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人的尾巴極為重要,幾乎不準許任何人碰觸。
袁奕典習慣性地呼嚕了一把,在兩道驟然火熱的視線下,後知後覺的僵住了手。
他是不是在外人麵前太過肆意妄為了,大老虎摸不下去了。
許是察覺出他的異樣,藺景梟鼓勵地將尾巴重新遞到他手裡,尾巴尖尖上下晃動剮蹭他掌心。
袁奕典:“…………”
袁奕典:“!!!”
這我就不客氣了。
既然大老虎都不介意,袁奕典自然也樂的不行,揪著尾巴尖尖摸個不停。
藺景梟側頭,冷峻的臉多了一絲柔和,順帶小心翼翼向著小植人靠攏,阻擋大哥令人著惱的視線。
袁奕典摸了幾把,與二殿下對視,愉悅的彎了眉眼。
隨後他抬眸,望向藺蹺冗,禮貌性地點點頭。
瞳孔驟縮,藺蹺冗胸腔中湧動著痛苦與難過,他張了張嘴,竟半個字也吐不出來。
兩個人的親昵太過刺眼,如針刺狠狠戳進了他的雙眼。
他是來送新婚禮品,可見了植人後,卻完全不想動了。
那日他與植人擦肩而過,便去買了禮物,琢磨著今天送過來,順帶提點一下,彆著了道。
然而,事實卻是,現實給了他沉重的一擊。
那新婚禮物無論如何也送不出去了。
內心驚濤駭浪,藺蹺冗儘量維持著麵上的平靜,“我過來看看……”
“嗯。”藺景梟頷首。
他麵色平靜,餘光卻一下又一下偷瞄小植人,眉宇的線條都少了幾分棱角。
藺景梟的動作看似隱蔽,可完全逃不脫藺蹺冗的觀察,藺蹺冗嘴角的笑意淡了幾分。
“你是叫做袁奕典麼?我可以叫你一點麼?”
袁奕典愣了一下,笑著應道:“是的,大殿下。”
“一點,你以後有什麼打算嗎?例如開一家店或診所?”藺蹺冗收攏所有情緒,不著痕跡的試探。這個植人的安撫力究竟有多強,他很清楚,但他不知道弟弟了不了解。
如果藺景梟並不清楚,那麼他就一定有機會。
袁奕典愣了一下,未來他是準備賺錢繼續修煉的,至於怎麼快速賺取足夠的費用他的計劃並不完善。想了想,他笑了一聲:“也許會開一家店吧。”
有土豆這隻倉鼠在,他們賣些東西還是不錯的。
起碼,安撫劑就很好賺。
“是麼,我在這方麵有些心得,如果你有哪方麵的問題都可以來問我。”藺蹺冗瞥了眼弟弟。
近乎乾涸的心田再次被一股甘泉浸潤,試探的結果出乎他意料的美妙。
現代的人講究圓滑,說話留一線。並非提出請客就是真想一起搓一頓。
但星際獸人,如果說出口大部分還是真心實意願意兌現的。
就比如藺蹺冗。
袁奕典用現代的待客之道笑著應承:“好的,隻要大殿下不嫌麻煩。”
藺蹺冗嘴角的笑意更深,滿意的頷首:“自然不麻煩。”
隨後,他又講述了一些生意上的淺顯道理,袁奕典不明覺厲,對這位博學的實業皇子很敬佩了。
一旁的倉鼠老板豎著耳朵,聽了幾句如醍醐灌頂,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大皇子殿下是一位商業奇才,是整個帝國的首富。
他手下的財產在他經營了許多年後已經滾雪球成為了個極為可怕的商業帝國。
所以,他的每一句話都是經典。
至於藺景梟,平日混跡在軍部,他手下的財產都有專業團隊打理,對此他說不上話。
他家的小植人和大哥熱火朝天的聊著,大老虎就很不高興了。
他也是第一次知道,小植人想開店,心底就有了個粗略的想法。
不過這不妨礙他不喜大哥吸引小植人的注意力,他眸光深沉的蹙起了眉,尾巴尖尖活躍地繞啊繞。直將認真聽講的袁奕典剮蹭的發癢,沒辦法全神貫注,甚至將注意力投到他身上。
然後,尾巴尖尖在他手心啪啪打了幾下,瘋狂暗示不滿。
袁奕典擼了兩把,“???”
這個樣子熟悉的很,袁奕典困惑的側頭,就見大老虎繃著臉,一副受氣包的表情。
那緊抿的嘴都快撅起來了。
袁奕典哭笑不得,顧不上和大殿下說話:“殿下,您哪裡不舒服?”
“餓。”藺景梟毫不心虛地開口,短促的發出了需求。
袁奕典:“??”
不是剛吃完麼,沒吃飽是麼。
袁奕典歉意與大殿下寒暄,摸了摸那兩隻沒什麼精神的圓耳朵:“殿下等一下,我去拿小餅乾。”
被安撫的大老虎跟著起身,幽幽看一眼藺蹺冗,“再見!”
藺蹺冗嘴角的笑意一僵,等看兩人一前一後進入廚房,眸子閃爍起奇異的光彩。
他拄著腮垂下眼瞼,揚聲笑道:“一點,什麼小餅乾?是否見者有份?”
他在與植人說話後,大抵了解了這隻的性子。
溫和乖巧,十分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