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君從三點半最後一節課結束他就待在圖書館。因為隻是第一天來，他還來得及思考參加什麼社團。
當然，太宰是不願意他參加的。
不然早早地回家和他一起玩多好。
太宰找了個人代班，檀君也不知道他找的誰，不過左右港口黑手黨的首領有的是人可以指揮。
“圖書館應該很難找到吧。”檀君在圖書館溜達著就從書架上拿出了一本書翻看著，這摸魚的舉動完全是條件反射，“畢竟傳聞隻是傳聞，沒那麼多人真的看到，所以應該很隱蔽。”
“說不定是有什麼篩選的標準。”太宰的手不老實地開始掀檀君裙子，他倒沒做更多奇怪的事情，但是這個動作本身就特彆欠揍。
檀君伸出手摁住自己的裙子：“你這個家夥是小學生嗎？”
喜歡一個女生就開始掀對方裙子玩。
……說起來他並不是女生。
“不掀裙子難道要扯頭發？”太宰一臉為難地說道，“我給你梳頭發還是廢了點功夫的，今天下午看到夫人，夫人的頭發有點亂，是被彆的人揉了吧。害得我需要給你重新梳。”
“你就不能不要折騰？”檀君搖搖頭，他忽然想到被太宰氣到掄起椅子想要以下犯上的中原中也，一時之間有了並感。
太宰本性不壞，但是本身的性格太欠了。
不折騰人玩他就不舒服。
討厭的人往死裡折騰，喜歡的人也往死裡折騰。
隻不過前者這隻黑貓會亮爪子把人往死裡撓，後者則是開始咬電線撓被子把人氣到吐血。
太宰怏怏地收回手，然後在檀君身邊轉來轉去，時不時地探頭瞅瞅檀君，似乎是在問“可以陪我玩了嗎”。
檀君完全看不下去眼前的詩集了。
太宰存在感太強了。
而且貓貓可憐兮兮地求玩耍，實在是讓人不忍心就這麼晾著他。
檀君把詩集塞回去，然後突然想到他們是在找十六點的圖書館。
“完全沒線索呢……太宰你有沒有什麼推測？”檀君放棄了，選擇場外援助。
“隻有這種時候檀君才會想起我嗎？”太宰噘著嘴抱怨，他雙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裡，腦袋撇向一邊，但是眼睛卻看向檀君的方向。
滿臉寫著“快來哄我”。
檀君靠近太宰，抱住他的胳膊：“你之前好像提到過會有選擇標準，你有什麼猜測嗎？”
“唔，傳聞之所以是傳聞而不是事實，就意味著驗證成功的人並不多，而且說出來的話傳播的也並不廣。”太宰看向檀君的胸口。
檀君低頭：“怎麼了？”
“夫人考慮過墊一下胸嗎？哪怕是假的。”太宰歎息，“被抱住胳膊的時候，胳膊陷入胸中的感覺我也想要體驗一下。”
檀君：“……”希望你沒忘記我的真實性彆。
“言歸正傳，那麼傳聞是怎麼被限製的呢？”太宰把檀君摟入懷中，“學校試過那些傳聞的人有很多，尤其是廁所裡的花子和圖書館肯定會有不少人想要去試一下。”
“那麼有什麼樣的人就算試過了也沒有辦法讓傳聞被驗證為是完全真實，同時也在一定程度上是傳聞本身的證人呢？”太宰的手放在檀君胸口上，特彆失望地歎了口氣。
檀君心說你這家夥果然是忘了我真實性彆吧：“會不會是交易完了會失憶？”
“那個樣子就沒有辦法和彆人說‘我說的是實話’了吧，畢竟自己都不記得了。”太宰搖搖頭，“而且這個年紀的人大多沒有縝密到留下備用辦法的思維，更何況是抱著嘗試的心態並沒有認真覺得是真實的。”
檀君的手抬起來了，然後吐了口氣，他把自己的手蓋在了太宰的手背上：“是……將死之人？”
檀君握緊太宰的手，聲音顫抖了起來：“所以說，我能遇到你，是因為你是將死之人？”
他實際上也是怪異，太宰能夠找到這麼多年沒有被發現的他，是不是因為他本身就是要死的人，所以才能無視冥冥之中的某些規則？
從檀君腳邊，冰雪開始蔓延：“如果你真的要死的話，讓我先殺掉你吧。”
“見不到檀君的時候是有死亡的想法，但是現在舍不得檀君。”太宰的鞋子已經被凍住了，冰雪也攀到了他的褲子上，但是他並沒有後退半步，而是有點享受地把下巴搭在了檀君的肩膀上，“不過我覺得我能找到檀君而不被奇怪的規則影響應該是因為我的異能‘人間失格’。”
冰雪的蔓延停止了。
檀君轉過頭，滿麵春風：“嚇死我了，這種事情早說嘛。”
“檀君想殺了的樣子也超可愛呢~”太宰相當“人間失格”地說道。
這種帶著濃濃的非人感的檀君實在是讓他心潮澎湃。
而看著帶著非人感的雪女在他懷中露出愛慕的神情，太宰也很有成就感。
“……你好像一點都不介意我殺了你？”檀君奇怪地問道，“被愛著的人殺死難道不是很痛苦嗎？”
“活在這個世界上本身就很痛苦了，不過因為有檀君在我才覺得安慰。”太宰用臉頰蹭著檀君的額頭，“檀君肯定會給我一個快速而溫柔的死法……嗯，當然，如果願意和我殉情就更好了！”
檀君心說到底你是妖怪還是我是妖怪？怎麼這麼變態？
之前也是，聽到他說吃靈魂的事情都表現得相當興奮。
“好吧，會喜歡一個妖怪的你本身就不該用正常人的標準來衡量。”檀君長長地歎息似乎在表達自己對太宰的束手無策。
這個家夥總能讓他無語凝噎但是又沒辦法討厭起來。
“不是會喜歡妖怪，而是絕對會喜歡檀君。”太宰低下頭親吻了一下檀君的臉頰，“隻要是檀君，無論什麼樣我都會喜歡。”
檀君眨了眨眼睛：“就算變成狗？”
太宰：“……”
“哼，你……”
“就算變成狗。”太宰擺出了視死如歸的神情，“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了。夫人，你可以變了。”
檀君縮了縮脖子：“你彆這樣，我害怕。”
下午四點的鐘聲敲響。
檀君抬頭看向四周。
還是原來的樣子。
他抱著點希冀看向了太宰。
“可以，但是我有要求。”太宰答應的很痛快，“親我，還有讓我摸你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