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六十章(2 / 2)

可惜織田作之助似乎天生就沒有吐槽這樣種的**,否則要是換成普通人保準驚呼。

“他就是電視台法製頻道播放的那種變態嗎!”作為普通人的虎杖悠仁秉持著不懂就問的態度乖乖舉手。

他兜帽裡的小紙片人認真點了點腦袋,扁扁的後頸處出現了一條淺淺的折痕,又很快恢複。

“法製節目嗎?”織田作之助讚同地點頭,“確實是非常不錯的科普。”

虎杖悠仁、野間純:“……重點是這個嗎?!”

織田作之助收拾的動作頓了一下:“小純?”

拇指大小的紙片人慢吞吞地從兜帽裡爬出來,粉發男孩因為看不見他的動作,更加緊張了,渾身的肌肉都緊繃著,生怕脆弱單薄的他不小心掉下去。

織田作之助眼中的那點驚訝隨著小紙片人爬動的時間越來越久而逐漸消失,他忍不住過去伸出一根手指。

小紙片人看了看手中揪著的衣服,又瞅瞅那根對他來說巨大無比的手指,最終還是選擇伸出兩隻紙片手,但他忘了手裡還揪著衣服,一鬆手就輕飄飄地落了下去。

織田作之助動作迅速地用掌心接住他。

“織田叔叔。”小紙片人乖巧問好,在他掌心咕嚕滾了一圈站起來,因為手掌不是平麵還有些踉踉蹌蹌的,弄得男人不自覺放緩了呼吸,生怕他的氣息稍大一點就把小紙片人吹下去。

“這是怎麼回事?”織田作之助說話的時候還得在他的腦袋上用另一隻手撐出圓圓的鼓包包,五指微微張開,露出幾條縫隙。

“不知道,突然就發現自己能出來了!”小紙片人艱難地踮起腳尖從縫隙中伸出一個扁扁的腦袋,回答道。

織田作之助沒有再問

下去,隻是暗地裡又把這件事提上了他要調查的清單之中。

小純的身體明明已經沒有了氣息,甚至已經火化完畢,但他的靈魂——姑且稱之為靈魂,居然沒有任何影響,依舊附著在虎杖悠仁身上。

這本來就是一件令人難以理解的事,現在隻不過又多了一件罷了。

Mafia某處——

太宰治躺在沙發上,頭戴式的耳機將他蓬鬆的頭發壓下去了一些,他已經維持了這個動作一個多小時。

黑色風衣隨意搭在他身上,脖子處露出一小截乾淨的白襯衫衣領,漂亮的鳶色眼睛直直注視著頂上的吊燈,直到閉眼時都是紅色的重影也沒有移開視線,另一隻眼睛上的繃帶在燈光下無端顯現出幾分淡漠和薄涼。

“真不愧是前殺手先生,都被找出來了啊。”太宰治坐起來,蓋在胸前的黑色風衣微微滑落,眼睛因為過於乾澀泛出了沒什麼意義的水花,被他隨手抹去。

突然,他似乎聽到了什麼有趣的東西,修長的手指按在耳機上,嘴裡用不同的語調複述了幾句話。

“小純?”

“織田叔叔。”

“這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突然就發現自己能出來了!”

他像一個人格分裂的喜劇演員,自顧自說著隻有他自己能聽懂的話。

織田作之助確實將房中所有的監聽設備找了出來,連太宰治放在他身上的都沒有漏下,但大概是太宰治從頭到尾都沒有和虎杖悠仁有過身體接觸的原因,所以導致他疏忽了。

太宰治從沙發起來,慢條斯理地套上黑色風衣,對著身邊人輕聲道:“這一回,還勉強過得去吧。”

羅生門的確是非常好用的異能不是嗎?用來在對手身上放一些小東西,再方便不過了。

“咳咳……”身材瘦削的少年一隻手抵在唇邊,忍不住輕咳起來,臉上咳出了淺淺的紅暈,這是太宰先生第一次誇獎他,但原因卻是另一個孩子。

芥川龍之介放在身側的那隻手猛然握拳,圓潤的指甲在掌心且留下了深深的印記。

那個男孩——!

他想起虎杖悠仁,瞳孔中爆出一陣殺氣,又被壓在最深處,他絕對會殺了他,或者說……他們!

長期在刀尖舔血的本能告訴這隻惡犬,這個男孩有問題,雖然做的極為隱晦,但和他對打的時候——前後絕對是兩個人!

“芥川。”已經走到門口的太宰治突然停下,他回過頭,那隻沒有被繃帶遮擋住的鳶色瞳孔在白熾燈光下折射出幾分玻璃機質的冷光,“那個孩子對我很重要。”

“如果你出手——”

對方沒有說完,休息室的門就被合上了,但被他留下的芥川龍之介依舊聽懂了言下之意。

惡犬狼狽地用單手捂住臉,指縫中露出的瞳孔泄出幾縷根本無法壓抑住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