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刀鋒已經嵌入他一半的脖頸了。
那速度確實快,差一點點就能割下他的頭。
但是他還是反應過來了。
幾乎片刻間,無慘的背後冒出更多的管鞭,硬生生的擋住了赤角馬上要斬下去的刀鋒。
隨後他雙手化作的刺鞭猛地一用力,赤角再度被彈飛出去。
荒瀧一
() 鬥抬頭和牧野純平對了個眼神,
後者對他微微頷首,
確定自己的血鬼術還在開著。
被削弱過的無慘還有這樣的力量,說實話,有些讓人膽寒。
但是,他們是鬼。
一鬥打頭,更多的鬼跟在他身後,朝無慘發出攻擊。
這些鬼的血鬼術各具特色,優勢互補,一時間居然也纏住了無慘的腳步,讓他有些疲於應對。
不過他畢竟是鬼王,天生比彆人多了五個腦子七個心臟,雖然不經常用,但畢竟是有的。
他在頃刻間就想明白了戰局的關竅,是被荒瀧派一堆鬼隱藏在身後的牧野純平。
那隻鬼的血鬼術實在可惡,平白給他添了不少桎梏。
他要他死。
想通了這一點,無慘也不再猶豫,從他的衣袖裡鑽出一團三人合抱那麼粗的血肉來,像清垃圾一樣,把他麵前的鬼統統掃開。
衝在前麵的鬼一被掃開,牧野純平的存在就暴露在無慘的麵前。
然後,無慘背後的管鞭像彈弓一樣繃的筆直,下一瞬,就把他整個人都彈飛出去。
血鬼術的領域裡,他自己的速度和力量都收到了抑製,但是外力並不會。
這是個很好的想法,假使他沒有中途被擋下的話。
荒瀧一鬥拿著刀擋在了他的必經之路上。
他手臂化作的刺鞭和對方手上的刀刃相撞,激起一陣火花。
“純平,退!”
荒瀧一鬥一遍阻擋著無慘的攻擊,一邊朝著身後的牧野純平大喝出聲。
他們的戰鬥才剛開始,牧野純平絕不能死,否則這仗沒得打。
鬼王比他們預計的強的太多,讓荒瀧一鬥的頭皮都開始隱隱發麻。
“鐺——”
琵琶聲又響起,在無慘的注視下把牧野純平用無限城接走。
無慘幾乎要咬碎自己的一口銀牙。
他是沒想過有一天鳴女的無限城會用在對付他身上。
這讓他感到憤怒。
牧野純平一退走,他周身的力氣又回來了,猛地一下就把荒瀧一鬥擊飛,嵌進身後的石壁裡。
無慘本打算繼續追擊,但是很快他又聽見了熟悉的琵琶響。
他聞到了一股血香,夾雜著花香與骨香。
這股香味讓他感到熟悉,所以他猛地抬頭。
他看到了珠世。
珠世正看著他,臉上是毫不掩飾的恨意。
她左手成爪,劃開了自己的胳膊,放出了自己的血。
那令鬼迷醉的味道,正是她的血香。
“鬼舞辻無慘!”
她朝無慘大喝出聲,隨後從袖子裡捧出一朵青色彼岸花來。
“青色彼岸花就在這裡,你敢來拿嗎!”
那確實是青色彼岸花,是鬼殺隊僅存的一株。
這株青色彼岸花被她日夜用能要無慘命的藥劑澆灌,從無慘的良藥,變成了毒藥。
珠世檢驗過這株彼岸花花瓣的效果。
反正不是無慘想要那種(),
?(),
哪怕他知道這裡麵可能有陷阱。
作為萬鬼之王,他實在太自大了。
自大的認為這世上除了陽光沒什麼能傷他的性命。
哦,對了,繼國緣一除外。
果不其然,無慘一看到她手上的青色彼岸花就像狗看到了肉骨頭一樣撲過來。
速度太快,她沒來得及躲閃,拿著青色彼岸花那隻手臂在頃刻間被無慘捏成了肉末。
“珠世夫人!”
在愈史郎的驚呼中,她在頃刻間被無限城傳送走。
另一邊,無慘幾乎是迫不及待的吞下那株青色彼岸花。
他實在不覺得這株彼岸花能對他造成什麼傷害,但隻要這株花是真的,那麼他就能變成不怕陽光的究極生物。
在希望麵前,珠世明擺著的算計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青色彼岸花入喉,他覺得一陣清涼,就像咽下去一塊薄荷糖。
但是隨後,這陣清涼就被熾熱的灼痛代替,讓他忍不住嘔出一口血來。
那女人居然給他下毒!
不對,她不給他下毒才是怪事,她居然認為她研究那點可笑的毒藥會有用?
愚蠢。
無慘已經嘗出來了,這確實是青色彼岸花不假,但已經失了藥性,變成了雜草。
這麼想著,他又看向一旁的荒瀧一鬥。
眼神,像在看青色彼岸花。
他隻有最後一次機會了。
把青色彼岸花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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