帶著些許不滿。

男孩的身上還在濕淋淋的往下不時落下幾滴水珠,瘦弱的脊背微微佝僂著,露出了脆弱且纖細的脖頸。原本蓬鬆柔軟的頭發也被那一桶水澆的柔順服帖下來,有些還發絲亂糟糟的粘膩在臉上,像是一隻受到打擊的小動物,散發著濃厚的水汽和無害感。

雲雀恭彌微微眯起狹長的眼眸,他直白而露骨的打量著慢慢直起身子的棕發男孩,修長的指尖輕輕敲打著武器光滑的表麵,似乎是在評估著麵前的人來有多少戰鬥力可言又或是在思考著下一拐子應該落在什麼地方。

沢田綱吉正在努力平緩著自己的氣息,他的手按在牆上,胸口緩慢的起伏著。

棕發男孩伸出另一隻手,帶著幾分粗暴的撥開了自己眼前的濕漉漉的擋住了視線的劉海。

他的眼睛由於之前進了液體,眼眶受到外物的刺激泛著微微的胭紅色,帶著一層水光有種如水晶球般剔透的潤澤。

形狀的話,按照原本來說也是那種帶著幼態的、如草食動物一樣的圓潤感。

雲雀恭彌微微摸了摸嘴唇,重複的想了想剛才的形容。

哦,按照原本。

原來暖棕色的眼瞳如今裡麵閃爍著一點如熔岩般的金紅,綱吉眉頭微微顰起,他感覺到了,那原本冰冷的身體那團火焰更加熾熱而憤怒,好像是有一條來自無下烈獄的毒龍從那如血般流淌的岩漿裡麵遊走,他的身體表層是低冷的,血液卻在如激流跳動。

每一次呼吸,都帶著屬於暴虐者的憤怒,這份不知何衛星起的怒火帶著身體肌肉的疼痛感在每一分每一秒鐘都變得更加的旺盛。

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