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禮實在無語,歎氣,“麻煩賀小姐給個提示,告訴我我能亂想什麼。”
“你彆裝了,我可知道你們男人的尿性,”賀明浠哼了一聲說,“你們男的這種時候不就最喜歡女的貼著你們嗎?這樣就能感受到女生的那什麼了……”
在賀明浠說之前,溫禮確實沒往這方麵想,但她這會兒一提醒,他一時也不得不往這方麵去想。
賀明浠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壓在他身上,他有知覺,自然也感覺到了她貼著他的、兩個被擠壓的弧度。
於是不可避免地想到了那天在她房間看到的畫麵。
雖然身上穿了東西,但能想象到那一半隱在領口下的無處可見的風光,以及不用想象就能看到的另一半露在外麵的渾圓。
“……”
溫禮閉了閉眼,握在她後大腿上的手不自覺一蜷。
“啊你果然亂想了是不是!”賀明浠喊道,“你說要背我是不是就是這個目的?你就想我貼著你,然後你就可以占我便宜了!”
一路上他們擦肩而過不少路人,彆人雖然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麼,但溫禮還是被她搞點有些難堪,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他停下腳步,低下身子,直接將賀明浠放了下來。
賀明浠差點沒站住崴到腳,抓著溫禮的胳膊才勉強穩住身形。
“你乾嘛啊,放我下來好歹先打聲招呼啊!”
溫禮語氣平靜:“這麼不放心男人,你自己走吧。”
賀明浠張張唇,不服輸道。
“乾什麼?被我戳穿了心虛了?”
溫禮不明意味地扯唇笑了聲。
“明浠,這時候才想著提防我,是不是太晚了點。”
賀明浠皺眉:“你什麼意思?”
“你的便宜我早就占過了,忘了?”
溫禮低眸看著她,眉梢一挑,正經的目光忽然變得玩味起來,輕輕往她胸口上掠過不正經的一眼。
他朝她微微一笑,輕聲說:“當時你可連內衣都沒穿。”
“……”
賀明浠咬牙:“溫禮!我要殺了你!”
她張牙舞爪地撲過來,溫禮皺眉,看了眼這大街上,現在還沒到人煙罕至的時間,警告了她一聲彆鬨,但沒用,最後隻能將人箍在懷裡。
賀明浠還在他懷裡掙紮,他懲罰般地捏了下她喘著熱氣的鼻子。
“該害羞的時候沒見你有多害羞,現在隻是背你一下,外邊兒這麼多路人看著,又鬨什麼。”
賀明浠不服氣地問:“那你真的沒亂想?”
溫禮歎氣:“沒有,這大街上都是人,我能想什麼。”
賀明浠冷哼一聲。過了會兒又扭了扭身體,妥協地說:“好咯,我勉強相信你,你放開我吧。”
這會兒離停車的地方其實沒多遠了,要是沒鬨這一出,他們早就坐在車上了。
溫禮:“走吧。”
賀明浠看了眼不遠處停車的地方,一下子沒動作,看著他也不說話,溫禮問怎麼了,她翻了個白眼,甩下他猛地大步往前走。
“沒什麼,算了,我自己走。”
走了兩步就被人從後麵給拉住了。
溫禮沒轍地看著她,最後還是認命地再次半蹲了下來。
“不許再找茬了,上來吧。”
賀明浠一揚眉,在心裡悄咪咪得意地笑。
-
折騰一番終於坐上了車,正要走,賀明浠忽然想起溫桃這會兒還在酒吧,於是問溫禮要不把溫桃一起帶上算了。
溫禮點點頭,給溫桃打了個電話。
結果接電話的卻是陳清黎。
溫禮問:“溫桃呢?”
“喝多了,她朋友把她送回學校了,現在跟我在一塊兒,”頓了頓,陳清黎問,“你什麼時候回學校,我把她交給你。”
一聽溫桃喝了酒,而且還喝多了,溫禮皺眉,立刻往賀明浠腦袋上輕輕敲了下。
賀明浠不明所以,捂著腦袋委屈地喊道:“乾嘛又打我啊!”
溫禮淡淡警告:“以後少喝酒,也少帶著小桃喝酒。”
賀明浠一臉被冤枉的表情:“我沒帶她喝酒好不好,每次都給她點的飲料!”
然而她馬上又想到了什麼,咬牙道:“我知道了,肯定是胡豬豬那幾個騙她喝的酒!”
說著就往包裡找手機,要給胡珠打電話問罪。
手機那頭的陳清黎還在等溫禮的回複,聽到動靜後問道:“你跟明浠在一塊兒?”
溫禮這才說:“嗯,她也喝了不少,我先送她回家,溫桃你幫我照顧一下吧。”
那邊一時半會沒說話。
溫禮問:“不方便嗎?”
“……沒有,”陳清黎說,“那我直接送她回宿舍吧。”
溫禮道了聲謝,隨即掛斷電話。
此時賀明浠那邊給胡珠打的電話也接通了,為了給自己撇清關係,賀明浠特意開了免提,胡珠剛說了個“喂”,她就開始了她的一通詢問。
“胡豬豬,我不是特意交待過你不能讓溫桃喝酒嗎?說,是誰讓她喝的酒,連我賀明浠的小姑子都敢灌酒,我看他是不想在櫨城混了。”
賀明浠悄悄看了眼溫禮,發現男人並沒有什麼特彆的反應,一副靜靜看她表演的樣子。
賀明浠咽咽口水,繼續說:“難道你不知道溫禮有多疼他妹妹嗎?我那麼交待過你要好好照顧溫桃,你居然陽奉陰違,你、你是不是想破壞我和溫桃的姑嫂之情,順便讓我和溫禮的關係也破裂?”
胡珠還沒反應過來,人就已經被賀明浠罵懵了,但她很快從賀明浠的長篇大論中提取到了精華,並對此進行了非常強烈且委屈的反駁。
“賀明浠你家庭倫理劇看多了吧,我吃飽了沒事乾破壞你和你老公關係,我圖什麼啊?再說你們倆不是本來就沒感情嗎,結婚兩年都沒在一張床上睡過,連炮|友都不如,有什麼可破壞的?”
賀明浠:“……”
結婚兩年,不如炮|友。
溫禮眉心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