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了普通百姓家庭真實身份, 垂耳兔默默的吞咽了口口水。
這種狀況即便是影帝都不禁愣了愣。
他家的小孔雀眼高於頂,攏著長長的小尾巴嘰嘰叫了兩聲, 他的注意力在大獅子肩膀上的植人。
對於伴侶的在意,獸人分支的鳥類也會自小開始。
他全神貫注地看著對方吃著棒棒糖, 正在糾結要不要送他自己珍藏的巧克力。就見整個會場的人都看向了未來嶽父身邊的雄性,小孔雀登時一個激靈瑟縮了起來。
這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不光是小孔雀,在場所有人,大概除了膽大垂耳兔和袁奕典一家,都目露驚恐。
傳說中的殺人狂魔出現了!
袁奕典擦拭了下藺景梟的額頭, 幫他捋順了發絲:“一起參加節目麼?”
“嗯。藺景梟垂眸, 低低應諾,尾巴尖尖上翹。
冷酷淩厲的眉眼稍顯柔和, 腦袋上頂著一隻絨呼呼的毛團子,整個人的畫風還有點蜜汁逗樂。
起碼在袁奕典眼中,他家大老虎就異常可愛。
“啾啾啾。一起!”蛋蛋興奮地扇動小翅膀。
袁奕典哭笑不得, “這得看導演同不同意。”
他還記得他家大老虎的名聲有些嚇人, 如果能夠通過一場節目叫人認識到真實的大老虎最好了。
他笑眯眯地看向垂耳兔:“導演,我家愛人可以一起參加吧?”
垂耳兔毫不猶豫,“當然可以!”
他很興奮地想握住袁奕典手, 誇讚他是好同誌, 但想到囊中羞澀, 便無奈了。
“不過,我們劇組比較窮,經費不足。怕是請不起殿下。”
垂耳兔目光意味深長, 心中有著一點點小心思,他還清楚地記得這座島可是二殿下名下的。
如果,如果二殿下能夠免費出場,哪怕是友情價,也值得了。要知道全世界哪個劇組哪個頻道能夠邀請殺魔乖乖參加呢!
這是一場賭博。
袁奕典也想到經費的去向,摸了摸鼻子:“我家殿下友情出場,隻要導演給個好鏡頭。”
垂耳兔驚了,他偷瞄藺景梟,生怕他因這位植人逾越而獸性大發。
但顯然他的慌張是多餘的,殿下一個眼神都沒給他,專心致誌地用尾巴卷著小植人的手腕蹭玩。
臥槽!
這真是殺人狂魔二殿下?不是哪家的乖寶寶?
所以,有了伴侶的人果然就是不一樣,看來傳聞二殿下的暴躁症是被治療了吧。
垂耳兔精芒一閃,與袁奕典對視一眼,相視而笑。
明白人一眼就懂得了彼此的意圖,心照不宣的完成了個娛樂圈潛規則。
藺景梟默默守在一邊,壓根沒搭理垂耳兔。
如最忠誠的騎士守護著自己的公主,他身子筆挺,默默無聞地收斂所有凜冽的氣勢。
圍觀的獅子中將震驚臉。
藺景梟轉頭,無聲地看向垂耳兔。
他剛剛和小植人笑了。
垂耳兔被那雙冰冷的獸瞳掃視了一遍,居高臨下的審視令他遍體生寒。
險些步入編劇兔的後塵,也幸好他見多識廣,膽大心細,還真抗住了那不友好的眼神。
輕飄飄的視線收回去,垂耳兔便眼睜睜看著殿下繼續盯著袁奕典。
手指一下下試探性地勾著,妄圖牽著對方的手指頭。
垂耳兔:“…………”
害怕的念頭全都消散,頓覺安全了。
影帝多年在娛樂圈浮浮沉沉,早就洞悉一切,能夠做到這個地位的並不是傻子。
見到了也就一笑置之,當自己方才是瞎了。
有了小包子在,袁奕典和商業奇才的家庭算是比較親近了。
獅子中將作為藺景梟下屬,也比較拘謹,但時而望過去的視線透露著他似乎也想與之交好。
反倒是一向被人捧場的影帝略有生疏,但他本人卻並不含糊,幾句話加入了對話中。
四組家庭,身份和性格各異,但因為種種巧合,此刻很是和諧。
垂耳兔導演說了前期注意事項,說完了編劇兔子也幽幽轉醒。
當垂耳兔公布規則,要求四個家庭分成兩組,小孔雀和小包子同時動了。
一個撲向了大獅子,一個撲向了袁奕典。
小包子扒拉到袁奕典腳邊,抬起兩隻小爪子就要攀爬上去,被藺景梟眼疾手快揪著後脖頸提溜起來。小包子縮起四肢,長尾巴縮在屁股下,兩隻耳朵向後耷拉,那一對兒圓溜溜的獸瞳微微眯著。
濕漉漉的眼瞥向袁奕典,吸了吸鼻子,泫然欲泣。
袁奕典嘴角一抽,樂了。
伸出手接過了小包子拍了拍腦袋,小包子滿足了,袁奕典發現大老虎酸溜溜地噘嘴。
袁奕典:“…………”
實在忍不住,他哈哈笑出來,也摸了摸大老虎的耳朵。
和一隻小奶豹斤斤計較,吃醋什麼的……
垂耳兔暗中觀察著這個特殊家庭,見到這一幕,更是堅定了內心。
可以的,再恐怖的凶獸但凡韁繩被掌控,他就是安全的。
他們的節目,會火。
小孔雀沒有豹子速度快,但他能夠飛幾下,撲棱著翅膀落在獅子中將台上。
小孔雀站到大獅子前,努力昂著頭,“漂亮的小植人呦,你要不要做我的女朋友啾嗶?”
語畢,他抖了抖毛,展開了自己還不算豐滿的尾羽。
孔雀開屏。
袁奕典腦袋裡冒出四個字。
一切都很正常,隻除了這隻小孔雀還是幼雛,尾巴隻有不多的幾根。
並沒叫人覺得驚豔,反倒是大人們忍俊不禁。
獅子家的小植人小名叫三寶,他低頭看了一眼,癟了癟嘴,抱住了大獅子的脖子。
至於三寶的獅子父親,臉都黑了。
他差點沒一個激動,將這隻妄圖覬覦他家三寶的小孔雀的幾根尾巴毛揪下來掛窗戶上。
影帝愣了一下,也捂著嘴笑了。
這個畫麵很逗樂,因為寶寶都很小,所以效果隻會讓人發自內心的想笑。
袁奕典看了眼早熟的孔雀雛鳥,低頭看看自家幾隻寶寶,嘴角一抽。
奶貓的注意力隻在那幾根隨風擺動的尾巴毛上,小爪勾一伸一縮,似乎隨時都要撲過去。
章魚寶寶和人魚寶寶好奇地看著,兩個小家夥手牽著手,一起吐泡泡。
小哈完全鬨不明白,還努力追著自己的尾巴繞圈圈玩。
至於滾滾,他抱著倉鼠團成一團,不知什麼時候,都呼呼大睡了。
大概也隻有蛋蛋比較在意,但他在意的隻是身為一隻鳥,並沒長出華麗的羽毛。
袁奕典:“…………”
這莫非是教育問題?袁奕典搓了搓下巴,視線不經意掠過影帝,發現他也正好整以暇地看著他的寶寶們,似乎也滿目驚訝與好奇,察覺到他的視線,影帝友好地微笑點頭。
伸手不打笑臉人,袁奕典莞爾。
藺景梟冷眼瞥過去,一隻花枝招展的雄孔雀,大老虎心中警鈴大作。
他扭過頭,默不作聲地抬起尾巴,卷住了小植人的腰,尾巴尖尖在他手心上蹭了蹭。
影帝一愣。
影帝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