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確定以牧野純平為首的鬼們能夠控製住自己的欲望,他把帶隊的任務交給了牧野純平。
曜在綠名負責後勤和與鬼殺隊的交涉。
鎹鴉就是鬼殺隊提供的。
更多的時候,
他混跡在夜晚的祭典裡,城市的白天裡,探聽著有關萬世極樂教和有關觀月榛名的消息。
寺崎家莫名就在東京消失了蹤影,冬月撲了個空。
在那之後冬月又找了很長一段時間,直到身上的責任召喚他回去。
不過他們兩個人誰都沒放棄。
每隔一段時間,他們就會聚在一起,交換手中的情報。
“我已經抓到一些關於那個教派的線索了,他們隱藏的比我想象的深得多。”
在最近的那次交談裡,冬月那麼對他說道。
“等下一次會麵的時候,或許我會帶來一些新的線索。”
荒瀧一鬥期待著和冬月的下一次會麵。
最近的好消息很多。
冬月終於接替了更木留良的位置,當上了鳴柱。
暉給他寫信說天音夫人給他生了一對雙胞胎女兒,信紙裡的興奮幾乎要跳到他的臉上。
杏壽郎說他最近炎之呼吸的進展頗為順利。
蔦子被水柱收為了繼子,也在鬼殺隊裡發光發熱。
據說義勇又胖了三斤……
空島淩太抱怨東京的房價又漲了……
有什麼奇怪的消息混進來了。
一鬥慢慢的讀著不同的的來信,然後慢慢的回信。
他寫的字依然很醜,已經被蔦子笑話了很多年。
不過用來回信已經夠了。
在暉的來信最後,有締結盟約的注意事項。
結盟並不是口頭承諾就可以的,需要他在鬼殺隊麵前露個臉,然後意思意思簽個字。
時間在半個月之後,他還有準備的時間。
不過仔細想想他似乎也沒什麼要準備的。
畢竟他實在說不來那些長篇大論。
不過發型還是要好好打理的。
為了表示對這次結盟的重視,他決定掏出自己珍藏許久的染料給自己的鬼角上色。
還有給暉兩個女兒的禮物,給天音夫人的禮物。
一想到暉的兩個女兒,他覺得他的心都要化了。
等新年到了,他給的紅包一定要是最厚的!
這麼想著,一鬥數了數自己的錢包。
大前天打工賺來的錢已經花完了。
是時候找一份新的零工維持生活了。
“篤篤——”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他的房門被敲響了。
“是我。”
門外傳來牧野純平的聲音。
荒瀧一鬥起身去開了門,然後看著牧野純平滿身的血跡歎氣。
“你該更愛惜自己的一點的。”
“……”
回答他的是習以為常的沉默。
再次歎了一口氣,荒瀧一鬥起身去拿繃帶和藥品。
荒瀧派這些鬼,身體裡儲備的能量比較少,受了傷之後痊愈速度要比一般鬼慢一些。
為此珠世夫人這些年
研究了一些能幫助鬼恢複的藥物。
“莉達不會願意看見你這樣的。”
一邊給牧野純平上藥,一鬥一邊那麼對他說著。
“就算不管,傷口自己也會好。”
“沒必要在我們身上浪費藥。”
牧野純平對此持和一鬥完全相反的意見。
“但是受傷很痛啊。”
荒瀧一鬥不喜歡受傷。
因為疼痛實在是個令人喜歡不起來的東西。
所以他希望彆人不會受傷。
“……”
牧野純平以沉默回答他,但沒有拒絕他的包紮。
“手抬起來。”
把繃帶繞著牧野純平腰腹裹了好幾圈,這才勉強遮住他肚子上那個漏風的傷口。
“回綠名去修養一陣子吧。”
“我真怕你的腸子像上次一樣掉出來。”
牧野純平半天沒理他,隨後慢吞吞回了他一句。
“嗯。”
隨後他就著這個姿勢坐在椅子上睡著了。
見狀,荒瀧一鬥也隻能拿了床毯子,給他蓋上。
荒瀧派裡的鬼大多都是這樣。
他們前半生的美好已經消失在某個沒有火光的黑夜,所以接下來所有日子,他們都會燃燒自身來照亮夜晚。
像空島淩太那樣的鬼是極少數。
他也勸過,但沒有用。
最後他隻能尊重他們的選擇。
安置好牧野純平,他又回到了書桌前,慢吞吞寫著回信。
現在這封回信是寫給冬月的,寫了一些他最近探聽來的消息。
信的末尾他落下一句
【聽說淺草那邊有一場關於夜壺(劃掉)花瓶的展覽,我決定去那邊碰碰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