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危機和全員暴動(1 / 2)

法器撞在透明的罩子上, 堅不可摧的罩子便猶如軟化的薄膜,泛起一陣陣波浪後, 啵的一聲破開了。袁奕典站在原地,沒急著跑, 運起靈氣開口道:“眾位, 這邊出去!快跑危險!”

早就已經驚慌失措的人群見到有門可逃, 哪裡還去在意門是怎麼出現的。

他們驚叫著跑開, 衝向了滑雪場外。

袁奕典擔心的踩踏擠壓事故並沒發生,星際這一點比現代強太多。

獸人自動擋在後麵, 或是扛起植人, 小獸人往外跑,混亂的現場卻維持著特殊的生存秩序。

袁奕典剛鬆口氣便又吸了回去, 方才被暴躁症咬傷的小植人寶寶渾身是血, 他傷心的大哭, 撲向了自己信任的爸爸,然而許是手臂被咬壞了, 根本用不上力氣, 反倒是抹了一臉的鮮紅, 光是看著就心尖發疼。

藺景梟已經控製住了十來隻暴躁症的獸人,沒辦法換回他們的理智,便打的他們無法動彈。不知是因什麼緣故,高聳的雪山崩塌了,無數的雪浪滾滾而下,以迅雷的龐大之勢衝擊而來。

袁奕典驚呼:“雪崩了!”

袁奕典瞳仁驟縮, 他深吸一口氣,拍了拍錢多多的肩膀:“你帶著這些植人跑。我過去。”

“不行!這怎麼可以……”

之前一直被控製的機器人管家眼睛亮了亮:“主人,是我的失責,就交給我的同伴吧。”

機器人說著,便直接扛起了妄圖進入滑雪場救小植人的袁奕典。

其餘機器人哢嚓幾聲變了身,原本圓潤的關節如今銳利且鋒芒畢露,他們展開隱藏的衝擊翼,滑翔而起,撿起了無法動彈的受傷的或者是失去反抗能力的暴躁症獸人。

幾隻機器人力挽狂瀾,在雪山崩塌下來的最後幾秒撿起了最後一波人。

將人送到高地。

雪崩下來,本可作為阻斷的防護罩已經破碎不堪,堪稱篩子,根本形同虛設。

袁奕典臉色驟變,深吸一口氣從戒子中掏出了一片葉子。

這可能會暴露些什麼,但無數遊客在滑雪場外,很可能依舊被雪活埋遇到危險。

袁奕典咬了咬牙,抽空了身體內所有的靈力,驅動了這個可以阻擋渡劫期攻擊的法器。這個法器是袁奕典眾多法器中唯一一個需要抽掉靈力的法器,也就是說它極強,但也很費油。

一道巨大的暖黃色光幕漸漸出現,將滑雪場外與滑雪場隔開,袁奕典控製著法器。

而藺景梟爪子下是一個巨大的網,網裡裝著十來隻倒黴的獸人。

藺景梟好不憐香惜玉的扔到地上,化作人形趕到袁奕典身後,手掌覆蓋在他的肩膀。

他能感知到一股吸力從掌心鑽進體內,引得他已經平穩安靜的能量再次掀起波濤,藺景梟瞳仁微縮:“一點?”

袁奕典感覺自己要抽成乾屍了:“嗯。彆放手,這裡依舊危險……”

藺景梟理解了,忙將手放在他後背,不要錢似的瘋狂灌入自己的能量,因為他的加入,本來還似有若無的光屏漸漸穩定而固定。

雪浪滾來,瞬間淹沒,因光屏的阻擋,在這一片架起了足有百米高的雪牆。

沒能及時跑開或者受傷無法動彈的獸人植人們抬起頭,有種劫後餘生的慶幸,但還沒等他們徹底鬆口氣,轟的一聲,原來人聲鼎沸的滑雪場徹底爆炸,火焰卷著雪沫飛上天空引起了二次爆炸。

轟轟轟——

星際人驚恐不已,他們絕望的以為遇見了自己的末日。

親人或者愛人們緊緊擁抱,妄圖在死亡時能夠給彼此留下最後的一點溫暖。很多獸人甚至是本能性的壓在植人身上,希望用自己的身軀阻擋住哪怕一絲傷害性,叫他們的伴侶或者孩子活下去。

震耳欲聾的轟隆聲中,幾隻感染不深的獸人已經恢複理智,他們來不及懺悔痛苦,隻知道在最後一刻保護最親愛的家人。

地麵劇烈顫抖,在場的人甚至是沒法保持步行,植人臉上是驚懼與悲傷。

分明是美好的遊玩活動,最後卻成了死亡的序幕。

這個帶著死亡氣息的滑雪場展示了它的恐怖和殺傷力。

半分鐘過去,他們以為的衝天爆炸沒有襲來,被那倒薄薄的光屏抵擋住了。

獸人瞪圓了眼,“這,這是……”

許多沒能平息恐懼的人看到了站在光屏下,擋在最前麵,為他們舉起了一片平安天空的兩人,他們呆住了,有一隻植人離得比較近,認出了兩人,幾乎喜極而泣,感動到落淚:“是二殿下和二皇子妃!他們救了我們!是他們救了我們!”

植人的嗓門不小,他是一隻喇叭花族,在他循環的高聲中,更多的人恢複理智。

他們望著前方的兩人,滿眼的感動與感激。

“等一下,兩位殿下情況不好。我們怎麼才能幫忙?”袋鼠獸人被摔了個七葷八素,本就受傷的腿更是疼到叫他抽搐,但他依舊是感激的,在星際這不算什麼,眼前兩人是他的救命恩人。

袋鼠獸人第一個發現不妥,身後許多獸人也察覺到了。

事實上,剛剛所有人都看到了藺景梟的獸態,他們明白如果他想帶著皇子妃安全,隻要飛遠就足夠了。但是他們沒有,殿下們為了他們這些百姓站在了危險的最前沿。

人們想起了傳說,藺景梟殺人如麻,他在戰場上雙眼猩紅不分敵我……

隻是遙遠到無法靠近的傳言,可他們今天親自見證了這位二殿下心係百姓的品行。

不過是短暫的時間,兩人便獲得了幾千隻腦殘粉。

這麼好的殿下,他們過去為什麼會懼怕,他們以後要最喜歡殿下,就像是尊敬父母一般。

袁奕典臉色慘白,已經失了血色。

他是第二次使用這個法器,他依舊是高估了自己。

袁奕典手指顫抖:“我有些擋不住。”

藺景梟臉色泛紅,他握住了袁奕典的手,努力調動起自己體內亂竄的力量。

和袁奕典相比,藺景梟的能量很多,卻像是葫蘆根本導不出來。

如果純倚靠袁奕典,袁奕典會很難受。

藺景梟臉色沉鬱,愈發感知到自己在修行上的弱勢。

獸人植人不敢動兩人,隻能圍在身邊給他們打氣,“加油,殿下,加油殿下!”

第一次被人這麼圍觀,袁奕典心情都微妙了起來。

然而,他忽然感到了一股願力從這位雙目誠懇的植人身上竄入了他的身體,立馬填補了他空蕩的身體,僵硬的四肢有一瞬間的回暖,但也隻是一瞬間,願力實在很少。

若非袁奕典一隻關注,都可能會忽略。

袁奕典震驚,他看向植人:“你們再給我們打打氣。”

植人濕潤的雙眼一亮:“好!殿下加油加油!堅持住!”

有的獸人走到藺景梟身後,用手扶住他。

願力與獸人的力量被融入了法器中,本是黯淡的光屏忽然明亮堅實起來。

“啊,有用!大家一起來!”在生死麵前,他們團結一致。

沒有一個人離開,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支持著。

渾身血淋淋的小小植人也努力爬起來,他不顧自己疼痛的身體,用軟糯的聲音叫著加油。

純粹的力量從一絲絲彙成一股股,光屏愈發堅實。

轟鳴聲持續了整整五分鐘,本就聽力極強的獸人們腦袋嗡嗡作響。

但最後一聲結束,空間空前靜謐。

很多人還在喊叫著,但漸漸的他們抬起了頭,看向已經平息下來的爆炸眨了眨眼。

他們活下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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