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墨眨眨眼,迅速搖頭:“我拒絕。”
“為什麼?”秦臻聲音很低。
“這還能問為什麼?”初墨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周圍,“這裡是辦公室,人家求婚都是鑽戒,燭光晚餐,鮮花,還有單膝跪地,我什麼都沒有,就一句簡單的話?”
她說得輕佻,塑造一個拜金女人的形象。
秦臻皺了皺眉,思忖片刻:“這些我可以明天去準備,至於單膝下跪,可以現在……”
“停。”初墨止住了秦臻想要跪下的動作。
“秦臻,”她認認真真對上他的黑眸,“你這樣不太好。”
男兒膝下有黃金,她不值得他這樣做。
“有什麼不好的。”秦臻眉間皺得更緊,“還是說,你不相信我會對你負責?”
“不不不,不是不相信。”初墨搖搖頭,聲音放得很緩,“隻是我不值得你這樣做。”
“值得的。”秦臻的回答很執拗,黑眸映出初墨的身影,“我喜歡你。”
“那你告訴我,你喜歡我什麼?”初墨歪頭看他,一字一頓道,“你能說出來麼?”
“我……”秦臻一噎。
他不能說,暫時現在是不能說的。
見秦臻說不下去了,初墨勾勾唇,了然道:“你看,是不是說不出來。”她頓了兩秒,繼續道,“我們之間是你情我願的事情,沒有什麼負責不負責的,真的,你彆太大心理壓力啊。”
沒想到,居然有一天她會去勸露水情緣的對象彆把這事放在心上。
“好啦,那就談到這裡,我去看看還有沒有什麼工作沒做……晚安。”初墨揚了揚手,進了自己辦公室,“還有……不要隨便對女生說出承諾,她們很容易當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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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啊……這算什麼。
初墨抵著門,倒吸一口氣。
她剛剛是被求婚了?
還是被自己的新上司,肚子裡小團子的播種人求婚了。
有那麼點兒玄幻。
更玄幻的是,她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可是,即使答應了又怎麼樣,正如她剛剛對秦臻說的,他都不知道喜歡她什麼,這種喜歡,是最為致命的。
也是最為虛幻的。
還是離遠些比較好。
門口傳來腳步聲,秦臻好像離開了。
初墨拉開門想去茶水間倒杯水,潤一潤乾渴的唇。
一拉開門,就對上了秦臻的視線。
他倚在牆上,眸子沉靜淡然,像灼灼星辰。
“那從朋友做起,這樣可以嗎?”
“啊……可以。”
“那朋友送你回家,這個總可以了?”秦臻走到初墨麵前,似笑非笑的,“這個不準拒絕。”
對方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初墨隻好點了點頭,無奈應了聲好。
她跟在秦臻身後沉默地走著,一路走到寫字樓大門口,望著細細密密的雨幕,再看看兩個人空空的手,心念該不會是想淋著雨回去……
她撫向肚子,忐忑不安,要是淋雨回去,還不如在辦公室蹲一宿呢,或者自己打車。
雨幕裡隱隱透出光亮,愈來愈近,沒一會兒一台黑色轎車在他們麵前停下,駕駛座上的男人搖下車窗,生的俊美,右眼下的淚痣勾人,一席深色西裝,像是從某個宴會上匆匆出來的樣子,
初墨猜,大致是秦臻那個圈子裡的人,也是一副貴公子的樣兒,瞧著比秦臻靠譜。
隻是那人一開口,便是輕挑的語氣:“喲,兄弟你帶著大美人玩辦公室py呢?”
說完還不忘拋了個眉眼:“叫我過來是想讓我一起玩麼?”
初墨:“……”
對不起,她收回這人比秦臻靠譜的想法。
“葉韶,傘。”秦臻皺眉。
葉韶戲謔地覷他,“是是是,大晚上把我叫出來,就是讓我送傘兼當司機的麼?”
“你知道就好。”
葉韶泫然欲泣,把傘遞給初墨的時候忽然說:“美人兒,你看看這人脾氣這麼臭,就彆跟著他了,來,今晚跟小爺我回家怎麼樣?”
初墨扯出笑:“不了。”
秦臻冷冷瞥他,輕輕側身擋在了兩人中間,“葉韶,開車。”
“小爺我今天就忍辱負重給你當司機,”葉韶順勢勾住秦臻的肩膀,“晚上要不要再聚一聚,你難得打我電話。”
“先送初墨回家。”秦臻毫不客氣拿下葉韶的手。
“嘖嘖嘖,果然兄弟比不過女人。”
“你閉嘴。”
“……”
一路上葉韶絮絮叨叨的,多次想和初墨搭話,都被秦臻攔了下來,初墨也不吭聲,就安靜坐在後駕上,看向窗外飛逝的街景。
到了住處,初墨下車。
秦臻示意她拿傘,沉聲說:“注意安全。”
她“嗯”了一聲,拉開車門準備離開。
葉韶湊過頭,揚了揚眉:“美人兒,你缺一個哥哥嗎,可以隨叫隨到的哦~”
“你給我閉嘴。”秦臻把車上抱枕拍到葉韶的臉上,轉頭又對初墨道,聲音很緩,“早點回去休息,晚安。”
初墨誒了聲,隱約覺得這倆人要打架了,但也沒多問什麼,轉頭走了。
待初墨的身影消失在住宅區門口,秦臻咬咬牙:“葉韶。”
“兄弟,有什麼事?”葉韶倚在駕駛座上,慵懶十足。
秦臻笑容很冷:“你介意少個兄弟嗎?”
“你要為了一個女人和我翻臉麼?”葉韶晲他。
“嗯。”秦臻低眸,落在某處,“少個小弟弟怎麼樣?”
葉韶忽然覺得下/身一緊。
“兄弟,你是認真的???”他愕然,“你該不會是……”
“我要定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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