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沈太後,皇後貴妃她們這次沒來,也沒派上用場。否則,估計她們一路笑著回去,能笑歪了嘴巴。
哪個皇帝,也禁受不住滿城的蒙童少年們,讚美之歌,歌功頌德!
這個歌謠,發揮了神奇的效果。
李敢年昨夜通過望遠鏡,看到皇帝在私塾外,眼角流淚,便知道這次大劫算是安然度過。
“縣丞大人,這夥商人怎麼這麼奇怪?”
“對啊,他們據說是從金陵去長沙縣的絲綢商人,怎麼在咱們縣裡待了一晚,又回金陵城去了?”
“哼,看他們一副細皮嫩肉,養尊處優的摸樣,就不像是常年在外奔波商人。反而像是金陵城裡的那些官宦大老爺!”
“莫非是金陵城的門閥大族,想要偷我們的冶鋼技術?”
旁邊,縣衙的幾個小吏,衙役頭子,都尉頭子,都是十分奇怪。
“這群商人來曆我也不太清楚他們的身份。算了,隻要他們不在丹陽縣犯事,也不去招惹他們。
咱們丹陽縣現在風頭正強,有錢了就會遭人眼紅。各種間諜、奸細、探子,都會潛伏進來。
像這樣可疑人,你們發現之後不要打草驚蛇。一定要保持高度警惕,監視他們的動向,立刻上報!”
李敢年麵色變換了一下,說道。
“那是當然!”
“絕不會給奸細有搞破壞的機會!”
“縣令大人厚待我等,他在金陵養病,我們當然要替他看守好丹陽縣,不給奸人絲毫破壞丹陽縣的機會!”
那些小吏、衙役頭子、都尉頭子們立刻拍胸脯道。
他們這些頭目,都在丹陽縣土高爐入了股,一個月下來便是二三百兩銀子呢。跟丹陽縣令作對,就是跟他們作對。
人心都是肉長的,他們也知道該對誰感恩利益綁在一起,他們都拚了命去乾。
他們身上都帶著七八倍的望遠鏡。
這是縣令大人最新研發出來的千裡眼,監視利器。
監視人一般需要近距離監視,很容易被發現。
但他們根本不需要,在一百米之外,就像看十米之內一樣清楚,連對方的麵色都能看到。
而被監視之人,根本毫無察覺,根本不知道居然有人在百米之外有人在監視自己——看都看不清,能監視啥?!
李敢年這個三十倍固定架望遠鏡,更是恐怖,二三百米之外都像是在十餘米處,看得一清二楚。
衙役們占據了城裡的每一處高樓。
那些在丹陽縣犯事的蟊賊什麼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望遠鏡盯上,被抓了都是滿臉懵逼,無比惶恐。
久而久之,蟊賊們對丹陽縣早就敬而遠之。
這小半年下來,整座丹陽縣早就被打造的銅牆鐵壁一般,縣衙已經能夠不聲不響的完全監控每一個角落。
再加上,縣城百姓們家家戶戶都過上了好日子,對縣令大老爺無比感激,有任何情況都會向衙門通風報信。
隻要丹陽縣境內,縣城周圍五十裡,都是百姓的汪洋大海。
想要躲開百姓的火眼金睛,那是毫無可能。
這丹陽縣,就沒有哪個外來的細作,能夠得逞,打探到丹陽縣城的情報。
“縣丞大人,識破了這群金陵大奸人的奸計,辛苦了!”
眾小吏們拍馬屁。
“我哪裡辛苦,都是縣令大人辛苦啊,為咱們丹陽縣操碎了心!”
李敢年搖頭。
不僅要大煉鋼鐵造福百姓,造望遠鏡監視細作。還要提防朝堂大臣小人背後暗箭,陰謀詭計,那才叫操碎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