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秀勒緊了褲帶,往畫舫大廳內走去,鬱悶的要死,氣的牙疼。
還以為這筆賣詩的交易,能掙一筆萬兩銀子的私房錢,沒想到才掙了幾文銅錢的豆腐回來。
上輩子天天吃豆腐,吃膩了好麼!
要不然,我早發明豆腐去了,還要你淮南王來煉什麼水丹?
虧了一首好詩啊!
還好,留了一手,隻是給了淮南王一首“梟雄詩”,沒有把更高檔的“帝王詩”。
否則真想一頭撞在豆腐上!
淮南王,下次彆讓本小侯爺逮著機會,否則非坑死你不可!
大廳內,祖兒心不在焉,一雙美眸眺目四顧,看到楚天秀慢騰騰的回來了,她這才放下心來。
不過,她發現姑爺的臉色賊差,“姑爺,你的臉色怎麼這麼差啊。”
楚天秀拿了一張紙,鬱悶道:“祖兒,回府之後,你把這個方子拿去給夥膳房的管事,加一個菜。以後平王府裡有豆腐吃了!”
“豆腐是什麼,好吃麼?”
祖兒小吃貨兩眼放光,這可是她從未吃過的東西,頓時欣喜。
“本姑爺的豆腐,能不好吃麼。”
楚天秀鬱悶。
...
大廳內,眾貴客們依然在激烈的爭奪秦淮花魁皓月姑娘。
他們都知道,小昏侯已經被皇帝貶為平王府的上門女婿,被皇帝按在地上淒慘的蹂躪。
平王府上門女婿的日子苦啊!
這比謝安然這位公主府的駙馬爺還處境艱難呢,謝駙馬雖然上了公主府的門,但至少不是贅婿。
小昏侯也就隻能嘴上花花過一把癮,都是銀樣鑞槍頭,光說不練。真要留宿共度良宵,怕是李虞郡主哪一關不好過啊!
指不定,李虞郡主就帶著王府的侍衛,連夜殺到煙雨畫舫來了,把他給揪回去。
小昏侯借著尿遁,逃避作詩,定然是早有自知之明。
“皓月姑娘,我有一首風月詩!”
“我也有,且聽聽我這首如何!”
金陵城裡的門閥士子、才子們紛紛激動的獻詩,想要博得這位花魁美人的一笑。
既然小昏侯早早退出了競爭,他們得到皓月姑娘的另眼青睞,自然是大有希望。
謝安然駙馬,朝楚天秀,笑問道:“今天這煙雨畫舫,詩賦高手可不再少數。你不出手,可就被彆人搶了。小昏侯,你就不想再給皓月姑娘,贈一首詩?”
“算了!”
楚天秀搖頭,隻是慵懶的坐著,絲毫沒有再吟詩的打算。
秦淮畫舫的花魁爭奪,就是展現逼格的煙花場。
他已經獨得八鬥逼格了。
總要讓彆人,去爭剩下的兩鬥逼格吧!
大家都露一下臉,各自裝一個逼,彼此心知肚明都是同路人,就不要相互殘殺了。
而且,他剛剛賣了一首梟雄詩給淮南王,換了豆腐秘方回來。
不知道,這淮南王是自己留著欣賞呢,還是在畫舫裡公之於眾,大家一起欣賞呢?
這淮南王多半想在這裡,裝一把大的吧...哼哼~。
“難得元宵佳節,大家也不容易,都想在這大場麵露一露臉。我風頭已足,何必再搶風頭!”
楚天秀淡淡道。
他還想看看淮南王怎麼作死!
“...”
沈萬寶摸了摸自己的臉,欲哭無淚。
小昏侯還說不搶風頭,他花三萬兩銀子都爭不過小昏侯,臉都被打腫了。
...
此時,卻見。
煙雨畫舫二樓,諸侯王們在一座大包廂內。
十多位諸侯王們並排在座,閒聊著天,觀賞這秦淮花魁的爭奪。
眾王之中,以吳王為首,他的地盤最大,在封地內大肆開山挖銅鑄造銅幣,財力最雄厚,養的兵甲最多。
“我等在座的諸侯王,都是大楚一等一的諸侯俊才,總不能風頭都被金陵城裡這些紈絝、士子給搶去了吧?
區區一個金陵紈絝小昏侯,前朝王室餘孽,居然在這金陵城風流場獨占鼇頭。
哪位兄弟可有佳作,露上一手?讓那小昏侯,見識一下咱們項家諸侯王的厲害?”
吳王項弼笑著,卻見眾諸侯王們閃爍的神色,似乎沒什麼把握。
唯有淮南王一副躊躇滿誌,似乎已經有了好詩。
吳王項弼不由問道:“淮南王,你的文采最佳,不如帶個頭如何?”
“行,吳王有請,本王便不謙讓了!”
淮南王項安世一笑,也不推辭。
他風度翩翩起身,走了大包廂,一副儒雅的姿態,站在二樓的樓廊處,搖著鶴羽寶扇,朝眾賓客朗聲道:
“本王淮南王項安世,元宵佳節,奉聖命進金陵城與民同樂。
今夜煙雨畫舫內如此歡愉,偶見此情此景,心中喜悅,悟得一佳作,請皓月姑娘和眾位賓客一同鑒賞。”
淮南王略一拱手。
這姿態,分明在說。
大家且靜一靜,都瞧好了,我淮南王要登場了,大家準備捧場。
“淮南王乃是文學大家,當世俊傑,所做定然是好詩,請淮南王賦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