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逗沙包 清風撫明月 6340 字 4個月前

“什麼破銅錢?”打牌的人中, 有人疑惑不解地問道。

刀疤臉冷哼一聲,嘲諷道:“這個傻逼,真不是個東西, 偷了人家東西不說。上次他在一戶人家偷東西, 看見那家的兒子往死去的老人嘴裡塞東西。這傻逼盜墓看多了,整個人都魔怔了,以為是什麼值錢的寶貝。

半夜, 趁人家休息的時候。把老頭子的嘴撬開, 想取出裡麵的東西。

可是死人跟活人不同, 那老頭死去多時臉都僵硬了, 那牙咬得死死的, 不是輕易能掰開的。

這貨膽子也大,一手捏著老頭的下顎, 一手摳老頭的嘴,費了半天勁,才從裡麵取出一枚銅錢。

估計那個老頭做夢都沒想到, 人死了還遭這一劫,臉都被他摁出屍斑來了, 看起來特彆恐怖。”

刀疤臉抬頭看了一眼於三, 見他絲毫沒有愧疚之色, 吊兒郎當地抓了一把桌子上的瓜子, “哢嚓,哢嚓”地嗑了起來。

心中升起一陣厭惡的感覺,嘲諷道:“正常人都知道那是“含口錢”, 是死者過冥河時, 坐船要付的船費。你連死人的錢都敢拿,也不怕老頭半夜來找你!

況且那東西都是仿古的贗品, 一塊錢能買一大堆,傻逼才偷那東西呢!”

於三“呸”了一聲,吐出瓜子皮,不服氣道:“我家又沒死過人,我怎麼知道!再說死人東西怎麼了?偷誰的不是偷,還分個高低貴賤不成?”

這裡麵有個消息比較靈通的中年男人,疑惑地問道:“三兒,這次你去的是不是劉步政家?”

見於三點頭,他詫異道:“上次你不是沒在他們家得手,被趕出來了嗎嘛!你怎麼又去他家?”

於三掃了他一眼,懶洋洋地說:“書上不是說了麼,在哪跌倒,就在哪爬起來!我這人最相信書裡說的東西了。”

中年男人聽他這麼說,覺得好笑,故意追問道:“書上還說讓你遵紀守法呢!你怎麼不按上麵的執行?”

於三頗為無賴地說道:“沒記住的不算。”

他看向屋子裡的人,有些不耐煩,道:“你們誰給我騰個位置。媽的,我手都癢了!”

中年男人已經把錢包打開了,掃了一眼,平靜地說道:“裡麵卡倒是夠多的,可錢卻沒幾張啊!”

“夠了夠了,能玩幾把是幾把。”

於三迫不及待地擠開一個人,嫻熟地摸起牌來。

可還沒等他坐穩,房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隨後於三隻覺得脖子一緊,有人薅住了他的後衣領往外拖。

於三被勒的差點背過氣去,他轉過身剛想破口大罵,結果看清來人,頓時麵色蒼白。

在一群賭徒的驚愕的視線中,周強麵無表情地抓起桌上的錢包,拽著於三就往外拖。

本來牌局上認識的朋友,都沒什麼深交。況且於三也不招人待見,周強氣勢洶洶的把人抓走,竟然沒一個人出聲阻攔。

周強像拽死狗一樣把於三拖拽到外麵,也不理會他求饒的喊聲,一把將他推了出去。

於三一個踉蹌,好懸來個狗吃屎。等他站穩身體,抬頭就看到一個英俊的男人,麵色陰沉地看著他。

沈霸天麵色冰冷,就是因為這個人讓他在洛沙凋麵前丟了臉。

他正想著如何收拾於三的時候,周強低聲說了在外聽到於三兩次去劉步政家的事情。

沈霸天略一沉思,問:“你經常去那個村子嗎?”

於三一怔,沒料到他不提錢包,而問了一個毫不相關的問題。

於三說:“我就去過三次,最後一次還被您給抓到了。”

沈霸天掃了他一眼,目光冰冷,明顯不相信他說的鬼話。

於三看出他眼裡的懷疑,忙解釋道:“我以前在外打拚,可是大城市監控太多,不利於我這個行業發展,於是我決定回家創業。這回家不到半個月,也沒乾幾次生意。我真沒騙你,大柳村我就去過三次。”

沈霸天見他目露誠懇之色,沒再糾結這個問題,繼續問道:“你在這個村子裡有發現什麼異常嗎?人或物都可以?

如果知道的話,我就放了你這一次,不再追究。否則光是我那錢包,就夠你在牢裡待個十年八年。”

於三摸過那個錢包,雖然不認識上麵的牌子,但從質量上也知道肯定價格不菲,他絞儘腦汁的尋思了半會兒,說道:

“這個村子我了解一點,他們過得都非常好。但具體做什麼的,他們村子的人總藏著掖著,神神秘秘的,不讓人知道。

我兩次去劉步政家,是因為聽到有人說,他家比較有錢。

大概五天前,我去他家偷東西,就聽見劉步政跟他父親吵架。

那老頭說‘不能這樣乾下去了,否則村子就完了。’

劉步政說‘你擔心這乾啥,大不了掙完錢咱就走人唄!你好好養病,少操心這些東西。’

劉老頭說‘你得為後人想想,你這事做得太缺德!’

劉步正說‘你裝啥,當初不是你最開始弄的麼。怎麼現在倒裝上好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