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節目播放後第二天,袁奕典兩人就被皇帝夫婦找去晚餐。
等回程時, 藺景梟緊抿著嘴巴神思不屬。
在母後與袁奕典說話的時候, 皇帝將藺景梟叫去單獨談了談,然後將他之前的心得遞給他。
藺景梟不明所以, 便翻開看了幾下當場僵住了, 之後整整兩個小時他都表情奇怪。
袁奕典詫異的看他:“是不是父皇和你說了什麼,你臉色不太好?”
想到那轉瞬的畫麵,藺景梟耳根發紅,搖了搖頭。
嗯??
袁奕典不明所以,也不知道大老虎怎麼了。
回了家, 袁奕典去泡溫泉,藺景梟則鑽進了訓練室偷摸的插|入芯片圍觀起來。
獸人帝國的一切教育都比較公開,但藺景梟之前不在乎也沒聽過,所以一直懵懵懂懂。當畫麵上激情四射還□□的時候, 藺景梟整個人都驚呆了。
這是他從沒有踏入過的領域, 這個畫麵就仿佛是重錘直接擊打在他的心靈上。
單純的大老虎驚呆了,他平日狹長的眼睛瞪得溜圓,尾巴啪的砸在地上顯示他的不安。
這, 這是……
父皇說,要學會些取悅伴侶的方法。
這就是嗎?!
藺景梟的腦袋嗡的一下炸開了,一股股青煙從腦殼上冒出來。
有些進步的大老虎還是受到了強烈的刺激。
他瞥了眼畫麵, 腦海裡無限浮現出一點的臉蛋,將主角帶入自己和一點後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宛若熱鍋上的螞蟻來回扭動,一條長的尾巴炸的像個雞毛撣子來回甩動。
不敢看, 但還阻止不了大老虎內心那點隱蔽的想法。
他瞥了一眼收回視線又瞥了一眼。
藺景梟緊抿著嘴巴,全身的血液都往腹下湧去,之前他也有這種不舒服的感覺。
可首次讓他如此震撼,這,這樣的麼。
他從來沒想過。
視下下移,看到自己很顯眼的地方,二殿下蹭的起身原地繞了一圈兒。
要,要討好伴侶,也要取悅伴侶。
看過了教育片,藺景梟蒙著一層紗的認知終於徹底突破了,他腦袋裡就隻有一個念頭。
找到一點,現在就去找他。
泡溫泉的袁奕典腦袋有些發燙,總覺得身體軟綿綿還有些輕飄飄。
他這是怎麼了嗎?
回想晚宴上皇後一直給他夾的菜,袁奕典恍然大悟,他可能吃了點極品的補品,作為一棵小野草也會受影響呀。莫不是母後覺得他身體虛弱應付不來大老虎要給他補補吧。
袁奕典哭笑不得,他們壓根就沒怎麼樣的。
說不出心情什麼樣,袁奕典拍了把臉,覺得他還是上去吧。
在溫暖的聖泉中越泡身體越綿軟,可彆上火了。
也不知道大老虎做什麼呢,這麼久沒過來,不會是出了什麼事情吧。
似乎和父皇私聊後就神思不屬,似乎心事重重。
袁奕典有些擔心,決定去找大老虎,小小的安慰一下。
這麼想著,極快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袁奕典抬頭,與藺景梟漆黑無光的眸子對視,那瞬間掀起的光亮叫人心悸。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袁奕典總覺得大老虎很不對勁,而且充滿了危險性,他輕咳一聲佯裝淡定地圍好圍巾:“大貓你來泡溫泉呀,我剛好泡完,唉。”
腳步不自覺想要往外邊走,身為修者的第六感告訴他不走有危險。
袁奕典汗毛倒豎,踏著小步子準備從藺景梟身側走過去。
剛剛擦過他的肩膀,袁奕典沒來得及放鬆,腰間就被一條靈活的尾巴卷住囫圇回去了。
被丟到藺景梟懷裡,袁奕典炸毛,“乾嘛呀?嚇我一跳。”
藺景梟直勾勾看他,眸色暗沉晦澀。
袁奕典被看的發毛,但大老虎表情很不對勁兒,他不由得擔心摸狗頭:“你怎麼了?”
藺景梟搖了搖頭,定定看他:“一點兒。”
聲音很低沉,甚至刻意壓低,顯得十分沙啞,猶如刷子剮蹭著袁奕典的心尖。
袁奕典輕咳一聲:“嗯?父皇到底說了什麼,你沒事吧?”
“沒事。”藺景梟沉吟幾秒,還是誠實的搖了搖頭。
“那就好,快鬆手,昨天你給我勒出褲腰帶的痕跡,今天還想這麼做?”袁奕典挑眉。
藺景梟剛想搖頭,可腦海裡出現一些瘋狂的畫麵。
其中一隻被親的印記就很好看。
藺景梟抿了抿嘴巴:“一點兒。”
腦袋蹭了蹭他的臉頰,然後在袁奕典震驚的目光下說出了他的想法。
他說想要□□。袁奕典木著臉,覺得自己聽錯了:“什麼?”
然後是同樣的答案。
袁奕典眼神閃了閃,總算是想明白今天大老虎情況的不對勁是因為什麼了。
他想到離開前父皇的鼓勵和母後的意味深長的笑。
腦袋嗡的一聲,袁奕典捂著臉。
莫不是,他今天就要折在這裡,視線下移,袁奕典心肌梗塞。
這肯定是不行的,型號不匹配知道嗎。
會死人的知道嗎?
藺景梟不知道,一晚上過去,袁奕典自己知道了。
沒死,但是他也覺得相差不遠了。
一整個晚上,如同烙煎餅,被翻來覆去的折騰,袁奕典眼睛都哭腫了。
陽光照在身上,暖烘烘。
袁奕典卻猶如被定在了十字架上,動彈不得。
他勉強睜開了腫眼泡,蠕動了下身體又倒抽一口氣癱了回去。
張了張嘴隻感覺嗓子疼,嘴巴疼,渾身都疼,最疼的是腰,感覺都不是自己的了。
袁奕典捶了床,基本上不生氣的小草精這時候差點原地爆炸。
“嗷嗚。”一隻耷拉耳朵的白毛老虎叼著個托盤走進來,托盤上是一杯水和一碗粥。
粥是熱氣騰騰,聞著很香,大老虎走的很穩,一點也沒將水撒出去。
袁奕典瞪過去,“你……”
“嗷嗚。”藺景梟將粥遞過去,很乖很順從的在地上團成一團,可憐巴巴的看著他。
袁奕典:“你這個……”
想指著他鼻子罵,然而事實上,看到委委屈屈的大老虎,袁奕典一句話也罵不出來。
就是覺得大老虎簡直學壞一哆嗦,更生氣了好嗎。
深吸一口氣,袁奕典瞪他:“變回來。”
藺景梟搖頭晃腦,不怎麼敢,他慫慫噠將尾巴尖尖送到他手心搖擺。
大老虎內心是滿足,甚至是亢奮的。
然而父皇的筆記告訴他,要低調,要伏低做小,這時候的伴侶情緒很激動他要忍住。
袁奕典抿了抿嘴,哼唧了一聲躺回去閉上了眼。
藺景梟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用腦袋將托盤頂了過去:“嗷嗚嗷嗚。”
兩邊的胡須因為大老虎的嗷嗚叫喚而來回抖動,最終像是盛開的花瓣全部朝向了袁奕典。
渾身疼,袁奕典不理睬他。
藺景梟有些心慌慌,他伸出肉筋筋的爪子搭在袁奕典的手上,企圖叫他摸摸自己。
但一直對他和顏悅色且很沉迷他獸態的伴侶並沒有回心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