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禮物(1 / 2)

裴覺寒看著唐言,眼神同樣有些呆滯,他看著唐言的臉,伸出手在唐言的唇瓣上狠狠地按著揉了揉。

“我、我不是故意的!”

唐言慌慌張張地爬了起來,連忙說道,“我沒有占太傅便宜的意思,也沒有大逆不道的意思,更沒有以下犯上的意思——”

“我就是不小心摔倒了,這都是意外……”

唐言解釋了一大堆,就看見了裴覺寒依舊在呆滯,看著自己的手指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唐言伸手在裴覺寒的眼前晃了晃,然後猛地鬆了一口氣,“還好太傅醉了。”

接著唐言爬起來打開了房門,想要將人拖進去。

他本想要將裴覺寒送去對方自己的房間,但他一下子就忘記了那個左拐右拐的步數。

唐言拖著太傅進了房間,剛關上門,對方就像是從剛剛到意外中反應過來了一樣,猛然將唐言撲倒在地上。

還好整個房間都鋪滿了地毯,被撞倒屁股著地也沒有很疼,但唐言還沒有反應過來,一下子就被抵在了門上,動彈不得。

裴覺寒居高臨下地將唐言困於方寸之間,眼中翻湧的情緒全部藏匿於背光的陰暗之中。

“小殿下剛剛親了我是嗎?”裴覺寒詢問道。

“啊、啊?”唐言肉眼可見的再次慌亂了起來。

太傅喝醉了之後反射弧這麼長的嗎?反應了這麼長的時間,才開始興師問罪。

“我、我不是故意的!這都是意外……”唐言頂著太傅的視線,完全不敢抬頭,隻能弱弱的小聲為自己辯解。

“你親了我。”

裴覺寒沒有搭理唐言的辯解,他更像是自說自話一樣,對著唐言說道,“這樣不行的。”

唐言腦瓜子嗡嗡的,什麼事情都想不起來了,隻能順著太傅的話往下說,“什麼不行的?”

“……小殿下沒有說喜歡。”

裴覺寒目光有些散渙,但十分固執得看著唐言的眼睛。

唐言雖然聽不懂太傅的話,但他對視上裴覺寒的神色,隻是沒頭沒腦地哄著人,希望早點讓這一茬過去。

他細聲細語地哄道,“喜歡的!我最喜歡太傅啦。”

裴覺寒的眼神一下子變得熾熱起來,讓人無法忽視,好像要將靈魂也灼燒起來。

“太傅是我現在最最最崇拜、最最最敬畏、最最最仰慕的人!我會一直聽太傅的話,絕對不會乾出像師兄那樣大逆不道的事情!”

唐言一連串說了許多,他的眼睛裡、語氣中全是愛戴和敬仰的孺慕之情,唯獨沒有裴覺寒想要看見的那種感情。

唐言看見他太傅的眼神裡的小火苗“唰”地一下,又熄滅了,整個仿佛都變成了灰色一樣。

“太傅?”唐言有些不知所措,試探著離開。

裴覺寒沒有人任何反應。

唐言再次鬆了一口氣。

原來太傅喝醉了也會耍酒瘋嗎?雖然有的莫

名其妙的。

唐言胡思亂想著,將裴覺寒放到了床上,然後就有的不知道該做些什麼了,乾巴巴地看著對方。

他好像並不知道怎麼照顧喝醉的人哎……

唐言思索了片刻,決定善用搜索引擎詢問度娘一下。

但大部分都內容都是針對嘔吐現象,可他太傅醉倒之後,是十分安靜地睡覺。

唐言想了想,還是不放心地喂了裴覺寒一杯水,然後將他側躺好之後,自己也睡到了床的另一側。

可他躺下剛剛閉上眼睛,就感覺自己身邊的動了一下。

唐言連忙爬起來察看,發現對方半個身子已經探出了床沿。

唐言立馬就將太傅往裡麵推了推,然後思索了片刻,拿過房間裡麵各式各樣的抱枕,在裴覺寒的床沿堆砌了一層“壁壘”

這堆砌抱枕的手法極其熟練,一看就是慣犯。

他用儘了所有的抱枕,將他的太傅嚴嚴實實的包裹住,沒有一絲一毫墜床的危險。

唐言看著自己的傑作,滿意地點了點頭,就繞到了床的另一側,躺了上去。

這床是十分標準的一米八雙人床,原本兩個人一起躺還綽綽有餘,但抱枕一放上床,就顯得剩餘的位置格外狹小了。

唐言的手臂幾乎是挨著對方的,稍微一翻身一動彈,就十分明顯。

唐言小心翼翼看了看,沒有把人吵醒,就放心地睡下了。

他閉上眼睛,感受著太傅傳過來微弱的體溫。

有人在唐言身邊他就入睡地非常快,半夢半醒之間,他突然感覺自己落入了一個十分熟悉的懷抱。

唐言同樣下意識地貼近對方,熟練地鑽進對方的懷裡,一夜好夢。

當唐言第一天早晨醒來的時候,他的懷中抱著一個巨大的抱枕。

他迷茫地坐了起來,發現裴覺寒並不在房間裡麵,他昨天晚上用來防止醉酒的裴覺寒掉下床的抱枕現在全部擠擠挨挨地放在他的身邊。

唐言艱難地想要啟動大腦,但無果,他選擇放棄掙紮重新躺回來床上。

現在裴覺寒不在房間裡麵,大概是掐著他要醒來的時間,去幫他準備早餐去了。

唐言正想著,裴覺寒果不其然端著一堆熱乎乎的食物進入了房間。

“言言醒了?”

唐言腦子還迷迷糊糊的,便隨口應答道,“嗯……醒了一半。”

“要再躺會……”

唐言說著要再睡一會,裴覺寒也隻是應了聲“好”,但當他抱著抱枕翻了一個身,一下子就聞到了食物的香味。

他聳了聳鼻子,似乎在尋找著香味的來源,半睜著眼睛抬起腦袋問道,“今天早上吃什麼呀?”

裴覺寒將早餐端到了一旁的桌子上,認認真真地回答道,“有牛奶蛋羹,有麵條,有海鮮粥,還有蛋撻、棗糕之類的小甜點,我每樣都拿了一點。”

裴覺寒每說出一樣早點,唐言的眼神就清醒了幾分。

下麵還有很多(),

⒅(),

又比較清淡的熱食。”

香味纏繞著唐言,讓唐言想要坐起來,但暖和的被窩一直在阻攔著他。

“蛋撻冷了就不好吃了!”唐言揮舞著胳膊。

“嗯。”裴覺寒應道。

“麵條放久了會坨的!”

裴覺寒依舊是點點頭,“所以?”

“所以我能閉著眼睛你喂我吃一口嗎?”唐言在床上翻滾蠕動著,就是爬不起來。

裴覺寒笑了笑,一口就回拒了。

“不行。”

“言言想要吃就起床洗漱,趁著言言的蛋撻還是熱乎的。”

唐言躺在床上哼哼唧唧了幾秒之後,還是爬了起來,前去衛生間洗漱。

當他坐到了餐桌麵前,就開始大口大口地吃著自己最喜歡的蛋撻。

“言言,我們今天就要回去了哦。”裴覺寒提醒道。

唐言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十分的清楚。

“每一次小長假出來玩,爸爸媽媽總是不會讓我們玩到最後一天,還有兩天就要回家,說是要倒時差調整作息,總之上班上學都不能被影響。”

唐言說著,就看向了裴覺寒,“就像你昨天喝醉了,現在會頭疼嗎?”

裴覺寒搖了搖頭。

“那就好,看來我照顧人還是蠻有一手的嘛!”唐言有些驕傲地說道。

“我聽周默說,宿醉最後頭疼很痛苦的,什麼都做不了。”

“你可要好好感謝我!”

裴覺寒一下子就笑了,“嗯,真是謝謝言言了。”

唐言得到了肯定,一下子更開心了,尾巴翹得老高,邀功道,“那當然了,要不是我,你就隻能在走廊上躺一個晚上了!你打算怎麼感謝我?”

“感謝?”

唐言雙眼放光,連連點頭。

裴覺寒笑了笑,“有感謝,但言言可以先告訴我,為什麼我會在走廊上躺一個晚上嗎?”

他笑眯眯地分析道,“就算是言言沒有辦法把我帶回去,我也不至於躺在走廊上吧?”

唐言一聽裴覺寒詢問昨天晚上的事情,心下一個咯噔。

完了,果然還是要秋後算賬。

唐言的大腦繼續運轉,眼神心虛得不行,但麵上依舊強裝著鎮定。

嗚嗚嗚,現在太傅是清醒的,要是太傅知道自己耍流氓輕薄了他的話,自己一定會被逐出師門的吧。

他隻是不小心摔了一跤,為什麼要三番兩次受到這種折磨。

他本以為這件事都早就翻篇了……

“這個嘛……”

唐言猶猶豫豫,首先試探著問道,“你自己都不記得了?”

“嗯?”裴覺寒看著唐言的小動作,眼神中劃過不明顯的笑意,故意順著唐言的話說道,“好像確實不記得了。”

裴覺寒此話一落,就看見唐言的眼睛亮了亮。

“當真?!”唐言像是打了焉

() 立馬恢複生機的小苗,眨了眨那雙漂亮的眼睛。

“咳咳,其實昨天晚上也沒有發生什麼很複雜的事情。”

唐言的眼睛轉了好幾圈,一邊觀察著裴覺寒的神色,一邊編排道,“就是太傅喝醉了,然後我送太傅回房間。”

“可是我忘記太傅的房間怎麼走了,隻好送到我的房間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