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族的故事比珠世夫人講述的還要沉重許多。
至少聽完早川婆婆的講述,一鬥感受到了濃厚的沉痛。
“我以前總盼著,你平安的長大。”
“但是沒想過你會在外麵到處亂跑!”
說到這裡早川婆婆瞪了他一眼,讓他有些心虛。
“不過我想了想,還是算了。”
“想做什麼就去做吧,你的選擇都有意義。”
最後的最後,荒瀧一鬥帶著這句話再次離開了春和鎮。
在離開的路上,他頭一回陷入了沉思。。
他實在不喜歡想太多,像曜那樣,把自己搞得很累。
如果可以的話,他也每天大笑著生活。
但是現實是,他實在笑不出來。
蔦子的母親去世的時候,他在旁邊,蔦子的父親去世的時候,他在旁邊。
曜離開春日野家的時候,他也在旁邊。
笑著麵對悲劇,這裡的悲劇指的是自己的,而不是彆人的。
在彆人蒙受悲劇陰影的時候,他無法做到跟個沒事人一樣繼續笑對生活。
假如他還是那個無知無覺的小鎮孩子,假如蔦子家的悲劇沒有發生,曜也沒有離開春日野家。
那大概他還是會和以前一樣,嘻嘻哈哈的過日子。
但是現在不行。
美好的東西被毀滅的太多了。
無知無覺的快樂,在這樣的環境下,顯得太過殘酷。
啊,真是的。
要變成曜那樣的老頭子了。
荒瀧一鬥拍了拍自己的臉,試圖讓自己振作起來。
雖然他很想找蔦子鬥蟲,想找曜去後山肆無忌憚的發瘋,想和冬月一起看一場祭典。
但是現在來說,那些多少都有些不合時宜。
再等等。
他對自己說。
第69屆鬼兜蟲大賽會有機會舉行的,而他一定會是冠軍。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鎹鴉來了。
是冬月給他寄的1信。
冬月。
已經有很多天每見到觀月小姐了,更木留良每天都在唉聲歎氣。
他確實很喜歡這個小姑娘。
冬月做了一些點心,打算等觀月榛名來的時候,讓她帶回去。
但是一連過了幾l天,他都沒有等到來人。
這讓他有些疑惑。
直到觀月榛名工作的米鋪老板出現在她家門口的時候,冬月意識到。
可能出事了。
“觀月小姐已經好幾l天沒來上班了,她這個月工資還沒結呢!”
米鋪老板明顯有些苦惱,畢竟這個鎮子上,算數算的好人實在難找。
在敲門沒有回應之後,冬月果斷選擇破門而入。
“觀月小姐?”
院子裡的一切都還算整齊。
客
廳就顯得淩亂的多,一些重要的東西都沒被帶走,攤開的記事本就那麼放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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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月榛名消失了。
但是種種跡象都表明。
她是被人帶走的。
觀月榛名。
她又回到了那個家。
那個讓她窒息的家。
“為什麼要逃走呢?”
她母親一邊說著,一邊給了她一巴掌。
“知不知道家裡為了找你花了多少時間和精力?”
“知不知道想找機會把你送進去,要花多少人力物力?”
她的父親在一旁發著瘋。
現在她覺得她也要瘋了。
“我根本不想回來!”
她對著她的父母大喊著。
母親試圖再給她一巴掌,被她抓住了手然後先給了她母親一巴掌。
她想這麼做很久了。
“我看你是瘋了!”
父親對她大喊,指揮著周圍的仆人來按住她。
“我看瘋的是你們!”
一片兵荒馬亂中,她看見了果盤裡的水果刀。
“都彆動!”
她把這把水果刀刀背抵在了自己的的脖頸上。
“你們誰再過來,我就死在這裡!”
陽光下的生活太過溫暖,她一點都不想回這個發瘋的家裡。
再呆下去,她真的會發瘋。
麵對這樣的狀況,仆人們都麵麵相覷,一時沒人敢上前。
“按住她,生死不論!”
最後的最後,她眼裡是父親冷漠的臉色。
一鬥。
一鬥收到了來自冬月的委托。
冬月的朋友,一位叫觀月榛名的小姐失蹤了。
他查了好幾l天,隻查到那位小姐的真名應該是寺崎榛名。
【他們最後被目擊是在去往東京的路上】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請你和我一起前去探尋】
冬月的直覺和來自更木留良的經驗告訴他,這件事他一個人可能搞不定。
但這和惡鬼無關,所以不好麻煩隱的人。
他本就獨來獨往,認識的人不多,熟識的就更少。
荒瀧一鬥是他唯一的選擇。
接到冬月的來信,一鬥先沒急著答應。
他先回到了綠名,跟曜交代了從早川婆婆那裡拿到的故事。
隨後寫信給珠世夫人說答應了珠世夫人結盟的請求。
和曜報備之後,他回信給了冬月,並且出發去東京。
這一連串操作下來,他感覺自己的腳底都快冒火了。
忙忙忙忙,急急急急急。
在累癱之前,他成功到達了東京,和冬月會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