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逗沙包 清風撫明月 9472 字 4個月前

來的男人叫肖葆嗣,二十多歲,黃卷發,花襯衫,腰間係著金色皮帶,雖然相貌英俊,但給人感覺很輕浮。

聽到有人辱罵自己的父親,沈霸天麵色冰冷。

他掃了肖葆嗣一眼,不屑道:“能說出這種話,看來肖家的家教不過如此。我明白人與人之間是存在差異的,可我萬萬沒想到,用來思考的腦袋,有的人竟然把它當花盆,用來摘花種草。”

肖葆嗣臉騰的漲紅,這是在嘲諷他沒有腦子嘛!

他看到笑得東倒西歪的尤典珥和捂著嘴悶笑的洛沙凋,更加氣憤,“你有什麼好得意的!家產雄厚卻娶了一個四、五線城市開武館的女兒。我真好奇,這些年也沒看過你與哪個女人交往密切,怎麼突然就結婚了,還是地位如此低微的女人,怕不是有什麼隱疾,需要有人替你掩蓋!”

沈霸天厭惡地看向他:“與其關心我的私生活,不如多關心關心你自己吧。前兩天,有人看見你被幽會情人的老公,拿著菜刀,追得光著屁股滿街跑。你的品味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惡劣!”

肖葆嗣被戳到痛處,氣急敗壞,握緊拳頭就要給他一個教訓。

不料,剛要揮出的拳頭,突然被一個柔軟的雙手包裹住,他低頭一看,是沈飄飄。

沈飄飄似是剛過來,隻看到沈霸天諷刺肖葆嗣的場景,對沈霸天責怪道。“哥,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乾嘛要諷刺肖哥。”

肖葆嗣挺喜歡沈飄飄,覺得她跟彆的女人不一樣。

他當然不能說是他先挑釁沈霸天,說他父親的壞話。畢竟沈銀河也是沈飄飄名義上的父親。肖葆嗣深諳‘柿子專挑軟地捏’的道理,於是矛頭指向了在場看起來柔弱可欺,沒說過一句話的洛沙凋。

他對沈飄飄說:“我又沒說什麼,隻是說你嫂子一個從小城市來的女人,配不上你哥哥,結果他就生氣了。”

肖葆嗣聳聳肩,一臉的無辜。

“不是……”尤典珥聽他顛倒黑白,張口就要反駁,卻被沈飄飄打斷了。

沈飄飄一臉嗔怪:“你怎麼能這樣說洛沙凋,她雖然從小地方來的,可是特彆有才華。快板、大鼓唱得好著呢!”

肖葆嗣做出一個古怪誇張的笑容。“這才藝好啊!挺獨特。”

他眼睛一亮,似乎想到一個好主意,看向洛沙凋說:“既然來了慈善晚宴,不能白吃白喝。沈飄飄剛才彈了首鋼琴曲,你也上台表演個節目。興許大家看在你表演不錯的份上,會多拍一些東西。”

晚宴來了不少記者,洛沙凋要是表演的時候出醜,可就有戲看了。

沈霸天看出他打的鬼主意,眼神更冰冷了,剛想開口拒絕。洛沙凋卻走到他身邊,她用手指點了點他的胳膊。沈霸天低頭看著她。

隻見洛沙凋,把手放在唇邊,做了一個手勢。

‘可以說話嗎?’

沈霸天讀懂了,神色有些複雜,沒想到她還有這麼乖巧的時候,突然覺得有些不習慣。

他輕咳一聲,說:“可以說話了。”

尤典珥一臉不可置信,沈霸天說不讓洛沙凋開口說話,他還以為是在開玩笑,沒想到他兄弟真這麼霸道!

尤典珥看到洛沙凋突然同情起來,決定今後多照顧她一些,彆讓沈霸天欺負了。

洛沙凋不知道,尤典珥已經擅作主張的變成了她娘家人。

禁令解除,洛沙凋走到肖葆嗣麵前,挑眉道:“讓我表演節目沒問題,但我需要一個助手,你敢當麼?”

肖葆嗣臉上一僵,沒想到洛沙凋會把自己脫下水。這要是她故意為難自己,出醜的就變成他了。

洛沙凋看出他的心思,嗤笑一聲:“放心,我既不會讓你唱歌,也不會讓你跳舞,這件事你輕易就能做到。你邀請我表演節目,我同意了。怎麼,我讓你配合一下,你就不願意了麼?”

肖葆嗣略一沉思,便同意了。如果洛沙凋真難為他,他不配合就是了。

宴會實際上就是打著各種名頭出來玩的,多加一個節目沒問題。

跟主辦方溝通後。果然,很快台上主持人當眾邀請洛沙凋表演節目。

看著洛沙凋上台的背影,尤典珥一臉的擔憂,對沈霸天說:“哎,你說她為什麼要答應,那小子明顯是想看她出醜。如果喜歡上台表演跟我說呀,我家酒店場地隨便她挑,保證服務員的掌聲不斷。今天要是演砸了,小沙凋不知得多傷心。”

沈霸天疑惑地看向好友,他沒離開半步,怎麼突然之間,尤典珥對洛沙凋突然變得熱情。

壓下心中的不解,沈霸天眉心微皺,緊抿著嘴唇看向舞台。

沈飄飄太過熟悉沈霸天了,他這明顯擔憂的神情。她憤恨地握緊拳頭,圓潤的指甲嵌入肉裡。

沈飄飄彈奏鋼琴的時候,注意到尤典珥拽著沈霸天離開。她不滿地彈完鋼琴,就立刻去找沈霸天。

找了一圈都沒看到他的身影,結果在一僻靜的角落裡尋到他們。

洛沙凋當時就如一個精神病人,在那裡手舞足蹈。沈霸天和尤典珥傻兮兮的在旁邊看著。

她躲在窗簾後麵,看著他們因洛沙凋一個微笑的含義而爭執著,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危機,心理一個聲音叫喊著,把這個女人趕出去!趕出她的生活!

沈飄飄抬起頭,看向舞台中的那個身影,心中祈禱。

出醜吧,出醜吧!隻有你出醜,讓哥哥厭惡。我們一家人才能回歸平靜的生活。

洛沙凋站在舞台上,手裡拿著竹板,準備老老實實地說一段《三打白骨精》。

她剛才逼肖葆嗣答應做她的助手,隻是為了提醒他,在台下安分一些,彆搞小動作。

不料,快板剛打兩下,她一頓,停下了動作。洛沙凋左手食指被劃了一道口子。

快板被人做了手腳,紅繩裡纏了鐵絲,鐵絲尖端翹起,正好抵在食指上。

如果無視鐵絲繼續表演,結束後手指肯定會被戳爛。如果選擇取下它,又會耽誤時間,打亂表演節奏。

洛沙凋掃了台下一眼,肖葆嗣洋洋得意地看著她,一臉看好戲的樣子。

她淡定的收回視線,取下套在手指上的竹板,握在手心,開始一本正緊的胡說八道:“你們看這塊板,表麵光滑,聲音清脆,你們真以為它隻能用來表演嗎?不,它用處可多了。”

台下,尤典珥都懵了,看向沈霸天猶豫道:“小沙凋是不是忘詞了,要不咱找個理由把她喊下來。”

想到沈霸天霸道的禁言令,還非常貼心的給他設計了一個橋段:“你一會兒上台,強硬的抓住小沙凋的手腕,用不容拒絕的語氣說‘女人,你給我聽好了,隻有我有資格看你的表演,跟我回去!’然後,霸氣地帶著小沙凋下台,離開宴會。”

沈霸天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尤典珥,“我在台下站了半天,用這個借口上台,你當彆人都是你嗎?”

他看尤典珥還要說什麼,比了一個禁聲地手勢,“你在這裡等著,不要衝動,我馬上回來。”

沈霸天說完轉身離開。

洛沙凋還在一本正經的介紹竹板的用途:“你看現在小孩子的玩具多貴,動輒成百上千。竹板才幾十塊錢,關鍵還不容易壞。給小孩買一個小號竹板打著玩,還能從小培養他藝術細胞。

對孩子的奶奶也有好處,以前在廣場上和老姐妹聊天,總擔心一眼照顧不到,孩子跑了。

現在一塊竹板給孩子玩,一塊竹板拴在孩子腰上。老太太聊天的時候,隻要一聽,這快板的聲音怎麼越來越小了?不用問,定是孩子跑遠了。這時隻要回頭招呼一聲‘狗剩子,回來!’孩子就顛顛的回來了,多省心!”

肖葆嗣聽得嘴角抽搐,他沒想到洛沙凋胡說八道的本事一絕,臉皮也夠厚,他覺得自己有些失算了。

洛沙凋還滔滔不絕的列舉著好處,“竹板不但令老人孩子受益,年輕的女孩子更是必不可少。

現在工作都講996,早九點上班,晚九點下班。

你說一個女孩子,要是趕上加班,再坐一兩個小時的地鐵,回家時已經是後半夜。路上幾乎都沒什麼人了。這時候,萬一竄出來一個壞人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