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把刀最後到了你手上,造化弄人啊。”
更木留良一邊說著一邊感歎。
這時候輪到一鬥感到困惑了.
“霧島師父,和那位瑠火夫人到底是什麼關係呢?”
在春和鎮那幾天,他也嘗試問過,但是沒有得到過回應。
霧島徹也似乎鐵了心要把這件事爛在肚子裡。
所以他隻能來問更木留良。
“瑠火和霧島是一起長大的,我加入他們的時間要更晚一點。”
坐在椅子上,冬月幫他換著藥,更木留良沉入了自己過去的記憶裡。
“他們生活的村子被鬼毀滅了,隻剩下他們兩個,我就是在那之後加入他們的。”
“瑠火是最為痛恨鬼的,但是她的身體限製了她成為劍士的可能。”
“於是她和霧島約定,由霧島修習呼吸劍術,將來為他們那一整個村子報仇。”
“徹也他確實做到了,他成了水柱,這把刀就是他當時的佩刀。”
“但,就在他成為水柱不久,他遇上了一個上弦。”
說到這裡,更木留良端起了一旁的茶水,喝了一口。
“在那場戰鬥中,他受了重傷,勉強撿回一條命,這把刀也是那個時候斷掉的。”
“傷好了之後,他就消失了。”
“之後發生的事,你們也知道了。”
霧島徹也去春日野家當了護衛,瑠火嫁給了炎柱。
再然後,就是瑠火的死訊傳來了。
聽完了這個故事,荒瀧一鬥陷入了沉思。
“霧島師父,他為什麼要不告而彆呢?”
想不明白啊。
既然在乎的話,那為什麼,要離得遠遠的。
甚至連瑠火夫人病重的時候都沒去看一眼。
一鬥覺得有些無法理解。
“是覺得愧疚吧。”
站在一旁的冬月靜靜的補充道。
“因為自己沒辦法實現約定,無法再斬殺惡鬼,所以覺得愧疚。”
這個解釋似乎是說得通的。
但是一鬥還是搖了搖頭。
他覺得有哪裡不對。
但是事情的真相,除了霧島徹也,誰也不清楚。
然後他問了另一個問題。
“那隻上弦鬼呢,霧島師父不是見到了嗎?”
更木留良對他搖了搖頭。
“不知道發生了些什麼,徹也關於那個上弦的記憶完全消失了。”
“消失了?”
“對。”
所以連外貌都不知道,唯一取得的成果是一具重傷的身體。
冬月隻是想了想,就覺得已經開始難受了。
“那留良,你是怎麼受傷的。”
荒瀧一鬥看著更木留良的傷勢,感到有些好奇。
按冬雨的說法,除了上弦,沒有鬼能傷到
柱。
那留良是怎麼受傷的?
“害,彆提了。”
更木留良朝荒瀧一鬥抬了抬自己的右手。
“我本來是沒有事的,但是好巧不巧喝多了酒,下樓梯的時候被人推了一把,就這樣嘍!”
“好慘。”
“對吧對吧……”
“我說冬月。”
更木留良不說話了,用一種帶著怨念的眼神盯著一鬥。
旁邊的冬月扶住了額頭,用一種困擾的語氣開口。
“老師,不想做鳴柱的話可以不做的。”
“所以你打算什麼時候把鳴柱之位傳給我?”
這句話激得更木留良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
“好啊,逆徒,我就知道你要篡位!”
“不,這是我個人的合理的要求。”
“我不聽我不聽……”
更木留良捂住了耳朵,一副冬月念經的態度。
冬月:……(拳頭硬了)
和在狹霧山一樣,一鬥並沒有在冬月和更木留良身邊呆太久。
吃了頓午飯,他開始趕路。
接下來按道理他應該去找曜,但是到一座誠鎮的時候,他改變了主意。
他突然想起這座城鎮裡有一隻不吃人的好鬼。
於是他決定去拜訪一下。
婆婆說,上門拜訪不能空著手去。
看了眼旁邊的河流,摸了摸自己空空的口袋,一鬥覺得自己有了主意。
……
“篤篤——”
空島淩太家的門被久違的敲響。
“誰啊。”
他正覺得奇怪。
因為他不知道還有誰會來敲他家的門。
要知道鄰居們都以為他是個難相處的怪人,一般不和他來往。
而且現在是晚上。
什麼樣的人會在晚上來拜訪?
但是空島淩太還是開了門。
畢竟他是鬼,沒有人能占他的便宜。
一隻眼熟的鬼站在門口,手裡拎著兩尾還在甩尾巴的魚。
“晚上好!”
那個小鬼對他打了招呼。
“雖然不是初次見麵,但是我的名字是荒瀧一鬥,請多指教!”
說實話,在這一刻,空島淩太有些想關上門。
果然,能占鬼的便宜的隻有鬼。
但是他終究沒把門關上。
至少對方還記得帶了兩尾魚?
空島淩太有些苦中作樂的想。
他最終歎了口氣,把人放了進來。
“隨便坐吧。”
把對方帶來的魚放進了廚房,空島淩太端了兩杯水出來,遞給一杯了對方。
“說吧,有什麼事。”
無事不登二寶殿,這個道理就算放在鬼中也是適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