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奕典想通透, 內心還有點小激動。
說起來, 貓咪的鈴鐺和小jj都可愛極了, 可本著節操還在他從沒想過要擼一把。
不過不經意的事故什麼的。
如果對方是純正的貓咪, 袁奕典沒準不要節操, 翻肚皮再摸摸。
然而,這是獸人世界,大貓也能做個人。
Emmm。
#我不小心摸了同居者的身體腫麼辦,在線等挺急的Q-Q#
袁奕典抹了把臉,窘迫地輕咳一聲。
藺景梟人更不自在, 碩大的身體團起來,尾巴不安地在地上掃來掃去, 將水抽的嘩啦嘩啦。
好的,大老虎比自己羞澀, 袁奕典心態穩了。
與老虎對視兩秒,兩人若無其事的側頭,繼續洗澡吹毛, 誰都沒再提這次不經意。
袁奕典心情不錯, 吹風機嗡嗡嗡地響, 大貓蓬鬆的毛被吹的泛起波浪。
手指穿梭在白毛中, 撫摸著柔順光滑的絨毛, 手感好到叫人爆炸,他趁機又多呼嚕了幾把。
大老虎晃頭晃腦, 低垂頭看他:“嗷嗚嗚。”
與白天撼天動地的虎嘯不同, 這一聲小小弱弱的, 聽的鏟屎官心癢難耐。
手指頭又止不住伸向大老虎的下巴,撓了撓。
指尖碰觸過胡須,劃過大老虎的腮邊,順著頸子滑下來,最後整個手掌都陷入了蓬鬆的白毛中。
藺景梟閒適地眯起眼,向前昂著下巴,乖順地任由小植人撫摸。
小小的力度在下巴上留下,他隻覺渾身一陣舒爽,忍不住向小植人靠近,愉悅地打起呼嚕。
呼嚕嚕呼嚕嚕。
這麼舒服嗎?
袁奕典眉眼含笑,嘴角彎起個弧度,“大貓梳毛嗎?”
準備逗弄大老虎‘要摸遍全身’的話在想起浴室的小失誤後,舌尖舔了舔上牙床將話咽了下去。
鼻翼間是蠱惑貓心的甜膩氣味,大老虎打著呼嚕,清亮的眼神閃動異彩。
大腦袋湊近深深嗅聞,渾身毛孔舒展,他爽的要打滾,濕涼的鼻尖試探性地碰一下小植人。
袁奕典被大貓撒嬌般蹭臉,笑著抓抓下巴捏捏圓耳朵。
“嗷嗚。呼嚕嚕嚕。”大老虎被愛撫的內心澎湃,受到了莫大的鼓舞,自信心爆棚。
腦袋壓低打著圈兒在小植人臉上頭上胡亂磨蹭,絨呼呼的耳朵緊貼。
袁奕典的臉頰陷入絨毛中,幸福地抱住大腦袋深吸一口。
這種互相碰觸磨蹭的時光飛快,藺景梟微眯著眼,毛臉順著小植人的額頭滑下,貼到他的頸窩後聳動鼻翼,長而硬的胡須剮蹭過小植人臉頰。
袁奕典吸貓不可自拔,也沒注意大老虎在他頭毛上飛快舔了一下。
與現代貓咪相同,獸人看似親近的動作,除了是一種感情的表達,更是在宣誓主權。
他們腮部和耳後都有腺體,會習慣性在所有物上留下氣味,打上‘這是朕的’的所有權標簽。
藺景梟下意識將自己的氣息蹭到小植人身上,聞了聞有點滿足。
吸貓成癮,但正事兒還是要做的,袁奕典拍拍大老虎的腦袋:“趴這兒,我給你梳毛了。”
他比劃了下沐琉送來的小梳子,默默計算家裡急缺幾款寵物梳。
沐琉送他的木梳奶白色月牙形,泛著珠光寶華,一看就不簡單。
這木梳適合人,但大老虎渾身毛就苦手了。
也不知道是木梳好用,還是大老虎比較虛,他梳了一下,大把的毛掉下來。
袁奕典很有成就感,就像給大貓做了個人工打薄。
“殿下,你這掉毛太嚴重了。”袁奕典佯裝苦惱地皺皺眉。
攤成一張大貓餅的藺景梟:“!!!”
他回過頭死死盯著木梳上一團白毛,一股寒意從尾巴尖尖直衝腦頂。
他,會禿?!
袁奕典彎著眉眼:“哈哈到時候露出嫩粉皮膚會著涼吧,那變形會不會也禿頂了?”
藺景梟:“!!!”
腦海有畫麵了,大老虎驚恐萬狀,霍然炸了毛。
這一句話的殺傷力無異於晴天霹靂,大老虎立即蔫兒了,耳朵沒精打采的耷拉下來。
大老虎自閉成球.jpg
袁奕典忍俊不禁,“貓咪彆怕,我逗你呢。春天掉毛是正常現象。”
他家大老虎太可愛了。
藺景梟委委屈屈地抬頭,控訴地甩尾巴。
“嗷嗚!”用力的噴了兩股氣,大老虎鼓起勇氣,弱弱地表示了不滿。
大老虎的獸瞳濕漉漉,可憐巴巴地瞅著他,肉筋筋地大爪子撓撓地毯,依舊敢怒不敢言。
摸了摸鼻子,欺負乖寶寶的袁奕典莫名有種負罪感,他揉了一把。
“大貓來睡覺。”捧起大老虎的虎臉,在耳朵上“吧唧”親一下。
大貓,大貓整隻都僵硬了。
每天都被小植人調戲,藺景梟腦袋懵懵噠,心底甜甜噠。
小情緒沒有了,大老虎乖順地“嗷嗚”一聲蹦上床,在床上踩了兩下趴在小植人安排的一側。
袁奕典打了個哈欠,鑽進衣帽間找出睡衣去洗漱:“殿下先睡吧,我在那邊。”
他之前光顧著折騰老虎,自己還沒洗呢。
一隻大老虎,安安靜靜地貼著‘三八線’趴著,毛絨的爪子試探性地過界。
就像打破了個隱秘的小禁忌,大老虎咧了嘴有點愉快。
身上沾染小植人的氣味,藺景梟轉個身衝著浴室方向趴好,尾巴攏在身邊,伸出爪子舔起肉墊。
之後幾日,袁奕典帶著寶寶和機器人管家忙活試驗田。
因有沐琉建立下的結界,靈植種子種下去後,幾日就冒出了綠色的小嫩芽。
了無生氣的石山多了一抹綠,重新煥發了生氣。
看看天約莫三點多,袁奕典招呼一聲:“寶寶們,我們回家啦!”
“汪汪汪!”
回到兒童間,袁奕典親了一下保溫箱裡的蛋蛋,又放進去幾塊靈石:“寶貝,快破殼吧。”
這顆蛋近幾日的波動漸強,袁奕典明顯感知到虛弱的寶寶恢複生機。
聽到了溫柔的呼喚,圓溜溜的蛋努力搖了搖。
動作幅度很小,若非捧著蛋蛋時刻關注可能就忽略了,袁奕典驚喜地眨眨眼。
“蛋蛋!”
蛋蛋微弱地晃了晃。
“好棒,寶寶太棒了!你是最棒的一顆蛋,我和哥哥們等你出來。”
小家夥情況明朗,袁奕典激動的又親了一口。
蛋蛋像害羞晃來晃去。
這幾日袁奕典不清閒,藺景梟同樣焦頭爛額,忙的不可開交,他為了度蜜月日理萬機爭分奪秒。
就連午飯都在處理文件沒能回家吃飯,也幸好小植人心疼他給他準備了食盒。
花豹子呆滯地拄著腮,一臉欲言又止。
他承認自己是小瞧了那位皇子妃,可老大這麼通宵達旦真的吃得消嗎?
彆被皇子妃嫌棄身子虛啊。
幽幽的冷光瞥過來,花豹子一個激靈:“老大,您休息一下?”
“不。”
婚後第三天他才得知小植人遭受網絡誣陷的事情。大哥和沐家主聯手處理,沒留下任何詬病,沒了他出手的機會。藺景梟耿耿於懷,對那些藏在暗處胡亂誹謗的人深惡痛絕。
第一批購買的殺蟲劑分派下來,以防萬一,軍部將重點徹查。
小植人和寶寶們的學校也要打點,藺景梟一個掰成兩個用,整個人如繃緊的弦,陀螺似的旋轉。
花豹子吸了吸口水:“殿下,您不吃食盒就涼了,不如送我……”
艾瑪,皇子妃的廚藝太棒了,他遠遠聞著就垂涎三尺。
兩個極為淩厲的眼刀戳過來,花豹子立馬禁聲,訕訕地做了個拉鏈的動作。
他眼睜睜看著說好不休息的老大開始吃小灶,內心暴風哭泣。
飯菜飄香四溢,花豹子連連吞唾液,捂著臉期期艾艾地無聲呻|吟。
這真太折磨豹了,一秒都是煎熬。
要不是打不過老大,他真的很想殺人越貨。
花豹子不明白,他又不是沒見過世麵的,怎麼老大的食盒誘惑力那麼強,攪的他春心蕩漾。
真相是袁奕典下了血本,摘下好幾片葉子磨汁燉進菜裡。
隻能說,木天蓼對貓科的吸引力太大。
打開‘愛意’滿滿的飯盒,藺景梟每一口都是小植人的甜美味道,好吃極了。
咳,回去可以給多摸一下。
待不下去了,花豹子欲哭無淚,起身告退。
吊兒郎當的走在軍部,遠遠聽見猞猁和黑豹子八卦:“哎呦那位真是神秘家族的少爺!人家一出手,整個帝國抖三抖,可惜咱們殿下不得不和不喜歡的人結婚,這以後真可憐啊。”
“誰不說呢,現在殿下都披星戴月的呆在軍部不回家了。”
“咳咳!”花豹子一人一個手錘,鑿的兩隻喵嗷叫,他翻了個白眼:“訓練去,廢什麼話!”
什麼亂七八糟的,屁的不喜歡。
花豹子打一百個保票,老大稀罕的不行,人家天天巴不得見著皇子妃呢。
至於不回家,那是沒法回去,老大憋大招呢好嗎!
花豹子虛弱的歎了口氣,心累。
話說,他當年年幼無知,當著殿下的麵說了不少‘袁家廢物’的壞話,會不會被穿小鞋?!
餘光瞥見熟悉的懸浮車駛離軍區,花豹子生無可戀。
老大公然早退,他的內心居然平靜無波。
拎著一遝文件和幾個小袋子,藺景梟整理下衣服褶皺,迫不及待地踏上了回家的路。
到了家,是飯菜香和香噴噴的小植人一隻,還有小崽子與寵物。
袁奕典穿著毛絨絨的嫩黃圍裙,笑的燦爛明媚,大老虎的神色柔軟下來。
他扭過頭輕咳一聲,獻寶似的將幾個小袋子遞出去。
袁奕典困惑:“??”
袁奕典:“!!”
“入學通知書?”袁奕典驚喜的瞪圓了眼,快速翻開看看。除了他的初等教育學院的校徽與入學須知外,還有幾隻小崽崽的幼兒園入園申請通過表格。
袁奕典彎著眉眼,“我明天可以上學啦?!”
“嗯。”藺景梟眼含笑意,小植人歡樂叫他也跟著心情飛揚,覺得幾日忙活是值得的。
袁奕典抱了抱大老虎:“謝謝殿下!快親一個!”
藺景梟:“!!”
藺景梟俊臉一紅,抿著嘴,小眼神微亮。
嘴上這麼說,袁奕典卻並沒真親,麵對殿下人形態,他還是比較要臉的。
樂滋滋的挨個寶寶撫摸了一遍,他哼著歌鑽進廚房盛飯。
滿心期待的藺景梟:“??”
恍悟被耍的藺景梟:“…………”
騙子!根本不親他。
幾乎翹起的尾巴尖不滿地甩在地上,大老虎失落地噘嘴。
不過好在美食治愈了一點點大老虎的玻璃心。
袁奕典翻看著錄取通知書,皺了皺眉:“殿下,我現在入學的話,蜜月會耽擱吧?”
“不會。”初等教育學院的植人力量不穩定,請假很普遍,學校會協調。
“好的。”袁奕典高興了,給大老虎夾了一根菜。
藺景梟呆了呆:“…………”
藺景梟死亡凝視蔬菜。
袁奕典:“吃啊。”
藺景梟倔強地扭頭,絕,對,不,吃。
袁奕典輕飄飄:“增長毛發的。”
炸毛了,藺景梟噘嘴不服。
他昨天偷偷照鏡子了,毛依舊蓬鬆繁密,休想騙他!
袁奕典微微一笑,軟綿綿沒什麼殺傷力,但大老虎心中一緊,噘著嘴猶豫幾秒慫了。
不滿地尾巴“啪啪”拍地,藺景梟默默地咀嚼蔬菜。
袁奕典忍俊不禁,大老虎挑食的樣子也可愛。
藺景梟抗爭過,輸了。
大老虎吃了一根蔬菜,發了狠多吃了十幾塊香醇軟糯的紅燒肉。
等口腔裡沒了那股子草味兒,他總算舒坦了。
第二天袁奕典早早做好了飯,期間,大老虎捏了三百顆石頭,舉了三千次杠鈴,跑了五公裡。
裸的上半身肌肉緊致,一層薄汗叫他更賦予野性,抹汗的動作性感極了。
袁奕典瞄了一眼,有那麼一瞬間心中悸動。
他家大老虎,有點帥過頭了。
吃過了飯,藺景梟開車先將寶寶們送到門口:“去吧。”
昨天,他已經派人打點好,小家夥們直接刷卡進入幼兒園,會有老師接。
“爸爸!我們一定是最棒噠!”人魚寶寶吸了吸鼻子,帶著哭腔道。
“汪汪汪!”
袁奕典輕笑一聲,安撫地摸了摸。
瞧著寶寶們蹦蹦跳跳進入幼兒園,袁奕典這才關注起幼兒園,眉頭不禁一跳。
也說不上為什麼,這裡給他奇怪的感覺。
擰著眉忖度片刻,袁奕典在猶豫是否換一家。
可小崽崽們的心情……
“我們,也走?”藺景梟的虎尾巴一本正經的晃了晃,那像在說‘看看我摸摸我’。
心底那抹微妙消失不見,袁奕典點點頭:“好。”
他也是正兒八經的學生了。
今天他穿著平價運動衫和牛仔背帶褲,全身加起來都不抵結婚西裝的一顆袖扣貴。
但這是他要的效果,袁奕典在上層有點名氣,他想低調行事。
暴富之後,袁奕典少奮鬥一輩子,有時間思考更多。
他並不希望帶著神秘家族小家主的光環或者是二皇子妃的影響,他希望能以普通人的身份上學。
上一世未能做到的,今天他就要做到了!
藺景梟陪小植人進入學院,早早的就有兩位老人家等在校門口。
他們是初等教育學院的校長,藺景梟曾經也在這裡上學。
上層的消息傳遞的很快,兩位校長在藺景梟結婚當天聽說了二皇子妃來自最頂尖的神秘家族。
得知這位大人物也進入他們學院,兩位校長還是受寵若驚的。
“二殿下,二皇子妃殿下,請進。”胖胖的校長笑眯眯,伸手邀請。
藺景梟頗為尊敬,對他們點點頭。
袁奕典眼底是奇異的光,他家大老虎竟然還會搭理彆人。
走了兩步,藺景梟側目,抿著嘴看他。
袁奕典揚起個笑,疾跑幾步握住小手指:“走。”
低頭瞄了眼被攥住的手指,藺景梟垂下眼簾,掩住一閃而逝的笑意。
比起兩人的溫馨,全程圍觀的校長就驚悚了。
要知道二殿下年輕時從不說話,也不正眼看人,湊近了還會被他凶戾的眼神威脅。
這個年紀的小崽子們中二且好動,自以為天下無敵,就有那麼幾個看不慣二殿下用鼻孔看人。
然後,挑釁的他們被打斷了腿,回家養傷半學期。
兩位校長就沒想過,這位‘天下皆蠢貨’的殿下結婚後變了個樣。
果然愛情是偉大的,愛情就是人性的試金石。
“咳咳,我們需要對二皇子妃殿下進行一下測試,這樣也好確定上哪個班級。”
二皇子妃麵貌太嫩,小小的一個站在藺景梟身邊,對比更強烈了。
袁奕典一愣,緊張地笑笑:“好的。”
人生第一次摸底考試,袁奕典盯著光腦上的問題不禁拍拍胸口。
幸好昨天大老虎押題,他囫圇記住不用交白卷。
否則,丟草不至於,丟虎倒是真的。
袁奕典認認真真答題,他安靜的垂著頭,柔順的發絲滑落,遮蓋住一片區域。
因大部分都會,他嘴角止不住上揚。
藺景梟坐在遠處緊抿著唇,一眨不眨看著,麵上平靜無波,手漸漸攥拳。
絕對優等生的大老虎首次感到了考試的壓力。
題會,袁奕典還是陷入了苦惱,一棵小草精,基本沒拿過筆,這會兒他甚至不知道怎麼握筆。
小植人額頭都冒汗了,大老虎的心一抽一抽。
察覺他有麻煩,藺景梟抿抿嘴蹭的站起:“我們不考了!”
袁奕典呆:“……??”
袁奕典:“咦?”
殿下竟然一激動一口氣說了五個字,厲害了!
兩位校長:“呃,這個……”
藺景梟鏗鏘有力地用錢解決:“一班!一個,訓練場!”
兩位校長麵麵相覷,心照不宣。
瘦校長裝模作樣的歎道:“這不合規矩呀,一班是重點班,如果跟不上也對學生不利啊。”
藺景梟深邃的眸一沉:“兩個!”
胖校長見好就收忙打圓場:“這當然沒問題了,皇子妃肯定是非常優秀的。”
“好吧。”瘦校長也軟和回來,表示歡迎。
袁奕典咬著筆帽:“…………”
一場py交易堂而皇之的上演,小草精險些咬斷筆,他可以的!
大老虎捐了兩個訓練場給愛人升上了實驗班。
從來都靠武力值賺取軍功與日常生活,他的財團早幫他滾出個商業大雪球,這是第一次大花銷。
當作為空氣沒存在感的財團負責人金絲猴得知自己終於有用武之地,激動地哭天抹淚。
金絲猴拍胸:“放心吧殿下,不論是什麼任務,我們一定會做到最好!收益最高!”
“嗯……”藺景梟發了一句,捐的。
也就是說不盈利,純屬為愛發電,無私奉獻。
金絲猴先生:“…………”
既然二殿下給他伴侶捐出個重點班名額,也就不需要再進行測試了。
兩位校長也不是不通人情,他們生怕煮熟的鴨子飛了,熱情表示誰掉出重點班皇子妃都穩妥。
袁奕典:“…………”
袁奕典心情複雜,他真不是紈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