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狐狸會遇見愛吃杏仁豆腐的仙人嗎?(13)(1 / 2)

把手裡斷裂的咒具插進了那個詛咒師的太陽穴裡,他意識到殺一個人好像和殺一隻雞並沒有什麼區彆。

抹了把臉上的血,他靠著旁邊的柱子滑坐了下去,想了想,把最後一隻咒靈放了出來。

是那隻銀灰色的雪橇犬。

虹龍在之前的戰鬥中為他抵擋了太多次致命傷,已經瀕臨崩潰,這隻在滑雪場收服的雪橇犬是他手裡最後的咒靈。

和其他咒靈不同,這隻犬型咒靈保留著理智,並不會像其他咒靈一樣,沒有他的束縛就發狂。

那隻銀灰色的雪橇犬看著他,眼神中帶著寧靜與眺望,就好像通過他在看某人的背影。

壞了,他成替身了。

夏油傑有些想笑,但是一笑就牽動了肺部的傷口,噴出一口血來。

他的肺被刺穿了。

血濺在那身銀灰色的皮毛上,像雪原上的一隻紅狐,很刺眼。

所有傷勢累積起來,夏油傑覺得自己就要死了,

真君還沒有趕過來,這不尋常,估計是遇到了什麼麻煩。

他有些樂觀的想到他乾掉了那麼多詛咒師,橫豎不虧,道成住持估計可以拿這些詛咒師的人頭去換不少錢。

跟了他一年多的咒具壞的很徹底,讓他有些心疼。

寄回東京的特產不知道住持收到沒。

搬離東京的齋藤小姐最近還好嗎。

他的梧桐蝴蝶壞了,真君能不能再給他折一隻。

他的心緒在這些細細碎碎的小事中沉浮,但是最終隻得出來一個結果。

他果然不能坦然麵對死亡。

他不想死,他想活。

他的眼皮慢慢沉了下去。

但是突然,一陣溫暖的感覺傳來。

他抬眼看去,發現是那隻雪橇犬。

那隻不知名的雪橇犬趴在了他的身前,用那雙蔚藍色的眼睛看著他。

在那雙眼睛裡,他得到了久違的寧靜。

咒靈是沒有體溫的,但是夏油傑依然感受到了溫暖。

後知後覺,他發現這樣的溫暖並不是他的錯覺。

皚皚白雪從這隻犬型咒靈身下蔓延而出,在他的麵前憑空長出一顆巨大的白樺樹。

半成品領域——【白樺樹下的眺望】

那棵白樺樹他還記得,上麵有個巨大的傷疤,像隻眼睛。

明明被埋在雪堆裡,夏油傑卻感覺前所未有的舒適。

就好像被泡在熱水裡,有力量在緩緩修複著他受損的身體。

他想他暫時應該是死不了了。

另一邊,魈的戰鬥愈發激烈。

他在趕來新乾線車站的途中遭到了伏擊。

一開始是來自高樓的子彈,後麵就是一個一個送人頭一樣的車輪戰。

他被這些人絆住了手腳,沒辦法立刻趕過去,碰巧道成前幾日剛出了遠門。

有問題。

並不是說道成,而是這次的伏擊。

這次的伏擊未免來的太過蹊蹺。

而且他也想不出夏油傑身上有什麼值得窺探的。

不,還是有的。

對於咒術師,他了解的不多,但是不代表著他一無所知。

【咒靈操術】這個術式對咒術師而言似乎格外的不同。

風中傳來血腥與紛擾的氣息,像是在催促他過去。

他看著麵前仿佛蝗蟲般斬殺不儘的詛咒師,最終右手掐訣自下而上拂過麵頰,戴上了一幅全新的儺麵。

在那副儺麵即將覆蓋住他的眼睛的時候,他聽見一聲幽幽的歎息。

【你……】

他沒仔細去聽,再然後,他耳邊隻剩下長□□破空氣的聲音和風的呼嘯。

……

寂靜無人的車站內傳來一陣腳步聲,引得夏油傑睜開了眼睛去看來人。

那是一個男人,一個叼著煙,戴著墨鏡的男人。他身上披著大紅色的夾克,一頭微微燙過的羊毛卷,腳下的皮鞋仿佛來自中世紀,長且尖的嚇人。

這雙尖的嚇人的皮鞋最終停在了他的麵前。

“看不出來啊。”

羊毛卷的男人躬下身來,一隻手挑起了他的下巴,仔細打量著他的模樣,一邊打量一邊嘖嘖稱奇。

“看上去文文弱弱的,挺能打啊,小鬼。”

這個男人神經病一樣蹲在他麵前,自言自語。

“那群老東西又打什麼主意……“

“六眼都滿足不了他們……“

“十億日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