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罵不贏。
“哦,這麼說來,問題出在《大楚邸報》上?”
項燕然目光冷峻。
東宮太子項天歌拿《大楚邸報》來找他的時候,他隻覺得這《邸報》不錯,卻也沒看出太多名堂。
如今孔寒友卻忌憚《大楚邸報》,怕小昏侯捅他刀子。
看來,小昏侯的戰鬥力,還是很強悍啊。
小昏侯出手,能否一舉破掉歲舉製?
隻是,小昏侯太能折騰了,號稱“無人能治”,也不太聽命。
讓小昏侯上朝堂,怕是要鬨得烏煙瘴氣,雞飛狗跳。誰也不知,會發生些什麼。
萬一誤傷了友軍,豈不是麻煩。
皇帝也不太想動用小昏侯。
“孔大人...半個月,朕要看到結果。去吧!”
項燕然冷冷道。
他需要能臣乾吏,把事情乾了。
彆逼他動用小昏侯這個紈絝子。
“是,臣告退!”
孔寒友硬著頭皮領命,告退出了金鑾殿。
半個月!
他要卷土重來,攻破歲舉製,否則怕是禦史大夫之位要保不住了。
隻有蔡和大太監,陪在皇帝邊上。
項燕然沉默良久,問道:“朕的四名小將,近況如何了?”
自打歲舉結束,他便命蔡和太監,多留意殿試四名優等的情況。
這四人都不是門閥勳貴一派,是這些年的殿試歲舉裡,極為罕有的一屆。
“小昏侯去了丹陽縣,自己掏銀子花了幾萬兩興建了一些土高爐煉鐵,打造各色農具,又嫌縣衙太破,近日回金陵城‘修養’了。王副相給他批了假。...小昏侯的日子就是過的這麼隨意,實在是令人羨慕。
董賢良在秣陵縣,推行‘天人感應,陰陽災異’,興建祭壇,親自登壇召雨,居然把雨招來了。百姓和鄉紳們對他極為崇拜...老奴也看不懂他怎麼做到的。
主父焰在湖熟縣,親自下地開荒耕田,估計湖熟縣今年的糧田應該大增不少。倒是挺實在的。
晁方正在蕪湖縣,他說自己這縣令大材小用,縣裡一年的政務還不夠他一日處理。他啥事都不乾,就召集了縣裡的一群書生文人,高談闊論,針砭時弊。”
蔡和大太監連忙稟報。
項燕然微微點頭。
這四個新縣令,殿試歲舉優等。大本事還是有的,各個眼高於頂,縣令是有些屈就了。
而且,新臣子膽氣足,比那些老臣更敢拚。
把他們幾個用來,說不定能攻破這老朽的歲舉製。
“傳朕旨,命小昏侯.....算了,還是先命董賢良,上一道奏疏。”
項燕然猶豫了一下,道。
小昏侯威力太猛,暫時先不用。
就讓董賢良打頭陣吧,也試一試董賢良的戰鬥力,究竟有幾分真金成色。
可彆是銀樣鑞槍頭才好。
“這...奏疏的內容?”
“批判歲舉製。董賢良是孔寒友的得意弟子,自當為老師分憂。老師攻不下來,就讓學生上吧!
至於小昏侯那邊,告誡他。不得利用《大楚邸報》,阻撓禦史台。當然,他要是能幫一把,把歲舉製給打垮,朕給他記一功,重重有賞。”
“是!”
蔡和大太監心領神會,立刻派人去找董賢良和小昏侯。
皇帝鐵了心要推庚子新政。
順者昌,逆者亡。
那些門閥勳貴死守著“歲舉製”不放,抵製新政,想要讓自家嫡子嫡孫們,保住高官厚祿。
但他們抵製新政,遲早要倒大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