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醉酒(1 / 2)

梁知與同齡的同學們在一起相處的時候, 身上的朝氣和先前被他圈養起來的三年截然不同, 傅勁深似乎也隱約知道,適當地放手才能讓她快樂。

隻是很難說服他自己。

如今順了她的意,讓她回了學校, 他開始試著給她一小片自由的天空, 讓她擁有喘息的空間, 也許這樣她就能心甘情願跟著他,像普通情侶一樣正常交往, 甜蜜如糖。

球球最近在傅氏大樓裡混得風生水起,員工們都心知肚明,這是傅總的那位神秘女伴的小心肝,大家明裡暗裡把球球寵上天, 它本身也活潑搗蛋惹人愛, 幾趟下來簡直把公司當家, 來去自如耀武揚威。

傅勁深讓徐改盯好它,彆讓小畜生跑丟了就成,自己倒是不務正業起來, 動不動撇下一整個集團的人, 成天往梁知大學裡跑。

他今天去看她的時候, 擔心她看到自己跟著她上課心裡會不舒服,一開始的時候還耐著性子抹下麵子藏了幾回,然而夜晚降臨, 人心躁動, 她穿著純白的芭蕾舞裙的模樣又那麼嬌怯動人, 傅勁深倒期待著這樣的情景之下,她與自己對視會是怎麼個模樣。

好在小姑娘的反應沒讓他失望,她羞答答一個溫軟的鞠躬惹得他心癢難耐,他簡直恨不得把心都掏出來交給她。

白天有些課的教室四周窗簾緊閉,他沒法看見裡頭的小女人,索性在大樓外頭坐在車裡安靜地等人下課,他這一趟來沒想過她會發現自己,更沒想過她願意偷偷溜出來和自己見麵,因而男人肆無忌憚地在車裡抽煙,見不著她,就不用擔心身上和車裡有煙味,她會聞不習慣。

而梁知卻給了他一個驚喜,小姑娘脾氣很好地安撫他,說一會兒就出來,男人欣喜之餘,又擰著眉頭瞧了瞧這一車內的烏煙瘴氣。

趁她還沒出來,他趕忙打了個電話給周靖航,先前就聽說他這陣子都在乾大附近,傅勁深讓他立刻丟下手中的事,給自己開輛新車帶套乾淨的衣服送過來。

周靖航也是從小和他混到大的人,聽到他居然破天荒出現在大學校園裡,八卦的氛圍異常濃烈,他在電話那頭嬉皮笑臉地衝傅勁深打聽:“深哥?追女大學生去了?”

想到一會兒就能和梁知見麵,此刻傅勁深的心情倒是相當得好,周靖航膽子大八卦到他身上,他也隻是低低地笑罵了句:“滾。”

這態度倒是讓周靖航來勁了,他認識傅勁深這麼久,倒是難得有機會聽見他如此溫順的語氣,他又問:“現在女大學生這麼獅子大開口啊?一上來就開口要輛新車?”

其實他知道若是傅勁深真想追人,區區什麼新車根本不在話下,就跟普通人家請頓飯一樣輕鬆,然而錢多也不意味著沒腦子,這種女人他們頂看不上,就連上回腦袋一熱,將肖心雨那個蠢貨帶到傅勁深麵前,他都覺得實在對不住兄弟。

“沒要車。”傅勁深淡淡道,若是梁知是個要車要房就能哄得開心的女人,他早就輕輕鬆鬆抱得美人在床榻纏綿了,哪用得著這麼憋屈地在這車裡煎熬,他又開口,“剛才等她的時候在車裡抽了眼,小姑娘聞不慣這味道,怕她一會兒跟我鬨。”

男人一提到梁知,臉上立刻下意識地換上一片柔情。

電話那頭的周靖航不淡定了,他方才接到電話的時候,以為傅勁深隻是難得心血來潮,隨意追個女大學生玩玩,然而他剛才聽他那出奇溫柔又認真的語氣,嚇了一大跳,心下暗腹,深哥不會是要來真的吧……

傅勁深的差遣他不敢不辦,他愣了一瞬,還是手腳麻利地替他拿了衣服開了車過去,嘴上嬉皮笑臉地調侃:“深哥,你不能這樣,女人哪能這樣慣著。”

傅勁深輕笑一聲,話裡的嘲諷不要太明顯:“你懂個屁。”

沒老婆的家夥。

周靖航從附近過來,因此沒讓傅勁深等多久,交了鑰匙換了車,等著他把染上煙味的西服外套換下來再丟給他。

周靖航心裡好奇得不行,那回接觸過肖心雨之後,他就暗罵自己蠢,他自小和傅勁深一起長大,那天一整晚他都在悄悄看著傅勁深的反應,然而大家都以為他對肖心雨有意思的時候,他和楚舊能看得出來,深哥不可能喜歡這種女人,肖心雨給的酒,他連杯子都不願意碰,他臨走時一擲千金,在場的人都以為是故意給肖心雨麵子,可是周靖航知道,傅勁深這種人,最不差的就是錢,他走得很急,胡亂用錢擺平,壓根不打算花心思。

可是今晚這位差彆就大了,眼前這孤零零一個人在黑夜中等待的男人哪有以往呼風喚雨乾市傅少的威風,他那模樣就跟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沒什麼兩樣,心裡記掛著小女友,等得沒有脾氣,心甘情願。

周靖航可想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是何方神聖了,他故意賴在原地不走,傅勁深嫌他煩,冷著臉說要把他送到非洲挖煤礦,嚇得他立馬滾蛋。

梁知偷偷溜出來的時候,一起排練的小夥伴們還在喝酒聊天暢想未來,她借口說小霜忘帶宿舍鑰匙,讓她回去送一趟。

大家與她相處了這麼多天,都了解她就是個單純可愛的小姑娘,和網上黑粉謾罵的形象截然相反,因而沒人往彆的八卦想,提醒了她自己注意安全之後便將人放走。

今晚一起吃宵夜的姑娘都喝了點酒,梁知也不例外,但都是表演係的學生,日後出了校園大部分是要進軍娛樂圈的,誰也不想在成名之前留下汙點以便紅了之後被人扒出黑料,因而大家哪怕是興致來了喝點小酒,也相當有分寸,很是收斂。

隻是梁知沒什麼酒量,她幾乎是沾一點點酒就有醉意。

傅勁深第一次知道她不善酒力的時候,是在兩人領證之後的第二個月。

那會兒梁知年紀實在太小,才剛剛成年不久,被迫成了他的小妻子,她先前壓根沒聽說過他,更說不上熟悉,小姑娘打心底裡害怕他。

每回見他的時候,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樣都讓傅勁深覺得自己挺不是個東西了,然而哪怕如此,他也沒動過放了她的念頭,隻是忍著沒碰她。

一忍就忍了一個月,他發現時間越久,自己想要她的那種**就越發強烈,甚至到了根本無法控製無法忍耐的地步。

那天是傅勁深第一次點頭答應她可以外出拍戲的一天,小姑娘心裡期許,當天一整天心情都相當不錯,那是她來到彆墅裡笑得最多的一天。

當天晚上和傅勁深吃完飯的時候,男人饒有興致地讓林媽準備了一桌燭光晚餐,她難得麵對他的時候臉上還存著笑意,小姑娘看著他手中一杯淡黃色的酒,軟軟地開口問:“是香檳嗎?”

傅勁深驚訝於她願意主動開腔和自己說話,眉毛揚了揚,看了眼杯中酒。

小姑娘還眼巴巴地盯著他看,等他回答,男人勾勾唇,笑得有些壞,他嗓音沉沉的,帶著些彆樣的勾人,說:“過來。”

“嗯?”梁知坐在他對麵,不明白他的意思。

她嫁給他的這一個月以來,他除了把自己當作妻子一般照顧得無微不至以外,倒是真的沒有更進一步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