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黃色的糖果好像是用蜂蜜製成的,即使是隔著玻璃紙都可以嗅到那濃鬱的花蜜一般甜美的味道。
“我叫夢野久作。”
“你一個人來這裡嗎?”綱吉疑惑的問道,這麼小的孩子沒有人帶嗎?
“我已經13歲了。”夢野久作似乎像是看出了對方是在想什麼,語氣沒有什麼波動的進行的回答:“我是,好不容易才出來的,估計過不了多久就要被抓回去了吧。”
男孩說這句話的時候並沒有什麼波瀾,隻是自顧自的繼續往下說著:
“我本來是不打算上這趟列車的,畢竟好不容易來了一個較遠的地方,但是剛剛在人群中看到你,我就上來了。”
“看到我……?!”綱吉聽得雲裡霧裡不知道對方在說些什麼,他回想了自己在上列車之前也沒做什麼奇怪的舉動啊。阿福可是隱身的啊。
帶著星星形狀和圓形的眼睛猛地湊近了棕發男孩,綱吉被對方突然地動作嚇得身體一僵,這個叫夢野久作的男孩卻露出了一個奇怪的表情。
看上去既不像是喜悅也不像是厭惡。
“你的身上,明明聞起來超級香,但是又有讓人感覺到惡心的味道。”夢野久作的表情讓人感覺有幾分驚悚,由於兩人的位置相鄰,他幾乎是整張臉都湊了過來嗅了嗅綱吉的脖頸。
“我真的是,第一次,隔得老遠,就聞到了這種味道。”“香味果然還是大於那種怪味道的,可是夾在在一起又覺得渾然一體啊。”
這個孩子在說著什麼完全聽不懂的東西啊,中二病嗎?
我身上哪裡有奇怪的味道了!
“你的脖子上有讓人討厭的繃帶啊。”他看見那圈纏繞著的白色繃帶臉上露出了鮮明作嘔的神情,綱吉連忙往後退,一下子就直接從座位上跌下來,他後腦勺一下往後撞到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哇不好意思!”他連忙道歉往後想要往後看看,結果被後麵的人直接按住了肩膀。
而和他對麵的夢野久作臉扭曲了起來。
“真是惡心的看門狗,嗅著味道就追了過來的樣子簡直想讓人踩在腳底下好好折磨一番——”
“誒呀,用著這樣的臉說出這麼惡毒的話。”身後的人隨意的將棕發男孩按在原處坐著,在旁人的角度就好像是看見熟人的年輕人停留下來彼此之間談話一般。
“我還以為你被關了這麼久應該會聽話一點呢,沒想到還是這樣這麼蠢,”
少年、應該來說已經接近成年的男性毫不留情的反唇相譏,並不覺得對這位比自己小了太多的男孩說這句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哦,不過你居然還會上列車,這可真是讓人驚訝,在我的臆想裡麵你應該是傻乎乎的和無頭蒼蠅一樣在原地打轉呢。”
畢竟在禁閉室關了那麼長時間——
“這還是專門幫我把回程票都節省了。”
在鄰座的一個乘客突然站了起來,搖晃了一下走向三人所在的位置,而此刻說話的男性已經用著極快的速度將手掠過了棕發男孩,直接一拳帶著夢野久作的臉撞到了玻璃窗上麵,玻璃窗發出了一聲沉悶肉痛的響聲,綱吉被後麵人突然的一手嚇了一跳,幾乎驚叫出聲:“你沒事吧!?”
“啊抱歉,哎呀Q你也太不小心了,這孩子,腦子總是這樣冒失呢,”爽朗帶著毫不心虛的聲音將周圍投來關注的客人又擋了回去。
現在是什麼情況啊!身後的人總算是能夠看到正臉了。黑色微卷頭發的男性單手把【Q】壓在玻璃窗上,一邊對著驚慌的棕發男孩彎了彎嘴角。
“本來想要等會再出手的,畢竟現在人有點多,很容易造成恐慌啊。”
接近一米八的男性壓住一個才一米五不到的小個子簡直就是易如反掌。
他相當自在的當著兩人的擠了進來,語氣帶著幾分特意的拖拉感:
“不過剛剛聽到了你的名字讓我有點小意外,於是提前這麼做了。”“所以算起來也全部都是你的問題。”
“我的問題?”綱吉簡直莫名其妙一頭霧水,從一開始就是什麼情況啊!?
鳶色的眼瞳倒映出男孩怔愣的臉龐。
語氣散漫無比。
“——真的是好久不見。”他驚訝的用著懷念般的語調緩緩念出了對麵男孩的名字:“是不是呢?”
“沢田綱吉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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