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準備。”皇帝意味深長地笑著打開門。
登時金光燦燦,閃瞎人狗眼。
“天!”袁奕典驚呼出口,所有的話都在喉頭噎住,目瞪口呆地瞪著眼前的畫麵。
他作為窮逼太久,真沒見過寶藏,這數不儘的寶石金幣堆積如山。
太,太刺眼了。
皇帝微笑:“你們結婚,這裡三分之一就作為父皇與母後送給你們的新婚禮物吧。”
袁奕典:“…………”
袁奕典:“!!!”
藺景梟眯著眼審視幾秒,便若無其事地扭頭。
“這怎麼行。”袁奕典受寵若驚,心驚肉跳,他連連搖頭。
“有什麼不行。兒子結婚,做父母的一片心思,就希望一點不要嫌棄。”帝王想起沐琉的財大氣粗,站在財寶山前總算腰板挺直了。作為一國之主比不上神秘家族,也不能太過寒酸。
“這……”袁奕典糾結,求助的眼神望向大老虎。
藺景梟眼含笑意,戳了他的指尖一下:“收。”
袁奕典還想張嘴,大老虎搖了搖頭,便隻得恍恍惚惚地接受了再次暴富的現實。
擔心小孩兒壓力大,皇帝耐心解釋。
這寶藏原來是蟲族大爵多年搜刮帝國的成果,最終功虧一簣。
皇帝:“對了,你們新婚,決定去哪兒蜜月了麼?”
袁奕典:“??”
藺景梟:“!!”
回到家,袁奕典險些就被堆積如山的快遞箱砸中,藺景梟眼疾手快卷起小植人塞到身後,單臂托起千斤重的大箱子,後怕地掂量了一下。小植人柔柔軟軟的,磕著碰著都破皮,被砸中後果不堪設想。
安撫寶寶們,袁奕典冒出腦袋,嘴角狠狠一抽:“我們先收拾一下吧。”
大哥的‘父愛’令人感動,同樣叫人頭痛。
藺景梟點頭。
袁奕典小手一指劃了一片區域:“殿下把這些箱子拆開,我們看看是什麼再擺。”
藺景梟應諾,絲毫沒因被使喚而憤怒,反倒有點美滋滋。
幾隻小崽崽麵麵相覷,也顛顛湊起熱鬨。
小章魚八隻觸角很有優勢,可相對應的二哈寶寶就實在在搗亂了。
袁奕典哭笑不得,第五次解開狗崽身上纏著的線,“小咪,帶小哈去照看蛋蛋。”
“咪嗚!”小咪是除了藺景梟之外,唯一能用氣勢壓倒小傻子哈士奇的。
一爪子將歡脫的狗崽拍在地上,沙丘貓居高臨下的晃了晃爪子。
狗崽立即嚇得瑟縮成一團:“嗷嗚嗚嗚!”
“爸爸!我也來!”人魚寶寶幫忙,小小的手努力疊著手帕,胖嘟嘟的臉上嚴肅極了。
袁奕典笑眯了眼:“乖!寶寶很棒,一會兒也幫虎爸爸?”
“好!”
藺景梟豎起耳朵,眼底出現淺淡的笑意。
收拾完,袁奕典望著煥然一新的家生出感慨:從空無一物到適宜家居,生活質量質的飛躍啊。
隨後,他捧著小倉鼠鑽進書房,商討他們的‘商業帝國’計劃。
倉鼠懵懵噠:“主人?”
被留下來的孤零零大老虎:“…………”
大老虎不高興地噘嘴。
書房內。
倉鼠看到人掏出百十件珍寶,直接心肌梗塞,毛嘴哆嗦:“彆,彆給我看了,我快閃瞎了!”
才掏出千分之一的袁奕典:“…………”
繼承寶藏,小草精又暴富了,他在盤算換最貴的孵蛋箱的可行性。
因有主仆契約在,袁奕典放心地提了提殺蟲劑的種植。
“哇!沒想到有一天居然可以和貓星做大生意!我光宗耀祖!”倉鼠一臉感謝上帝的表情。
袁奕典:“…………”
袁奕典:“你應該謝我。”
“對,感謝主人,我給您唱歌曲嗎?”
“唱吧,我有錢了,給你打賞。”
倉鼠:“…………”
倉鼠扭著小水桶腰努力不仇富:“我怎麼這麼好看,這麼好看……”
袁奕典臉一紅:“停,我們來說說事業吧。”
這歌是他之前哼唱的,被學了去就怎麼聽怎麼覺得羞恥了。
倉鼠試探地搓爪爪:“打賞呢?”
“少不了你的。”
倉鼠一秒嚴肅臉:“好的,帝國準許我們自己出售的話,這就是星際獨一家!是壟斷產業!必將賺得缽滿盆滿!”圓滾滾的小毛團越說越興奮,捧著胖臉吱吱叫。
小倉鼠胖嘟嘟,整隻都軟乎乎,袁奕典瞧的心熱,手指頭戳了一下。
倉鼠沒站穩被戳了個跟頭,呆呆愣愣地:“主人?”
“哈哈哈。”袁奕典戳戳倉鼠短小的尾巴。
門被人推開,藺景梟目不斜視地走進來,步伐緩慢地挪向書架,餘光一瞥……
藺景梟:“!”
冷颼颼的獸瞳眯起,大老虎深邃的眸底刀光劍影。
上揚一整天的尾巴霍然緊繃,“啪”地砸在地上,凜然正氣地轉個彎揪起倉鼠尾巴倒提溜。
倉鼠驚恐茫然:“吱吱吱??”
救命啊!
袁奕典呆了呆:“殿下,您怎麼了?”
這種被捉奸的既視感,錯覺麼?
一聽這稱呼和“您”,藺景梟更不高興了,嘴巴噘得老高。
他直勾勾盯著小植人:“叫,什麼?”
袁奕典:“殿下??”
藺景梟沒得到想要的答案,內心酸溜溜委屈屈,倔強地扭過頭不理人了。
袁奕典一頭霧水:“????”
不明白大老虎又哪兒氣了,但他順毛優秀:“對了,殿下來的巧,我還想去找你呢!”
總之這時候,一定要表明貓咪很重要,他需要他。
藺景梟不動如山遞給一個後腦勺,毛絨絨的圓耳朵卻豎起來向後轉了轉。
果然,貓咪鬨脾氣,順毛擼就乖乖的了。
袁奕典眼中笑意加深,走上前拉過大貓:“快過來,讓土豆出去玩,我還要和你商量點事情。”
接過哭唧唧的倉鼠精放到地上,他便勾著大老虎的手:“坐這裡。”
書房一側是雙人真皮沙發,這沙發還是沐琉送來的,最後被安置在這兒了。
多虧了大哥,上下幾層上萬平的彆墅終於像個家。
藺景梟依舊噘著嘴,可安靜的、乖順的任由小植人將自己摁到沙發上。
微亮的小眼神偷瞄小植人一眼,藺景梟紅著臉,乾巴巴地開口:“什,什麼,說。”
想起父皇的話,藺景梟心跳加速。
是蜜,蜜月麼。他去哪兒都行的,過去一直在軍區和戰場來回奔波,沒有特彆想去的。
大老虎期待的等著命運,悄悄腦補蜜月事宜。
“我們家的山可以開墾出一片地嗎?我想試著種東西。”
我們,家。
三個字立馬叫檸檬酸的大老虎軟和下來,有點愉悅又有些失落地“嗯”了一聲。
想了想,藺景梟補充:“都,可以。”
這座山原本植被茂盛,但自從他住到山上時常暴動後,山就被毀成這樣了。
但他不說的,一輩子都不說的。
袁奕典耐心的解釋道:“殺蟲劑需要特殊的植物,我在這裡先布置一塊種著試試。”
藺景梟點點頭,尾巴不安地擺動,等著小植人開口提和他蜜月。
然而,等了到小植人開始安排晚上的菜譜,藺景梟才抿著嘴提醒:“旅行……”
袁奕典:“??”
袁奕典:“哦!”
袁奕典笑嘻嘻,露出一口小白牙:“殿下想出去旅行嗎?”
“還,還行。”藺景梟漂移視線。
“工作不要緊嗎?”
“……嗯。”藺景梟小小聲有些虛,不說蟲族入侵的後續處理,軍部也需要徹查。
但都可以交給父皇。
袁奕典彎了彎眉眼,捏捏尾巴尖:“好的,殿下。”
藺景梟甜蜜蜜地垂眼:“嗯!”
神秘高等星域,某白雪皚皚的山巔,整個世界都陷入了寂靜中。
一位擁有九條尾巴的男人斜斜倚靠在窗欞前,舉著酒樽輕啜,他吐出口白霧:“嘖,口感不好。”分明容貌淡雅,可他一抬眼卻是雙猩紅的血眸,裡邊醞釀著滔天的殺戮。
“尊主,有小主的消息了。”一隻三尾狐跪在地上。
“哦?嗬嗬,是麼。”一頭青絲被一根玉簪綰起,男人邪魅的眼是豎瞳。
他捏著一棵小草站在宮殿前,玄色廣袖被風吹的獵獵。
男人眸底刹那暴虐與貪婪:“兩萬年了吧,既然小野草冒頭,那老家夥也該醒過來了……”
“說說看,在哪兒看到的。”明明舉手投足高貴無比,可男人邪佞的眼暴露了他的戾氣。
三尾狐頭更低:“尊主,在低級星域A區,獸人帝國。”
男人紅眸閃爍,無波的眼驟然迸射強烈的破壞欲與掌控欲:“很好,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