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療夠深。
力度夠重。
時間夠長。
她打不了嗝,但頭更暈了。
身體好像被放逐,感知不到一絲絲自己真實的存在,輕輕薄博地好像消融的春水,軟軟地找不到支撐點。
但感覺舒服到極點。
放鬆再放鬆,身體也似乎越來越輕,最後好像羽毛一樣漂浮在太空。
人在太空需要氧氣,她貪婪地吸吮,想要得到更多。
雲裡霧裡,已不知身在何處。
她閉上眼睛,任自己沉入一片沉沉黑暗……
當晨光從窗戶照進來時,於甘甘睡眼惺忪地醒了過來。
她隻覺得口乾舌燥,頭隱隱作痛。
不會喝酒的人真的不應該喝酒,不然酒醒過後真的會很難受。
她從小到大明明都不愛酒的,一直覺得酒又苦又澀,非常的難喝,可是昨晚的酒,真的蠻好喝的。
事實證明,再好喝的酒還是酒,是以再好喝以後也不要再喝。
醉酒的感覺,體驗一次就夠了。
於甘甘伸個懶腰,轉了個身往枕頭上磨蹭了一下。
昨天晚上她是怎麼回到家的,隻記得吃飯出來坐車,再之後就有隻一些零碎的片刻。
下車後是方知寒抱她回家的……於甘甘一個激靈。
她猛將被子掀開一看,她身上還穿著昨天的衣服,隻是將外麵的毛衣與外套脫掉了。
舒了一口氣。
幸好。
幸好。
幸好。
連呼三聲。
洗漱出去,看到方知寒坐在餐桌邊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