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漸正午時分。
來赴宴的眾王侯公卿們幾乎都到齊了,正在殿內各自入席就坐,熱鬨紛紛的談笑著。
李虞、楚天秀等人,坐了一桌。
老昏侯楚庸也匆匆趕回來,在楚天秀旁邊坐下,他換了一身新的侯爺冕服,滿臉的笑容合不上嘴。
“皇上駕到!”
蔡和大太監的尖細嗓門,在宮殿內響起。
皇帝項燕然昨夜處理完朝政,回寢宮歇息到上午,眼下終於來到這皇宮大宴上。
沈太後坐在宴席主位。
項燕然則在太後旁邊入座。
喧囂熱鬨的金鑾殿,終於迅速安靜了下來,眾王侯公卿、貴婦小姐們起身朝拜,恭迎皇帝駕到。
“今日正月初一,朕邀請諸位來赴皇宮大宴,勿要過多禮節。眾卿起來吧,不是早朝,都隨意一些。”
項燕然笑道。
皇帝到了,這正月初一的大宴,正式開席。
宮女們如流水一般,紛紛為王侯公卿們上酒上菜。殿內中央空地,也一片鶯歌燕舞,為皇帝和眾大臣們助興。
沈太後笑問道,“李老神仙近年在忙些什麼?”
“貧道五月去了一趟山西祈雨,登台施法,降了一場大雨以解旱情。九月又去了一趟東海,尋找延年益壽的千年靈芝,尋思著帶回來獻給太後,可惜苦尋數月之久,未有收獲。
這年前剛回金陵城的玄武廟,恰好遇上淳於神醫來訪,相邀來宮廷赴宴。”
李自然說著,還有些遺憾。
沈太後不由深感欣慰,“李老神仙千裡迢迢去山西祈雨,解百姓之疾苦,真是辛苦了。也勞你去東海尋靈芝仙草,此等可遇不可求之仙物,哀家是沒這個福分了。”
“小臣這也是多年未見皇上和沈太後,心中惦記著,年底正好回了一趟金陵城,便邀了李仙長一同進宮看看。今日見皇上和太後無恙,聖體安康,小臣也是心安了。”
淳於純笑道。
“嗬嗬,有淳於神醫的高徒在宮中,朕和太後高枕無憂。酒菜已上,眾卿家們暢飲起來,邊吃邊聊,熱鬨點!”
項燕然道。
殿內眾王侯公卿們,紛紛舉杯恭祝皇帝和太後安康,然後眾賓客們喝酒吃菜,彼此交談,熱鬨紛紛。
“祈雨,我也會!”
董賢良頗不以為然,說道。
他和恩師孔寒友坐了一桌,離楚天秀這一桌不遠。
楚天秀不由詫異,回頭問道,“這是道術,董老弟你一個儒生,怎麼會?”
旁邊眾年青人不由都感到詫異。
“天關閉陽氣,則天下雨。天閉陰氣,則雨停止。天有陰陽,人也有陰陽。隻需要讓男子不出門,便可增加天地陰氣。讓女子不出門,便可增加天地陽氣。降雨、止雨,隨我掌控。這哪裡是什麼神仙之法,不過是簡單的天地陰陽,循環變化而已。”
董賢良淡淡,自信道:“待我成為縣令,治理一方,便要施行此法,定要讓一縣之地風調雨順,再無旱澇之災。”
這個陰陽祈雨之術,他已經研究了幾十年的理論。隻恨自己不是地方父母官,無法驗證效果。
他一旦上任,便要去試試這陰陽祈雨術的神奇效果。
“陽氣閉則雨,陰氣閉則晴。這個說法,好有道理啊!”
“董兄不愧是金陵才子,一言點透了其中奧妙啊。”
眾人聽著,有些驚懵,大感驚歎。
“不敢,在下對陰陽之術,略有研究。所謂神仙道術,小技而已。”
董賢良含笑,拱手。
“董老弟,高才!佩服,佩服啊!”
楚天秀呆了半響,無言以對的拱手。
算了。
也不能太苛求兩千年前的古人是不是,能用陰陽閉合來解釋晴雨原理,已經是認真動過腦子的人了。
其他人根本沒動這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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