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景梟並不希望交換位置,垂耳兔卻要搞事。
“那麼接下來, 是否要交換位置進行下一輪呢?交換位置正確會多獲得一分。”
影帝的妻子懷了孕, 影帝是無論如何也不能交換的。
天王妻子樂了兩下,她性子本就外向,和天王是在party上認識, 最終興味相投走到一塊。
妻子看著這些設施躍躍欲試, 她擼起袖子蹦跳了兩下。
“親愛的鳥寶貝, 叫我試試!”
天王哭笑不得, 他家妻子一激動就將兩人甜蜜的叫法說出來了,他沉吟片刻爭取了一下。
“真的想玩?”
“當然, 大不了我掉進水裡,給你救我的機會嘛。”
天王也知道自家愛人的性子, 樂了幾下逗她:“到時候我會給你搖旗助威的。”
他妻子是雖然是植人,但卻性子隨了父親, 很是開朗,她不但不生氣, 反而哈哈笑著點頭。
兩人這親密無間的畫風再次引起了一波關注。
等播出後,天王嫂更是吸了不少粉。
袁奕典眨了眨眼,扯著藺景梟的手指:“我也要試試, 否則白來了呢。”
藺景梟抿著嘴巴, 他太讚同。
但隔壁都換了人, 小植人若是很渴望參加遊戲,他也沒法拘著。
糾結片刻,藺景梟點了個頭:“好, 好吧。”
袁奕典嘿嘿一笑:“大貓坐這兒。”
藺景梟的圓耳朵抖了抖,紅著臉快速瞥了他一眼。
三家敲定交換或者不交換人,反倒是影後那邊再次出現分歧。
影後回來後,渾身狼狽,想和教授換一下位置,教授看了看她衣衫不整的姿態不太願意。
況且這一輪是妻子之間的比拚,他再參加贏了也沒什麼臉了。
隔壁幾家都心疼妻子,就自己這個德行,妝都花了。
丈夫不但不心疼自己,反倒是嫌棄的後退,平日的話影後也就忍了,可和另外家庭對比後,她心情哪裡能好,壓低了聲音,一字一頓道:“真的要我來嗎。”
教授瞪了瞪眼,將衣服脫下來:“穿上。”
他妻子衣服濕透了後,玲瓏身姿都影影綽綽看的到,節目播出後豈不是被無數人看到了。
剛剛還有點溫熱的心登時冷下來,影後聽見他小聲嘀咕。
不是因為怕她冷,而是覺得她形象不佳,會給他帶來負麵影響。
影後勉強笑了一下,怎麼也等不來丈夫的保護和謙讓,她便隻能走到前方繼續比拚。
兩人的短暫交鋒看似平淡無奇,在場都不是傻子,笑笑不說話。
袁奕典扭動手腕,腳尖點在地上繞了兩圈,彎著眉眼:“大貓,看我給你賺個金山銀山回來!”
藺景梟眨了眨眼,竟意外真誠且嚴肅的點點頭:“好。”
垂耳兔:“…………”
他們放的道具都是生活用品,哪裡來的所謂的金山銀山?!
有錢人的玩法或者說法嗎??
劇組太窮,垂耳兔被限製想象,猜不到好嘛。
水坑和泥坑比起學校訓練的狼牙棒要簡單多了,袁奕典那部分都能輕盈越過,這更不在話下。
自從袁奕典站在危險區邊沿,藺景梟就直勾勾望著他,一眨不眨的。
大老虎固執的緊盯著,絲毫沒有要轉身的想法。
垂耳兔吆喝了幾聲,依舊沒能喚回丈夫們的注意力,無奈的抽了抽嘴角。
他敢正麵剛天王,可不敢挑剔一句二皇子。
沉默了幾秒,垂耳兔毫無辦法,隻能叫人去暗中換了台子上的東西,這放了一個寫字板。
垂耳兔抹了把臉,“比賽開始!”
聽到開始,袁奕典就像是飛鳥,輕盈地跳起,落在前麵一塊圓木上,與天王嫂需要仔細調整姿勢試探不同,他幾乎一蹴而就,噠噠噠兩三下就跳到了水坑對麵,接下來麵對的是隨時可能往上冒泥漿的泥坑。
袁奕典抓了抓臉,心底數著數,當數到第四個數時,就猶如離弦的箭,嗖的一下穿過了泥漿。
他這種速度甚至叫同樣比賽的天王嫂和影帝呆愣了片刻。
也隻有影後專注於腳下,不敢多看其他,她已經掉進過水坑,再掉下泥坑……
袁奕典三兩下攀爬上獨木,展開雙手快速越過,這個壓根沒給他任何困擾,輕鬆度完全和他家大老虎相差不大。影後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心裡陰影,她越是緊張越是發揮不好,到底最終噗通掉進了泥坑裡。
等她從泥坑中冒出頭來,都已經認不出原來的樣子了。
如果想從泥坑走出來,就要經過一片中央地帶——麵粉索道,沒有掉進去就不會碰上麵粉索道。
於是,渾身泥漿的影後從五彩斑斕的麵粉堆中滾出來後,畫麵太美,哪怕後來播放也能讓人樂噴。
袁奕典攀爬上高台,興衝衝的期待著選擇。
然而他麵前是一個熟悉的寫字板。
袁奕典:“…………”
說好叫他們選擇東西呢?這什麼鬼?
也幸好工作人員出現,他麵前是個平行光腦,上麵是四幅圖,分彆是玩偶小鴨子,玩偶小熊,玩偶小貓和玩偶小草。四樣物品,四位來選擇。
袁奕典環視了一圈兒,他覺得那隻白□□咪和老貓還挺像,如果選這個,他還真怕他家大貓吃醋。
搓了搓下巴,最終小草精選擇了玩偶小草,如果是大老虎,他應該更喜歡得到這個。
大老虎他就算是自己的玩偶估計也是不會多看一眼的。
但換成了袁奕典類似的,袁奕典猜測,他可能會稀罕的不行,說起來他已經換了幾條毛巾了。
用過兩天,他的毛巾就會被大老虎裝模作樣的拿去用。
袁奕典已經習慣了。
天王嫂選小鴨子,影帝選小草,影後看了一圈也不知道選什麼,最終按照自己的喜好選了小草。
垂耳兔等確定了高台上的人選好,便詢問藺景梟這方。
另一側是圖片,藺景梟這方就是實物了。一共四個,藺景梟看過後眼疾手快抓住小草玩偶。
這個玩偶和他的小植人頭毛嫩芽很像,藺景梟根本沒思考就憑借本能抓住了。
但抓住後,他看了其他的,心下擔心小植人會選貓咪。
藺景梟垂下眼簾,如果選了貓咪,在小植人心中,也許他還是無論如何也比不得袁清。
教授看了看,想到自己的獸態,便選擇類似的小熊。
他覺得他的妻子會選擇這個的。
然而,答案公布後,他們依舊不同,教授的臉不太好看,這就像是塑料夫婦。
教授甚至想到未來他將會被按上不懂妻子的標簽,思及此,教授的臉色更難看,他甚至開始後悔為什麼參加這種嘩眾取寵的節目,暗自埋怨著影後,更覺得娛樂圈工作上不得台麵。
袁奕典舉起寫字板晃了晃,與大老虎遙遙相望,相視而笑。
藺景梟看的清清楚楚,上麵是一樣的。
提起的心緩緩放下,藺景梟抿著嘴,可壓抑不住上翹的嘴角,尾巴也輕微搖擺兩下。
這種打敗了袁奕典心中最重要的人,自己仿佛占了上方的感覺很美妙。
影後驚叫一聲,再次掉了下去。
水坑,泥坑,麵粉坑,已經徹底形象崩塌,再次掉入羽毛堆中,她全身沾滿了羽毛。
五顏六色的影後粘上羽毛後,有些像是要羽毛化的鳥類。
影後吐出嘴裡的羽毛,苦笑連連:“我想今天可能是我最瘋狂的樣子。”
打趣著自己,影後麵上不介意地笑,心中都快氣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