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文茵點頭。
但是玉南歌卻放鬆了下來：“沒關係，還認得我們就好。”
隻要還認得他們，那就好。
玉南歌笑了起來。
玉疏桐卻忽地往趙文茵麵前湊了湊。
聞到新鮮血肉的味道，趙文茵的瞳孔中的興奮一閃而逝，而後她用力地掐緊了自己的掌心，遏製住自己撲向女兒的衝動，縮著肩膀往後退了退。
玉南歌也被女兒出乎意料的動作嚇了一跳，他正要出聲訓斥玉疏桐這個危險的動作，就聽見她定定地開口道：“末世。”
“那是什麼東西？”玉南歌愣了愣。
“世界末日，各種災害來襲，很大一部分的人會發燒，而在這發燒的人中，又有一大部分人會變成喪屍。”玉疏桐指向客廳，“就像我們剛才看到的那樣，他們沒有理智，隻知道攻擊活人。而被攻擊的活人，不是被喪屍吃掉，就是也變成了喪屍。”她這麼說著，目光又回到了趙文茵的身上，“我媽的樣子和那些喪屍看起來很像，但是他們沒有理智和過去的記憶，隻有眼白，沒有瞳孔，但是媽媽的眼睛是黑色的，她也還記得我們，所以這是不是區彆喪屍有無理智的證明？”
玉疏桐問道，但她顯然並沒有期望誰來回答自己，很快就又把這個話題帶過了，繼續道，“除了喪屍以外，在那些發燒的人裡，又有很小一部分變成了有著特殊能力的異能者。”
她摸了一下自己已經被汗水浸透的額頭，自言自語，“所以我是什麼？喪屍，還是異能者？”
“桐桐……”玉南歌關切地看著她。
趙文茵雖然不能說話，但眼眸深處也有著擔憂。
“我沒事。”玉疏桐用握成拳的手敲了敲額頭，“我就是……有點怕。”
“彆怕彆怕。”玉南歌安慰她，“我們桐桐最勇敢了是不是，小時候打針，哥哥都怕哭了，桐桐就一滴眼淚都沒掉。”他這麼說著，自己卻覺得鼻頭微酸。
“爸你彆哭啊。”玉疏桐哭笑不得。
玉南歌眼睛泛紅，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嘴硬道：“什麼哭了，我哪裡哭了。”
他一個鐵骨錚錚的大男人，要是自己出了事還好，可偏偏是他的妻子和女兒，要知道，他這輩子的眼淚就全給了她們倆。
玉疏桐本來還有些不安，但看到玉南歌紅著眼圈時，她忽然地就不怎麼擔心了，笑嘻嘻地：“好吧好吧，那就當我看錯了。”
頓了頓，她才又開口道，“對了爸，你空間裡的靈泉給我和媽喝兩口。”
玉南歌方才後知後覺地想起自己空間的靈泉的功能，雖然不知道能不能阻止女兒變成她嘴裡說的喪屍，但他還是一股腦地用瓶子裝了好幾瓶出來，催促玉疏桐喝下去：“桐桐，你多喝點。”
玉疏桐喝了一瓶。
趙文茵也被灌了一瓶。
“怎麼樣？”玉南歌神情忐忑。
玉疏桐砸吧了下嘴：“有點甜。”
趙文茵：“……”
要不是被綁起來了，趙文茵真想給自家閨女來上一巴掌。
玉南歌顯然也是一臉的無語：“我沒問你這個。”
“但它確實挺甜的呀。”玉疏桐委屈巴巴的，突然地，她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爸，舅舅是不是也發燒了？”
玉南歌猛地回神，他讓女兒看好妻子，自己去給嶽母家打電話。
玉疏桐有點擔心自己生著病，拉不住趙文茵，在房間裡找了找，不知道從哪裡翻出了一條絲襪，先是把趙文茵的雙手背在身後捆了一圈，然後又把她和椅子捆在了一起。
於是等玉南歌打完電話回來的時候，就看到老婆被閨女五花大綁的樣子。