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景梟心情愉悅,爽快地點了個頭。
老虎眯了眯眼,尾巴尖尖像是挑逗,輕飄飄蹭過小植人的手背。
果不其然,小植人雙眼發亮,握住了他並沒收回去的尾巴。
袁奕典呼嚕好幾把,將尾巴貼在臉上蹭了蹭。
藺景梟晃頭晃腦,昂起頭隻用餘光偷覷小植人沉迷他尾巴的笑容,不是有點,是很可愛了。
如果他們結婚了,可以做更多親密的事情。
大老虎羞澀的垂下頭,任由那雙帶著電流的小手在他身上肆意妄為。
袁奕典一邊吸貓一邊止不住感慨,殿下脾氣太好了。
就算一起住了兩百年的老貓也不準許他這麼擼,平日心情好才會讓他摸一摸。
這種在皮毛裡滾臉是想都彆想的。
袁奕典頓了頓,刻意忽略了他那時候無法化形沒有臉的事實。
“殿下,後天我們結婚,我要注意些什麼嗎?”袁奕典對借他擼的二皇子好感度up。
自認為有了貓咪和鏟屎官交情的袁奕典膽子更大了。
藺景梟沉吟片刻搖搖頭:“嗷嗚。”
大老虎說:跟著我。
袁奕典乖乖點頭:“好的,那天我要和您表現的更親近一點嗎?”
他之前查了查,結婚儀式要親嘴的,這個……
藺景梟也想起了,腦袋嗡的一下炸開,他覷了眼小植人粉嘟嘟的嘴,莫名有幾分口渴。
低下頭在爪子上狠狠舔了兩下,大老虎這才平息下來,感覺舒服許多。
“大貓舔毛了。”小草精是隻貓控,貓咪舔毛的畫麵是看不夠的。
也說不上來,看到貓咪一下一下閒適地舔毛,鏟屎官會產生一種異樣的爽|感與滿足感。
藺景梟:“…………”
藺景梟險些彈出爪勾抓爛了地毯,剛剛他莫名感覺特彆的羞恥。
不自在地坐直,偽裝自己很淡定,後爪抓了抓耳朵。
“哇!”小植人驚歎聲很短很小,依舊叫大老虎不自在的繃緊了全身。
藺景梟挺起胸膛,扭過虎腦袋:“…………”
小植人是不是太熱情了一些,藺景梟有點甜蜜的想。如此想著甩了甩毛,讓自己看上去更蓬鬆。
大老虎幾不可查的點了點頭。
袁奕典注視著大老虎,那道長長的疤痕在虎臉上沒讓他變醜,反倒多了幾分凶煞。
指尖輕輕觸碰,袁奕典不解:“這裡醫學這麼先進,祛不掉……”
還沒說完,他眉頭微微一皺,他在疤痕上感知到了揮之不散的魔氣,魔氣附著在血肉裡。
難怪沒辦法消去,輕輕探查後,小草精幾乎震驚。
魔氣擴散到大老虎的頭顱裡,時刻侵染著他的靈魂,這得多疼啊!
袁奕典光是一想到要承受非人疼痛就打了個哆嗦,對麵不改色的大老虎非常的敬佩。
然而他這話外加反應在藺景梟眼中就是:我很醜,嚇到他了。
美好的心情頃刻間如被戳破的氣泡,什麼也不剩了。
藺景梟耷拉下眼皮,無聲的趴在地上,下巴墊在爪子上兀自撫慰自己的心。
不可能喜歡他的,他這麼醜,還不會照顧人,說話困難……
越想越自卑越想越難過,大老虎下意識蜷縮起來,那兩隻毛絨絨的圓耳朵無精打采的貼在身上。
袁奕典:“???”
大貓為什麼忽然就自閉了?
袁奕典覺得是他戳中了大老虎的心事,歉意的摸了摸他的毛腦袋。
“殿下,我覺得您的疤痕是功勳很帥,但如果您不喜歡,我有辦法為您祛疤。”知道疤痕無法愈合的真正原因,袁奕典腦中已經有了成算,要剔除裡邊的魔氣再喂他一顆丹藥。
比較麻煩的是魔氣擴散,袁奕典歎了口氣,難怪大老虎的靈識不穩。
神識時刻被侵蝕還能沒變成瘋子,二殿下可以說意誌力絕對堅強。如果是他,估計挺不下來。
大老虎耳朵抖了抖,“?”
聽錯了吧。
在遙遠的神秘星域中,某個春暖花開的美麗地域。
一位翠綠長發的男子緩緩睜開了眼,他側了頭聲音緩慢卻賦予韻律:“什麼事情。”
“家主,主殿的花燈開了。”侍從低眉順耳恭敬回答。
剛想點燃一支草杆子,長發男子驀然瞪大了眼,霍然起身:“你說什麼?我的並蒂花燈?”
“弟弟……太好了!”喃喃開了口,長發男子化作一陣風遠去。
作者有話要說: 袁奕典:我要結婚了。
大哥:什麼?
袁奕典表現親密表現親密。
大哥痛心疾首:弟弟!!!
好不容易見到人,人卻是彆人家的了。
大哥憤怒:蠢老虎,你滾出受死!
藺景梟:大哥?
大哥:誰是你大哥?!
袁奕典:大哥??
大哥:誒!寶貝有什麼事?
袁奕典:你和我好像哦。
大哥:親生的,跟大哥回家。
袁奕典:可是我的寶寶們……
大哥:!!!
大哥怒火:蠢老虎,你居然敢叫我弟弟這麼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