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大的宇宙艦隊並沒花多久, 便到了目的地獸王都。
當國防部門察覺到恐怖的戰艦數量都驚了一驚, 若非二皇子提前打了聲招呼, 他們就燥了。
袁奕典仿佛很久沒回來似的, 走下戰艦在高高的懸浮宇宙船塢上俯瞰大地。
這裡植被不豐, 高樓鱗次櫛比,攀攀高聳, 雲霧甚至圍繞著建築, 這叫袁奕典想起現代的某篇文章。如果現代人看到這幅畫麵,估計也會震驚到說不出話來了吧。
藺景梟站在他身側,並不催促,與之十指相纏安靜陪伴。
順著一點兒的視線眺望遠方, 藺景梟幽邃的烏瞳閃爍著點點星光。
他從沒好好觀察過獸王都, 過去有太多需要他去注意,尤其是過去他生命也無法保證。
自然沒心情或者情調停下來仔細觀察這片土地。
如今有心愛的一一點相伴, 也不需要為了生存爭分奪秒,反倒是有心情觀察外界。
這座以一個星球為帝國首都的地方,是他熟悉也陌生的地方。
藺景梟兩個月前都無法想象就在不久後, 自己將迎來新生,他擁有了人生中最珍貴的寶物。
緊緊握住一點兒的手, 他垂下眼瞼掩住一閃而逝的甜蜜。
兩人在這裡站了足足二十分鐘, 袁奕典就像是觀光了般, “你看那個最高的建築很壯觀。”
“嗯。”藺景梟眼眸扇動,默默回憶那高塔是什麼地方。
但想了許久,也沒能從記憶中找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他竟然並不清楚那是做什麼的。
“殿下,那裡是光腦網絡平台的信息塔。”德牧笑著低聲道。
藺景梟愣了一下,在他的固有知識中,也是最近才因為和一點兒錄製真人秀才注意節目。
一般作為民用且無威脅的建築,他都懶得理會。
袁奕典驚訝了一瞬,然後了然點頭:“嗯。”
他記得現代很多高塔也都是為了信號,不少都是電視台的塔。
這倒是很符合他的認知,袁奕典想到什麼止不住笑了:“不知道可不可以參觀。”
藺景梟愣了一下,其他人聽見也困惑不已。
參觀?
藺景梟眨了下眼,目光幽幽瞥了眼德牧執行官。
不可以也要可以。
德牧執行官嘴角微微一抽,從殿下眼中看到了這種‘堅定’的意思,忙點頭道:“應該可以通融,如果殿下想參觀,屬下會安排人去約談。”
“哈哈,不用那麼麻煩,我就是想到了什麼,如果在那種高塔上建造個旋轉餐廳,夜晚時分一邊欣賞璀璨繁華的夜景一邊享受美食,應該是很不錯的體驗。”袁奕典想到現代的某些建築,除了不對外開放的塔,許多都準許遊客參觀,俯瞰一城。
藺景梟默默記下來,給了德牧一個‘你懂得’的眼神。
德牧執行官立即會意。
他們皇子妃殿下要一座獸王都最高的塔,上麵還要有‘旋轉餐廳’,德牧暗中忖度怎麼達成任務,心中卻在思索‘旋轉餐廳’是怎麼旋轉,要整體三百六十度那種,還是……
星際時代有太多高科技技術,現代的旋轉餐廳在星際人的理解中就變得格外唬人。
剛走出vip懸浮電梯,幾隻毛絨絨的小團子就撲了過來。
蛋蛋幾日不見,絨呼呼的小金團兒的翅膀尖長了一點點羽毛了,原本光禿禿的小尾巴也冒出一點尾羽,比起那軟軟的絨毛,新長出來的羽毛依舊是金色,卻透著股金屬光澤。
蛋蛋“啾啾啾”叫著衝進了袁奕典的懷中,用小腦袋蹭了蹭後,撲到藺景梟的腦袋上。
他耀武揚威的呼扇著小翅膀,啄了威嚴冷酷的二皇子的頭毛後,滿足的蹲下來。
黑豹盜賊團員:“…………”
團員:“!!!”臥槽!
傳說中比他們老大還可怕的‘殺神’二皇子竟然畫風突變了。
若非在場大部分人都見過這驚世駭俗的畫麵,肯定要驚呆了。要知道二殿下的名聲在不久前還是‘殺人如麻’,他怎麼可能準許有人在他頭上作威作福,還叼他的頭發。
那無異於在太歲頭上動土,在二郎神麵前變身。
最後肯定被揪下來打成狗。
然而,這隻英勇的‘小雞崽’做到了。
重要的一點是,那位可怕的殿下習以為常,不以為意的摸了摸腦袋上的絨毛團。
他不追究!
袁奕典瞥了眼戰艦上精英中的兵王們n臉震驚,捂著嘴樂了。
看來還是有人沒看真人秀呢。
抱住幾隻小崽崽挨個親了一口,袁奕典就連小倉鼠都沒放過,親的幾隻崽崽搖頭晃腦。
人魚寶寶嗚哇的哭開了,抱住袁奕典的脖子吧嗒吧嗒掉珍珠。
“爸爸,我好想你們呀,嗚哇,你們怎麼才回來,嗚哇哇……”
人魚寶寶哭的貨真價實童叟無欺,可他卻還不忘接住自己的珍珠眼淚,放進小口袋。
袁奕典哭笑不得,他摸了摸小家夥們的腦袋:“是爸爸不好,爸爸給你們買好東西了,我們回家去看好不好?”
“汪汪汪!好汪汪!”小哈笑眯了眼,張著嘴甩著舌頭,完全一副行走的表情包。
然後激動撒歡的狗崽就被貓爪子一巴掌扇到一邊,登時臉著地摔個跟頭。
“看來你們安全回來了。”藺蹺冗笑眯眯的走過來,他之前一直沉默著,因為小崽崽熱鬨,倒是鮮少被忽略了個徹底,如今他款步走來,渾身縈繞著股高貴的光暈。
想到什麼,沐琉臉一沉,“你來做什麼?”
藺蹺冗輕笑道:“我來接你們啊,小家夥們想要過來,我就送他們來了。”
沐琉想反駁,他不著痕跡的擋在袁奕典身側,不叫他靠近。
藺蹺冗無奈的看了看他,並不說明什麼。
叫沐琉這麼想暫時沒什麼,這也許有助於他暗中接近沐琉,讓他放鬆警惕。
不過,與之前不同,他再見到袁奕典後,心情大概沒有什麼變化。
袁奕典依舊很漂亮,氣息很甜美,如今卻不能叫他感到心痛。
他瞥了眼藺景梟,與之漆黑無光的瞳仁對視,他清晰的感知到對方眼中的戒備和警告。
藺蹺冗頓了一下,啞然失笑,他過去的確做出過一點不恰當的事情。
但過眼雲煙,他如今隻剩下對弟弟和一點兒的祝福了。
隻是似乎在蠢弟弟的心中,他依舊不懷好意。
餘光看了眼沐琉,發現他用同樣譴責且警惕的視線盯著,藺蹺冗發現他似乎真的不受待見。
“我這次來不光是接機,還代表父皇母後邀請各位參加今晚上的家宴。”藺蹺冗笑著道:“他們很想弟弟和一點,也希望能夠親家的沐家主能夠賞臉。”
若是普通人家他也就拒絕了,但既然弟弟要去,對方是帝國最高統帥的邀請,沐琉便應了。
藺蹺冗笑容更燦爛,他笑著伸手:“那麼我們走吧?”
袁奕典還穿著和藺景梟一般的情侶裝,他扯了扯衣服:“或者我們回去換一身吧。”
要見皇帝,這套果然太過隨意了。
“這隻是家宴,沒有外人,也許你們這樣出現在父皇母後身前,他們會更高興。”藺蹺冗道。
道理都懂,但袁奕典有點不太自然。
如果他和大老虎關係是單純的合作,他也許並不會這般注重。
現在他和大老虎大概是真正的夫夫,再見皇帝皇後,他的心情和之前都不太一樣了。
有點緊張。
藺景梟似乎察覺出他的異樣,握緊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